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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想的,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雖然他一直站在顧淮安這一邊,但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隱約是抱著某種不好的希望的。 但出了朋友的道義,這種希望只能被他深埋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 二嬌回宿舍晾完衣服,才下樓跟江希程一起去吃飯,她先去教室看了下自己的學(xué)生,告訴她們她明天就會恢復(fù)上課,也讓她們不要再給她送飯。 “小心!“學(xué)校外的馬路上突然疾馳而過一國內(nèi)小汽車,江希程下意識地就把二嬌護在了懷里。 驚魂未定的二嬌回過神來,忙向江希程表示感謝,江希程松開她的時候,手臂卻驀然被拉緊,力氣大得他眉頭都皺了起來,“二嬌?” 二嬌卻恍若未聞,目光直直地看著馬路對面。 江希程跟著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對面冷著臉的顧淮安。 顧淮安?!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過抓了幾秒鐘,二嬌就放開了江希程。 大概是受了言歡悅的刺激,心里同顧淮安賭了氣,才會下意識地把江希程拿來當(dāng)擋箭牌,但所有事情,都只是她和顧淮安的感情出了問題,她不應(yīng)該把江希程牽扯到其中。 尤其他們兩個是很好的朋友。 “對不起。”二嬌放開江希程。 江希程搖搖頭示意她沒關(guān)系,甚至二嬌手松的那一剎那,他心里分明閃過失落,被她拉住一瞬間的竊喜早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想說不用跟他說對不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沒有那樣的立場。 顧淮安的表情緩了緩,出了任務(wù)養(yǎng)好傷后,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媳婦,哪里料到一見面就讓到撞上這么“刺激”的場景,他自然是相信二嬌和江希程的,但看到他們過分親密,他心里涌起的醋意幾乎將理智完全淹沒。 可他的表情還沒完全緩下來,就見二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掉頭離開。 顧淮安:“……” “還要再對不起你,麻煩幫我把那個人攔住,我不想看見他。”離開前她是這么對江希程說的。 顧淮安本來沉著臉放著冷氣,等著二嬌過來,沒想到她竟然掉頭就走,哪里還顧得上生氣,忙往馬路對面跑,這時候的馬路本就不寬,他本來就腿長,心急之下不過兩三步就跑了過來,中途差點撞到一位送信的郵遞員。 “不好意思。”幫著扶穩(wěn)車頭,讓人先騎走,再抬頭時,二嬌已經(jīng)消失在了校門口里。 顧淮安知道自己不辭而別不應(yīng)該,也知道自己有再多苦衷在二嬌這里都只是借口,現(xiàn)在二嬌顯然是生了他的氣,他急著想好好向她解釋清楚,卻被江希程伸手?jǐn)r住,“二嬌現(xiàn)在不想見了,你讓她安靜一會。” “江希程。”顧淮安雙眼冒火,揪住江希程的白襯衫,“我讓你幫我照顧二嬌,你就是這樣替我照顧的?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 話音一落,就是一拳揮了過去。 江希程不過是個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超但身手卻實在不好,跟槍林彈雨里走過來的顧淮安壓根沒法比,一拳被打了個踉蹌,好不容易站穩(wěn)后顧淮安的下一拳就來了。 明明是他干了混事傷到了二嬌的心,這混蛋居然還敢倒打一耙。 早知道他會這會想,這兩年他就不應(yīng)該謹(jǐn)守著朋友的道義,刻意拉開和二嬌的距離,說他趁虛而入也好,只要不要臉也罷,他做夢都想站在二嬌身邊的人是自己,也不至于現(xiàn)在白擔(dān)了這個罪名。 明明最開始認識二嬌的人是他! “早知道你這么混蛋,我真后悔只敢遠遠地守著!”江希程也來了火氣,躲開了后也握緊拳頭揍了過去。“顧淮安,二嬌還不是你媳婦呢!” 兩個男人在馬路邊上就這么打了起來,好在現(xiàn)在不是放學(xué)時間,學(xué)校外頭的馬路上并沒有什么人,不至于丟臉上二嬌的學(xué)生面前。 等兩人打累了,坐在路牙子上,各自心里的郁氣都打盡了,江希程才開口問他,“說吧,你一失蹤就是兩年多,干什么去了?” 氣頭上雖然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早下手,但其實心里知道,無論他怎么努力,如果不是他們本身的感情出了問題,二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好的。 現(xiàn)實很殘忍,心里雖然失落,江希程還是替二嬌問了出來。 顧淮安側(cè)臉看了他一眼,做了個封口的動作,江希程就懂了,又是保密條例,好不容易打下去的火氣,又涌了上來,“顧淮安,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混呢?” 顧淮安露出個苦笑來,他覺得自己確實挺混的。 “既然消失那么久,你怎么不干脆永遠消失。”江希程冷哼一聲,沒好氣地道。 “我消失了你就有機會了?做夢!”顧淮安冷眼看著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兄弟,要不是相信他的為人,他非得把他揍得他爹娘也不認識,居然敢打兄弟媳婦的主意。 “我倒是想。”江希程低聲嘟囔了一句。 聲音很小,顧淮安沒有聽得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行了,你就這么去見二嬌吧,就說我把你揍了一頓,順便把事情給她解釋清楚。”江希程站起身來,回頭看了眼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顧淮安,至于他自己臉上,哪怕顧淮安沒有使出全力,但最開始那一拳卻是實打?qū)嵉模竽樕显缇湍[了起來,臉上的傷比顧淮安嚴(yán)重得多。 顧淮安伸手?jǐn)r住他。 “怎么?還想再打一架?我可不跟你打了,打不過。”江希程伸手捶了顧淮安的肩膀一下,“這段時間的事都跟你說明白了,自己好好想想怎么跟二嬌解釋吧。” 說完江希程便掉頭離開,一轉(zhuǎn)身整個表情就垮了下來,心里哽得厲害,特別地難受…… “回去記得上藥。”顧淮安有些內(nèi)疚,剛剛下手似乎太狠了一些。 江希程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顧淮安喊完話,拎上自己的行李就往學(xué)校里沖,學(xué)校門口傳達室里大爺正搖頭晃腦地聽著戲,壓根就沒注意到一陣風(fēng)似地沖進學(xué)校的顧淮安。 等顧淮安找到二嬌的宿舍時,宿舍的門窗都關(guān)得緊緊的,敲門也沒人應(yīng)。 “你誰啊,在這里瞎敲什么門,剛剛陳老師跟朋友出去了,你有事明天來找她吧。”顧淮安敲門敲得鄰居都煩了,打開門便是一頓極不耐煩地說教。 顧淮安忙點頭哈腰地表示不敲了,那老師家屬才皺著眉頭關(guān)門進去。 二嬌本來手都放在門栓上了,見顧淮安真沒敲了,轉(zhuǎn)身又回到床上趴著,她才不想給他開門,要不是怕他吵到鄰居她才不會起身呢! 越想二嬌就越生氣,可能是生氣生得太累了,趴了沒一會兒,她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傍晚打放學(xué)鈴,二嬌才掙扎著坐起來,趴著睡了一下午,兩條手臂都麻了,等她緩過神來,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