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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了的人。 以前還覺得太婆婆好管閑事,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亂插手孫媳婦房里的事,要不是太婆婆逼著又自己掏錢出來,陳二嬌是無論如何也沒有上學機會的。 現在倒是感謝太婆婆有先見之明,酒廠招工是要有學歷的,還指點要求要女同志,放眼整個陳家灣,上過一兩年小學的女孩子不是沒有,但像她二女兒這樣讀完小學的可沒幾個。 僅有的那幾個里,還有幾個早嫁了出去,不是陳家灣的人了,趙秀菊仔細算了算,這招工要求還真是給她閨女量身定做的一樣。 當然陳金花不算,她應該不會舍得來之不易的上學機會,畢竟在陳家爺奶面前裝結巴裝了十幾年也是十分幸苦的。 趙秀菊想著一拍大腿,覺得這事大有可為,要是她家二嬌招工上了,那就是工人,吃國家糧拿工資的大人物了,以后她弟弟也能沾上不少光,上下打量了葉知知兩眼,這丫頭倒是聰明,這點像她!真是越看越順眼。 “行,這事我晚上給你爺奶說說,你爺在村長面前說話還是有點用的。” …… 第十八章 心思 葉知知要去參加招工的事在陳家掀起軒然大波,陳爺陳奶自然還是很高興自家孩子有進取心,而陳志堅這個做爹的卻不是那么贊同。 陳家的男人平日里話少只會悶頭干活,陳家看著是幾個女人做主,但一旦的大事女人就說不上話了,倒是陳志國這個做二叔的覺得不錯,就是有些可惜自家女兒沒有拿得出手的,他身邊坐著的楊滿春也沒有多說什么,聽到趙秀菊提起時臉色雖變了變,卻很快恢復平靜。 陳志堅性子沉悶,生平最討厭欠人情是一個,再就是他非常不喜歡女孩子出去拋頭露面,就是當初他奶奶要給原主念書,也是他最為反對,另外他實在覺得自家二女兒沒有出彩的地方,怕她出去給他丟人。 “招工!那是二嬌能去的嗎?你平時給我拘緊點,別出去給老子丟人。”陳志堅把筷子往桌上一板,飯也不吃了,皺著眉看向趙秀菊,他覺得是趙秀菊這個當媽的沒有教好,才養得孩子心都大了。 “什么丟人不丟人!”陳奶奶的盤算和趙秀菊差不多,她平日里和一幫婆娘講事非,那酒廠的是她可是知道不少。 她們這里縣辦企業不少,像磚挖瓦廠,油廠還有各種工藝生產合作社,每幾年都會有擴招,但那些廠都離橋頭鎮遠,招工也招不到陳家灣這里來,陳家也沒有什么門路,就是陳大姑那婆家還有不少親戚小輩,暫時輪不到娘家。 就一個化肥廠和酒廠近點,都是小型企業辦廠這多么年也沒聽過要擴招,這還是頭一回,陳奶奶可是知道這進了工廠那就是吃國家糧的人,化肥廠的工人一個月最少有三十塊的工資,還有各種福利,就是以后自家買化肥也能得不少實惠,要是后頭關系硬還能在家里搞個化肥代銷點。 相較起來,陳奶奶倒是更屬意讓陳二嬌去化肥廠,實惠多,但這回化肥廠指明了要男同志,只能退而求其次。 酒廠倒也不錯,進去一個月是十八塊,轉正后少說是有二十塊一月的工資,年節福利也不少,家里別的不多就女孩子多,出去一個做工人也不虧什么。 再說了家里出了個工人,那走出去別人都要高看一眼,就像那些軍屬家庭一樣,以后這一家子都能借上光。 “讓二嬌去試試。”陳爺爺叭了口土煙,也跟著點了點頭,陳爺爺知道得又更多一點。 橋頭鎮這個酒廠歸縣糧食系統主管,這回招工又都是招的文職,肯定要經常出入糧站的,二嬌長得好,要是被哪個領導看上,能嫁進干部家庭也是說不準的,萬一陳家祖上冒青煙,這孩子進了系統那就更好了。 “爹,就二嬌就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性子,試什么試!”陳志堅心里憋著氣,這一家子怎么就都魔障了呢。“你們可別忘了,支書媳婦娘家的那個侄女兒,人家可是高中生,這可是聽著她這幾天都住到支書家去了。” “二嬌什么樣你們不知道?爭不過人家的。”說著又補了句。“還是在家上工干活,到年紀嫁出去了事,別到時候事辦不成,還費了人情。” “陳大河敢!”陳爺爺瞪了眼自家兒子,這個兒子這輩子他是指望不上了,目光短淺就不是干大事的料,看到旁邊認真聽的二兒子,倒是微微點了點頭。“這是咱們陳家族里的事,他把指標給了他岳家,他這支書也當到頭了。” “那支書也不是村里人選的,那可是上頭安排的,能是你說不讓當就讓當的。”陳志堅不敢和親爹叫板,小聲嘟囔著反駁。 陳爺爺懶得跟他說,吧嗒著煙想著這事要怎么運作,盯著這位子的人可不止他們一家。 這事在陳家幾姐妹中也炸開了鍋,陳愛嬌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已meimei竟然這樣膽大,這種事放從前她們是想都不敢想的,更別說這事還要和陳家爺奶提要求,要他們去走關系。 “你膽子怎么就這樣大。”陳愛嬌臉色有些憔悴,眼里水潤潤的眼睛有些浮腫,她這幾天沒事總往楊家跑,卻總被拒之門外,好在李強大概是上班去了,沒有再來家里,她不用強迫著自己面對他。 陳春花幾個也一臉崇拜地看著她,只有陳金花眼里意味不明,有些掙扎地看著被姐妹們圍在中間的葉知知。 “怎么就大了?”葉知知笑問,然后自己解釋起來。“招工的要求,女同志,年滿十八周歲,最低小學學歷,身體健康無疾病,我哪一條都符合,我覺得我可以。” 這酒廠要求這樣低,應該也是按本地的實際情況來的,要是放到縣里肯定不止這點要求,學歷小學畢業的人肯定不行,這也是占了地域的便宜,村里讀書的人少,女孩子讀書的那就更少了,多的是學個一兩年會寫自己名字就輟學的。 “年紀不符!”陳小花肯定地說。 陳春花笑著揉了揉meimei頭稀黃的頂,笑著說,“你二嬌姐馬上虛歲十八了。” 陳小花現在還不大清楚實虛歲怎么算,但也知道自己jiejie這話的意思,年齡大概不是問題。 “那二嬌姐你以后你要去上……”陳小花想說上班,卻想不起來這個詞,一時有些卡住,想說上工,似乎又覺得不對。 “上班。”葉知知笑笑地幫她說出來。 “對!上班。”陳小花笑了,抓著陳金鑫亂玩泥巴的手拍了拍,問她,“二嬌姐上班能像姑父一樣拿糖回來嗎?姑姑總說姑父上班累,但是上班有工錢還有糖吃,姑家好多糖” “哼,還沒影的事呢,得意什么。”陳金花冷哼一聲,冷冷地說,她從前向來看不起陳愛嬌姐妹,現在葉知知極有可能去酒廠上班,她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她今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