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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危險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就進去了。”“是啊,誰知道這宋府里面會有什么名堂,可千萬別是羊入虎口啊。”“怎么能是羊入虎口呢,你沒看人道長因知曉過多天機而外貌異于常人嗎,我敢說,這位道長道行肯定深不可測。”“……”站在院子中央,宋均辰有茂春陪在身旁,與突然拜訪的道長對立而視,崇習不宜露面,便藏在暗處,注視著院子里的一舉一動。“道長可看出什么了?”宋均辰感覺這人身上并沒有道士的那種脫俗的氣息,反而一身霸氣,不禁心生警覺,臉色也不怎么和善。“看出來——”道士故意拖長著尾音,慢慢抽出了身后背的桃木劍,雙指在上面摩擦著,眼眸驟地一冷,猛然翻出藏在桃木中真正鋒利的劍刃來,氣勢如虹朝不遠處的宋均辰攻去,口中冷喝,“你該歸地府。”還未靠近,繞是不懂武功的宋均辰,也能感覺到對方凌厲的殺氣,和陶岳不一樣,這一位更加自信,也更加霸道。宋均辰急忙后退,顯得有些狼狽,茂春雖表面普普通通一個少年,卻也是當年和泉叔陪同自己從京城來的小能手,經過這兩年的培養,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當即抽出藏于腰帶中的軟劍奮力阻攔,卻在五招之內就處在了下風。崇習趕忙從屋檐后一躍而加入戰場,原想背后偷襲,奈何對方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直接輕松躲過。二對一也不是其對手,可見對方武功之強悍。“你是薛策!”宋均辰躲在一旁大喊。道士沒有直接回答宋均辰,但他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接招二人頻頻后退,勉強撐住。答案八九不離十了,這可是江湖上排行榜第二的高手啊!今天大概是宋均辰兩輩子最倒霉的一天了。“帶人屠殺元瀧教的是三宗,你們為何總和我過不去?“宋均辰很憋屈,雖說他是整個事件的□□,但對方最直接的仇家應該是三大宗派啊。“三宗我自會滅,你,也要殺。”薛策冰冷的聲音剛落下,便以一個詭異的劍法暫時逼退了崇習茂春二人,充滿殺意的眼神像看螻蟻一般看了正在逃跑的宋均辰一眼,嘴角一抹譏諷,身形一動似利箭般追來。崇習茂春二人一驚,當下奮不顧身也朝其奔去。宋均辰早就見自己這方完全落于下風,便動作迅速地朝后堂某處房間跑去。好在房間不遠,宋均辰氣喘吁吁踹門而入,沒等房間里的人反應過來,一把劍便落在了其脖子上。“怎么,這么快就等不及了?終于打算動手了?“陶岳冷嘲一聲,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失望。“你閉嘴!“宋均辰此時已經沒有半點風度了,死倒無所謂,他只是太討厭這種被人追殺的感覺,還連來兩次,自己年紀也不小了,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排行榜第二的輕功不是蓋的,下一秒薛策就出現在了宋均辰面前。看清床上被綁之人后,薛策瞳孔微縮。陶岳驚呼一聲:“教……教主?”“別忙著敘舊,薛教主,你放下劍咱們好好聊聊。“宋均辰抓住這最后的希望。“你以為這樣就能拿住我?““你盡管來試試,我手下的劍,絕不留情。”宋均辰將劍刃又逼近了幾分,直到在陶岳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口子才停下。薛策眼底跳動了一下。“教主,不要管我,殺了這狗賊為弟兄們報仇!”陶岳喊道,作勢就要把脖子往劍上送,好在宋均辰反應夠快,忙把劍往后撤了撤,而就在這時,薛策看準時機身形一動直接拿劍尖往宋均辰握劍的手腕狠狠一挑,宋均辰吃痛握不住劍,再一抬眸時,一把尖利的劍就已直抵在自己心房處。宋均辰渾身發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激動道:“三宗與你們關系如何,為何要陷害你們,自己心里沒數嗎?不管有沒有金雀閣,你們被滅教都是注定的結果!你殺我一個,三宗的敵手就少一個,如此匹夫之勇,你如何配得上教主之位!”薛策皺眉,他之所以沒有著急動手,是看在剛剛宋均辰因顧惜陶岳性命下意識撤劍的份上,而現在對方臨死前吼出的這番話,確實值得深思。三宗和自己的矛盾,他比誰都清楚。難道金雀閣真的只是被迫夾雜其中?薛策手中的劍不動聲色地往對方的皮rou里鉆了鉆。宋均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也對,元瀧教一百八十名眾弟子的命一夜之間消逝,如此深仇大恨,確實不指望對方能放過自己。哪怕自己真的是無辜的。宋均辰睫毛顫動著,可他等了許久,也沒等來想象中的結果。慢慢睜開眼,發現薛策正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自己,手中的劍還停留在原位,鮮血已經從衣服上透了出來。太煎熬了,要殺就給個痛快的啊!正在這時,宋均辰覺得自己胸前的劍動了,下一刻眼前白光一閃,薛策舉劍擋掉了迎面而來的數根銀針,暗暗驚訝于銀針上所附帶的渾厚內功。隨即一個矯健的身姿瞬間落下,竟是泉叔趕到。想必是崇習發的求救信號。茂春跟著翻窗而入,慌忙扶起癱倒在地的宋均辰,看著自家公子腳下的血跡,焦急道:“公子你怎么樣,傷到哪兒了?”“我的手啊……”宋均辰疼的咬牙切齒,只覺得右手已經沒有力氣抬起來了。“啊!止血止血!”無視床邊的慌亂,薛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沉聲道:“是你。”“你認得我?”泉叔一向風淡云輕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驚訝之色。當初為了躲避某些人,他特意用異術改變了部分容貌,又經過十幾年的刻意改變,現在恐怕是曾經最親近之人站在自己面前,也應該是認不得了,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十歲時在武林擂臺上,見過先生一面,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用龍涎香。”能讓薛策叫先生的人,這世間恐怕沒有幾人,由此可見泉叔年輕時的輝煌了。“十歲便能參加武林,薛教主果然人中龍鳳。”泉叔嘴上如此應付著,心中卻暗自有些驚嘆,十歲就能聞香識人,天資是何等聰慧。其實使用龍涎香的人大多是皇親國戚,民間也有富裕人家使用,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恰恰泉叔愛用的這款龍涎香,是加了西域的某種精油在里面,有靜神的藥效,聞起來與其他龍涎香差別極其細微,卻沒想到對方連這點都能聞出來,十幾年后還能以此辨人,實在不容小覷。“不如討教一下。”薛策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他向來好武,若不是找不到江湖排行榜第一身在何處,他早和第一爭個高下了。“不了,我老了,打不動了,”泉叔淡淡笑道,“薛教主不如暫居宋府幾日,有機會再探討一番。”“我今日是來殺人的。”“那么你剛才為什么不動手。”薛策不語。“我勸薛教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