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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悅都蒙了,她都把自己最羞于啟口的事說出來,怎么這個陳二嬌的心還是這么硬,她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旁邊的老師有些不忍,有心想開口說兩句,但看到二嬌蒼白的臉色,又張不開口了,二嬌雖然分配過來還不久,但這小姑娘事少又勤快,大家都還挺喜歡她。 雖然地上跪著的這姑娘挺可憐的,但二嬌何嘗不無辜。 得不到任何準話的言歡悅最后無奈地離開,出了門手摸到小坤包里,按下了錄音機的小鈕,抹掉眼淚露出點笑來,看來有事還得找她小妹才行。 言歡悅一走,二嬌臉上的表情就垮了下來,她不想相信言歡悅的話,但她說得有鼻子有眼,如果顧淮安真給了言歡悅那樣的承諾,真跟她睡了呢? 這時上課鈴響了,一直沒作聲的同事時,隱隱有些擔心地看向她,這一節有二嬌的課,她這情況…… 二嬌故作鎮定地拿起桌上的教案,抿著唇把涌上喉嚨口的酸意壓下去,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隔壁班的英語老師不忍地提醒她,“陳老師,你拿錯了……你拿的是學生的作業本。” 二嬌愣了愣,看了看手里皺巴巴的作業本,扯了扯嘴角,“哦哦。” 立馬轉回去換了過來,匆匆地出了辦公室。 英語老師張了張嘴,想說:陳老師,你走錯了辦公桌,把數學老師的教案拿錯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言歡悅跪在辦公室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時候,大家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個姑娘可憐,還經歷了那么可怕的事情,雖然沒有開口說些什么,但表情都明顯是偏向她的。 但言歡悅走后,看著神思不屬的二嬌,大家又心疼起這個姑娘來。 說起來,二嬌又有什么錯呢?錯的是那些該死的壞分子,二嬌的對象是個有擔當的英雄,但他和二嬌,大概是不可能了罷。 “陳老師,你想開一些。”上了年紀的老教師安慰她,“你對象是個好的,但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會有不如意的時候。” 世道艱難,尤其對女人格外尖刻,人們說是說婦人能頂半邊天,但一個女人真要行差踏錯,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言歡悅就是這么個情況,按她的說法,如果顧淮安不娶她,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辦公室里的老師們可憐言歡悅,但同時心底最深處也鄙棄她。 “可不,就算你不撒手,中間夾著個人,你們倆也難過好。“人有百樣人,辦公室里自然也有不太和諧的聲音,“都睡一處去了,估計你也掰不開他倆了,這男人啊沾了女人的味兒,哪里還舍得丟手,不過你對象倒是不嫌棄,啥也不挑,嘿嘿。” “老張!” “嘿,我不說了還不成。”姓張的老師教案一夾就準備去上課,“小陳啊,說句公道話,你模樣出挑又有能力,選擇范圍大著呢,跟個破爛貨爭男人,丟份!” “老張!” “不說了不說了。”他這話一出了,辦公室里的人都不作聲了,挑挑眉埋頭批作業寫教案。 “陳老師,老張這人就這樣,你別放在心上。”安慰二嬌的老教師有些尷尬,心里怎么想誰也不知道,干啥要說出來,這不是往陳老師心里頭扎刀子嗎! “楊老師,我不放在心上,我想請假。”二嬌扯扯嘴角,跟老教師請假。 二嬌這情況,留在學校上課也不是明智之選,老教師也沒為難,大手一批,直接準了她的假,好在二嬌是新分配來的老師,只教了兩個班的數學,課程并不多,她們擠了擠幫著代幾節課不是什么大問題。 在宿舍里呆了兩天,二嬌啥也沒干,就坐在床上看以前顧淮安給她寫的信,她的事就連學生也知道了一些風聲,她不去食堂吃飯,每天都有學生打好飯給她送過來,也不多說什么,放在窗臺上,敲下窗,等她出來時,人已經不見了。 二嬌知道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應該讓自己忙碌起來,只有忙碌才不會有心思想東想西,但她完全做不到。 自暴自棄了兩天,等她出房門時也不算是想通,自從她去部隊看了顧淮安后,之后的兩年多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說實話再炙熱的感情也有變淡的時候,這兩年她什么都一個人做,有顧淮安和沒顧淮安,說起來已經沒有了什么區別。 二嬌想,算了吧,如果言歡悅說的是真的,她還執著個屁! 就算言歡悅說的是假的,二嬌嘲諷地勾起嘴角,能把她一個人丟著兩三年不聞不問,這樣的男朋友要來也沒啥用了! 打起精神不讓自己墮落下去,二嬌蓬頭垢面地拎著洗漱用品去學校水房,剛出了宿舍樓,就遇到了匆匆趕來的江希程。 江希程快急瘋了,他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過分接近二嬌,所以即便兩人在相隔不遠的地方上班,他也刻意沒有去打聽任何與她有關的消息,今天得到消息,還是因為學校有個學生受傷,老師領他去看病的時候,和他提了一句。 “二嬌,你沒事吧!“江希程哪里看過臉色蒼白,蓬頭垢面的陳二嬌,見她眼神都沒有焦距,像游魂一樣就心疼得不了了。“顧淮安那個混蛋!” 二嬌懵了一會,知道跟前的人是誰后,眼淚涮涮地就往下掉。 “別哭,別哭……”江希程手忙腳亂地,想給她抹眼淚,又不太敢。“別哭了,我們去找他問個清楚,淮安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他。” “我要怎么相信他,他一消失就是兩年多,現在還來個女人公然叫板,她是可憐,可那關我什么事!”二嬌心里難受極好,好不容易遇到個在身邊的朋友,結果他還向著顧淮安那個混蛋說話。“你們男人都一個樣,你自然向著顧淮安說話!” 江希程:“……” 二嬌氣沖沖地甩開江希程徑自往前走,江希程忙在后頭跟著。 “別跟著我!”二嬌走了一段發現江希程還在后頭,不知道為什么特別煩躁地沖他吼了一句。 江希程表情有些受傷,卻沒有停下,他怕二嬌想不開,直到二嬌進了水房,江希程才耳尖通紅地站在外頭等著。 洗了個澡,二嬌的情緒平穩了很多,出來就見江希程還在外頭,想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故意的,我……” “沒事,我理解。”江希程臉上帶起笑意,兩人并肩往宿舍走,江希程還順手提過了二嬌手里的桶。“現在心情好點兒了?” “嗯。”二嬌眼睛紅通通的,顯然在水房里也痛哭了一場,“想通了,我要是再頹廢傷心下去,才是中了那個女人的計。” 江希程松了口氣,這才從二嬌口里完整地聽完了全部的事情,“不管怎么說,我是相信淮安的。” 二嬌選擇沉默。 江希程很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