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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朱驁撲過來,卻被韓家的幾個人給抱住了,她喊,“不是,不關我們的事。”朱驁卻告訴她,“你們做得很好,只是卻不知道,那幾個綁匪以為我暈倒了,我卻醒著,反正他們綁著我的眼睛,他們也看不出來。”他惡狠狠的說,“他們打電話的時候,開了免提。七歲的我聽著二十歲的表哥對著那群人說,拿到錢,弄死我。”這個時候,整個屋子里已經沒有了聲音。韓大舅他們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震驚的表情,他們恐怕從未想過,就在他們身邊,會有這樣的事情。連一直只是靜靜的聽著的賀陽,也詫異的看向了朱驁,當然,比他抬頭動作更快的卻是,他抓住了朱驁的手。他想起了朱驁對韓丁無端端的厭惡,他想起了在朱成功的病房外,韓丁聽到朱驁威脅時候害怕的表情,他知道朱驁肯定有點秘密,卻沒想過,居然是這樣的事兒。“你為什么沒說”不用他來懷疑,韓金鳳已經問出來了。朱驁的回答是,“你應該很慶幸,我沒證據。那時候昌茂面臨著巨大的轉型機遇,父母都在為這個忙,我不想讓他們分心。但人在做天在看,報應早晚都會來的,就像現在,我不會在韓丁的事兒上給你們任何幫助。別跟我提什么親戚,我從七歲起,就沒把你們當親人了。”他說話的時候,大手緊緊的握住了賀陽的手,溫度從手心傳到賀陽的手心,他沒有顫抖,也沒有僵硬,賀陽這才放心下來,他的朱驁足夠堅強,而那些過去,都不曾妨礙他的心情。只要熟悉朱家的人,都知道朱驁回來后,性情大變。對韓丁的態度一直不好,韓丁也避讓著他,他們一直以為是兄弟倆鬧別扭了,如今想來,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這是一個有氣一個心虛呢。到此時,韓金鳳能說什么?他們畢竟是親戚?朱家不能逼死韓丁吧?這是她來之前的想法,可如今,那件事露出來,她沒有半絲的底氣了。如果說算財產不過是貪財,那綁架朱驁可算是害命了。當然,朱驁是抱錯的,可有區別嗎?他們當時的目標是朱成功的親兒子。這個結果還是有些讓人唏噓,韓大舅和二舅臉上都帶著羞愧與憤怒,韓大舅結結巴巴的說,“豆豆,我們不知道,你受委屈了,大舅……”他向來都是這個性子,也說不出更多的了,只是韓二舅也好不到哪里去。賀陽卻是沒想到,那個一直不知道身份的女人,卻是一把攔住了韓大舅,轉頭沖著朱驁說,“豆豆,是吧。我是你大姨。”這個身份讓朱驁和賀陽都有些驚訝。韓家大姨是個比韓金茹和韓金鳳更有魄力的女子,早早就出國結婚了,這么多年也沒回來過,所以,連朱驁也不認識她。他們都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出現,而且沒亮明身份,聽到了現在。這時候表明身份是什么意思呢?賀陽和朱驁干巴巴叫了兩聲大姨后,都沒底。可韓大姨卻沒在意他們的表情,而是直接說,“金鳳和丁丁這事兒做錯了,你們受委屈了,二妹夫也受委屈了,這是我們韓家沒教好,我爸我媽也去世了,我是家里的老大,長姐如母,這是我的過錯。今天不適宜,跟你爸說,過幾天我會專門過來給他賠罪。”她想了想又說,“只是賠罪。”這個潛臺詞的意思是,他們不再會為韓丁求情了,至于韓金鳳,怕是也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第122章顯然,韓家大姨雖然去美國多年,但威信依舊在。她的話說完,韓家兩個舅舅都閉了嘴,而韓金鳳叫了聲大姐后,也徹底低了頭,讓他們裹挾著自己,出了朱家的大門。賀陽站在門口向外看,瞧見出了大門后,在朱家的花園里,韓家大姨松開了一直拽著韓金鳳的手,然后一聲不吭徑直向外走去,韓金鳳有些悲切的叫了聲大姐,那聲音不小,隨風都能傳到賀陽的耳朵里,然后跑著追了上去。韓家大姨用力一甩,把她又甩在了一邊。賀陽有些放心,韓家的確是少一個決斷力強的人,來約制他們越來越放肆的野心,顯然,韓家大姨在這點上,算是可行。他很期待,韓金鳳不再sao擾他們的時候。朱驁怕是也這么想,看到這一幕后在背后摟住了賀陽的肩膀,賀陽想起他說的那件事,不過七歲的小孩,要承受著親人的背叛與整日的擔憂,而那一切,本該是他來承擔的。他不得不承認,過去的他太狹隘了,他看到了朱驁的風光與自己的落魄,卻忘了朱驁生活中的危險與自己生活中的平靜。哪一個更好?哪一個更壞?在十年前他固執的認為,是朱驁的生活更好,他是在替他受罪的。可經過十年打拼的他知道,過得好與壞,并不能如此簡單的定義,每一種生活背后,都有它的繁華與落寞,歡喜和無奈,這不在于物質的豐富,而是自己。縱然抱錯這件事,他們六個當事人都有不可饒恕的錯誤,但是他自己,一步步把自己,推向了更難以挽回的懸崖——這不代表他們沒有錯,而是自己辜負了自己。他嘆口氣,拍了拍朱驁的手,好在,生活又回到了正軌。他們有傷害,有離開,但是沒有永別。朱驁在他耳邊呼著熱氣說,“陽陽,回屋去吧,爸爸還在睡。”賀陽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潛臺詞是,沒干完的事兒接著干。只是他此刻卻沒那個心思,他把手伸到后面去摸了摸朱驁有些胡茬的臉,“跟我講講綁架的事兒吧。”朱驁愣了一下,顯然明白這是賀陽在擔憂,他笑笑說,“別擔心,都二十年了,我早不在意了。不過,你想聽,我講給你。”他曖昧的說,“我對你,沒有秘密,從身體到思想。”在這個宅子里,對朱成功而言,沒有秘密,更何況,這一場交鋒原本就沒有避開人,選擇在了人來人往的客廳說話。所以,當朱成功下來吃飯的時候,他已經知道韓家人來的事兒了。他對著頭發有些濕,獨自從樓上下來的朱驁說,“這事兒你們就不用管了。”朱驁擔憂的說,“爸,你的身體。”“我又不是紙糊的。放心。”朱驁挺愧疚的補充了一句,“豆豆,當年爸爸和mama實在是太粗心了,讓你受委屈了。”朱驁卻是不曾想到,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事兒,賀陽和朱成功的反應都這么大,他有些措手不及的說,“爸爸,你別多想,是我沒說,跟你沒關系。”怎么會沒關系?如果不是過于縱容韓金鳳和韓丁,他們怎么會想到在有親生子的情況下,來奪朱家的財產?朱成功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