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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癢的疼。“我不知道。”秋夏給的又是這個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累不累了,有時候秋夏覺得他就像被水草纏繞住的溺水者一樣,茫茫然抓不住任何東西。剛開始還會感到窒息般的難受,后來卻漸漸習慣了。反正死不了,那就繼續下去吧。什么時候是個頭,他不知道,也沒指望過能等到。反正死生,不過一字之差罷了。溫寒看著月色下秋夏蒼白的面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再說些什么。只好嘆了口氣,繼續走著。一直到了秋夏家門口,三個人都沒再說話。溫寒本來想送完就直接走的,卻沒想到秋夏竟然喚住了他。“你,等我一下?!鼻锵牡拇姐梢粭l線。溫寒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問,就站在門口點了支煙等著。溫寒的煙癮非常大,自從四年前開始就是這樣。改不過來了。秋夏在溫寒身后輕輕掩上了門,剛才那句話,是沒經過思考就蹦出來的,為什么要叫溫寒等他,等了又能干嘛,秋夏其實沒想好,但就是莫名蹦出了這么一句。誰知道呢,也許是不想讓眼前的人這么快消失吧。秋夏照顧著秋冬睡著,才終于又打開了門。溫寒就站在門旁邊,吹著寒風,地上是一地的煙頭。溫寒的臉在煙火中明明滅滅的,不甚清晰。秋夏忽然感覺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輕輕的,不疼,就是有些波動。“出來了?”溫寒見秋夏出來,順手彈掉煙灰,轉過頭來笑了下。秋夏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呆住了。溫寒的笑還真是好看。此間一笑,燦若星辰。他想著,便上前了一步。“煙,給我一支吧。”他沒想抽煙的,就是怕再不說點什么,會在這寂靜的夜里,被溫寒聽到他不斷加快的心跳聲。第20章溫寒遞給了秋夏支煙,又把打火機扔給秋夏。秋夏接過煙,卻在接打火機的時候猶豫了下,才接過。他剛剛突然想起了上次在這個地方抽煙的時候,溫寒不肯給他點火,他直接借火的場景。可惜這次不是了。秋夏無端冒出了這個想法,又被他搖頭壓了下去。溫寒沒注意到秋夏的舉動,只是接過打火機隨手塞在了口袋里。“溫寒?!鼻锵奈丝跓煟鋈惠p輕喚道。“嗯?”這還是秋夏第一次叫溫寒的名字,以前都是直呼你的,溫寒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愣才道,“怎么了?”秋夏沒應,只是又慢慢吐了個煙圈。溫寒看了陣,把目光收了回去。“溫寒。”過了會,秋夏又叫道。他不知道為什么要一遍遍的叫溫寒,這樣做明明很傻氣,但他就是想這樣。好像叫出這兩個字,就能讓他更安心一點。“叫我老師。”溫寒沒問秋夏為什么做這種奇怪的舉動,只是效仿著秋夏剛才的動作,慢悠悠地吐了一個煙圈。“溫老師?!鼻锵膹椓藦棢熁?,安靜了會,突然喚道。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如若不是周圍太過安靜,溫寒可能都聽不到。溫寒拿著煙的手突然顫了一下,又很快穩住。他沒想到秋夏會這么聽話,本來只是說著玩玩的話,秋夏卻好像當真了。“你……”溫寒看向秋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話了?”渾身上下那種看誰都不爽的戾氣這會都是被秋夏都斂了回去??雌饋淼拐嬗袀€乖學生的模樣。“你的笑也真誠了不少?!鼻锵囊厕D頭,跟溫寒對視著。“臭小子。”溫寒笑罵了一句。那天的云層很厚,星星都見不到幾個,只有一絲微弱的月光,溫寒卻突然覺得,那是他看到過星空最璀璨的一天。兩個人一直到一支煙抽完,都沒再說話。秋夏沒有提起叫溫寒留下的目的,溫寒也沒有問。就這樣就夠了,有些事,不揭穿比揭穿要來得好。最后一支煙抽完,溫寒把煙蒂扔在地上?!拔易吡?。”“……”秋夏的視線從溫寒的眼睛移到鼻子再移到嘴唇,喉頭滾動了幾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溫寒是打定了主意不再和秋夏有什么多的接觸的,不可能的事他向來習慣先斬斷,便轉了個身就要離開。才走了沒幾步,卻又突然被秋夏喚?。骸澳銥槭裁匆园裁咚帲俊?/br>“誰知道呢,吃著玩吧?!睖睾牭铰曇?,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只是邊走邊說道。秋夏一直到溫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才轉身回了屋。想了想,又拿了個掃帚,把溫寒扔掉的煙嘴掃在一起,堆在門旁邊,看了又看,才轉身回了屋。溫寒沒有回家,而是腳步一拐,去了很久沒踏足的一個酒吧。今天這個日子,他就是不想回家?;丶易鍪裁茨?,那里太冰冷了。已經有一年沒去了,打了個電話,老板還是親自來迎接他了。見面也沒多說話,溫寒一個眼神過去,何鄔,也就是老板就領著他去了一個僻靜的小包廂。沒辦法,太久的交情了,不得不了解。“這邊不會有人過來的,你安心睡下吧。呆多久都行?!蹦莻€小包廂收拾的非常干凈,還擺了一張床,溫寒也不多客氣什么,點了點頭就躺了上去。何鄔靜靜地在后面幫他關上了門。溫寒今夜注定是睡不好覺的。不,是這個日子的前后幾周,都只能靠安眠藥入眠。四年如一日,這個癥狀絲毫沒有改變。只是回想起來的時候,已經記不起當初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了而已。溫寒從袋子中取出安眠藥的罐子,隨便倒出了兩粒塞到了嘴里。秋夏是他意外中的意外,但他不能讓這種意外再度發生。第21章又來了。溫寒清晰地知道他是在做夢,卻怎么也醒不過來。不知道是不能醒,還是不敢醒。他看到自己站在醫院天臺的最高處,那天的風刮得非常大,呼啦啦的吹著,讓他幾乎站不穩了。溫寒看到自己閉了閉眼,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縱身一躍。身體非常輕,像羽毛一樣的,墜落到地上,再一片鮮紅。但這次的夢好像又和之前的無數次有了那么一點不一樣,溫寒依稀可以看到,在一片異樣的血紅之中,好像有一點白光。很微弱,卻在這鮮紅之中有些奪目。溫寒驚醒了過來。身上的汗已經把床單汗濕。果然,是逃不開的。還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溫寒按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很久才平息下來。床頭柜上有一杯水,溫寒也不管是不是涼的,拿起來就一飲而盡。看了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半夜了。竟然睡了一整天嗎?溫寒揉了揉有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