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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果然就遇到了楊愛國。 “愛國哥!”陳愛嬌看到楊愛國臉上的笑也收不住,提著籃子就去了他那邊,臉上笑容滿滿的,探頭看了眼楊愛國的成果。“愛國哥,你摸了這么多螺螄了?” 收購站收挑好的螺螄rou,但摸螺螄挑螺rou是一件非常瑣碎又麻煩的事,換的錢也不多,村里的愿意做這個的人非常少。 但楊家不一樣,楊愛國撿著空就會出來摸螺絲,提回去煮了讓meimei慢慢挑,日積夜累下來也能填上不少虧空。 個子不算高,頂多一米七出頭,不過南方人普遍身高不是太高,尤其是生在這樣的年代本身營養就跟不太上,相較于村里許多不到一米七的男同志,已經算是不錯的。 看著挺結實,袖子挽得高高的,古銅色的肌rou看著就很有辦量,長得是有些黑但濃眉大眼確實很英俊,光外表就要比李強出色許多,身上散著蓬勃的生命力,確實是個看著就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小伙。 看到陳愛嬌姐妹,楊愛國態度卻不算十分親熱,臉上神情有些糾結痛苦,陳愛嬌的問話他也只是點點頭就從溝里走了上來,陳愛嬌只當他是站出來說話,正要說不用,就見楊愛國提著桶要離開。 葉知知扯了一把嫩芹菜疑惑地看向這兩人。 不是說正偷摸地處著對象嗎?怎么看著不大像? “愛國哥。”陳愛嬌有些著急,那天晚上過后她好幾天沒敢去見楊愛國,只以為是他生氣或者誤會了,忙要去扯他手里的桶,想要拉住他。 “愛嬌,算了吧。”楊愛國心里也難過,他知道自己家里什么條件,他當時同愛嬌處對象時也掙扎了很久,他也怕自己給不了心愛的姑娘好的生活。 他已經在很努力攢錢了,可是陳家…… 陳愛嬌多敏感,立馬就明白了楊愛國的意思,眼淚立馬就迸了出來。 她上前抓著桶,半點也不肯松開。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第十七章 招工 看向楊愛國漸漸走遠的蕭瑟背影,葉知知嘆了口氣,上前拉住陳愛嬌因為傷心和氣憤不停抖動的手。 “二嬌,我們完了。”陳愛嬌已經哭得有著抽不上氣來,眼淚卻像無止境似地流著。 這兩人本來就一直是地下戀情,陳愛嬌相親的事情,她自己又瞞得極好,是以楊愛國一直不知道陳家最近生的事情,直到那天晚上被陳金花撞見,他跑開時無意聽到了幾句對話。 這才知道陳愛嬌已經背著他在和人相親,聽說男方都已經上門了,被愛人背叛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楊愛國自己想了兩天,也知道這事怪不到陳愛嬌身上。 自己家里的條件他比誰都清楚,是他也不會愿意把meimei嫁到像他這樣的人家,更何況愛嬌在陳家根本就做不了自己的主,這事怪不上她。 愛嬌是個好姑娘,他不能拖累她。 “哭吧,哭完就好了。”葉知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最初對楊愛國的感觀其實挺一般的,她還以為楊愛國明知道陳愛嬌被家里逼著相親,還拖著不放手呢,最讓她看不起的是他居然還在風頭浪尖上和陳愛嬌私會被人撞破,撞破后又逃得賊快,留陳愛嬌一個人面對問責。 沒想到是誤會了,這個楊愛國看起來倒是挺有情有義的,對陳愛嬌也十分真心,看他一邊和陳愛嬌說著絕情的話的同時,還悄悄扯了好大一捆水芹放在田埂上,一看就知道是做慣了的。 葉知知最開始覺得他拖著陳愛嬌不好,現在又覺得他是不是太輕易就放棄了。 想到陳家人,最終葉知知還是沒有多勸陳愛嬌。 先不說陳愛嬌有沒有勇氣為了真愛和家里反抗,就是她們真的成功了,楊家那樣的家庭,嫁過去了真的會幸福嗎? 貧賤夫妻百事哀,過日子不像談戀愛,瑣碎的生活中所有的不好和缺點都會無限放大。 若說愛情能給人一往無前的勇氣,那生活便能磨平所有激情。 上輩子葉知知看過許多愛得要死要活卻敵不過柴米油鹽的婚姻,甚至她的父母就是中年離異,葉知知有些心酸,她的父母無疑是愛她的,就連離婚也是等到她大學畢業后再攤牌,明明在她面前那么恩愛的兩個人,說離婚就離婚了。 她雖然很平靜地接受了,但對愛情和婚姻卻有了深深的不信任,這也是她上輩子獨身那么久的原因。 其實相較于清貧的楊家,葉知知覺得李家其實也還不錯,家庭條件好,李強對陳愛嬌也不錯,感情這東西不是可以培養的嗎。愛情和面包,大概她永遠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面包吧。 時代不同,她也不敢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到陳愛嬌身上。 把失魂落魄的陳愛嬌勸回家,觀察兩天現她并沒有輕生之類的苗頭后,葉知知開始忙碌起來。 農閑時節,江遠縣的酒廠和化肥廠開始招工了,化肥廠葉知知不敢去,前世她就聽說過許多在化工廠工作的工人身體都不好,有些污染嚴重的,連化工廠周圍的居民也會受到影響,不過酒廠倒是可以一試,陳家灣各分到兩個名額,葉知知想去爭上一爭。 陳家灣村支書陳大河手上壓了兩張酒廠招工表,其中一張是內定給自已女兒陳愛紅的,另一張整個陳家村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就是想也不敢拿出去作人情。 這時候一張招工表有多重要,葉知知還沒有感受得到,她看中的是進工廠能拿工資,反正她現在也干不了什么,能拿工資堵住陳家人的嘴也不錯,順勢提高一下自己在陳家的地位,再就是工廠要求的學歷、年齡等要求她也都符合,自然認為自己有一爭之力。 不過她想去招工,還得找陳家人給她出頭,她年紀不上話,就是想走下后門也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但陳老爺子不一樣,他輩份大就連村支書都要喊他一聲叔,在陳家灣還是能說上幾句的。 “媽,酒廠那招工,你讓我去試試。”葉知知現在已經盡力把自己的當成陳二嬌,僵持了這么久后,也終于能忍住別扭,喊趙秀菊一聲媽了。 趙秀菊坐在院門口摘韭菜,聽到葉知知的話嗔了她一聲,“我還當你不認我這個媽了呢!” 葉知知僵硬地笑了笑,趙秀菊今年還不滿四十,她前世好歹也活到了三十二,這聲‘媽’讓她怎么喊得出口。 “倔驢子。”趙秀菊一副懶得同她計較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倒是松快了許多,到地是自已的親女兒,一直同她別著,到底是從她肚子里掉下的rou,她心里也不痛快得很。 說起招工的事,不說趙秀菊沒想過,就連陳家其他人也是半點也沒想過,實在是這種好事太多人去搶,陳家人壓根就沒想過這種好事能落自己身上,葉知知這一提起她才想起來,自家二女兒也是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