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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幸運之力,另一半卻邪惡到了極致,若不能將兩者綜合或將厄運消除,恐怕會對娘娘不利。請陛下、玉妃娘娘三思。”諸茗說著便撩開衣擺跪了下去,深深叩首。小落墨一臉茫然地聽著諸茗分析,見他說得頭頭是道,不由有些害怕地往籠子里縮了縮,恐懼地問:“系統,他真的會預言嘛?雖然諸茗主動出來阻止玉妃養我是好事,但是他這么說……會不會馬上就讓人燒死我呀喵喵?”系統也目瞪口呆地看著諸茗,它沒什么底氣地回答:“應該不會吧,這個世界我只能知曉過去的事情,未來會發生什么我也不知道。諸茗身為國師肯定已經算到了你對他戀愛成功的重要性,不可能害你的。”系統沒有說的是,諸茗如果智商正常自然會如它說的那樣,但如果諸茗腦子壞掉了……為小落墨點蠟。皇帝聽了國師的話后,臉色就有些難看,他安慰地拍了拍玉妃的手,思索片刻后方才問道:“那么,國師以為這只貓當如何處理?”“臣斗膽懇請圣上將黑貓暫時交由臣帶回府中,師父在世時曾教與我辟邪之術,只需給臣足夠的時日,定能將黑貓體內的邪性去除,到時候玉妃娘娘便可以放心飼/養這只貓了。”諸茗伏在地上,眾人只能從他的姿態和語氣聽出他的滿腔赤誠和一片忠心,卻沒人發現他低垂著的那雙微微發亮的眼睛,此刻充滿了難以抑制的興奮。系統聞言終于放下心來,專心去看它的歌舞。小落墨卻看著諸茗匍匐著的姿態,莫名覺得有些不安。皇帝看著黑貓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也罷,既然這只貓有些毛病,那便讓國師帶回去吧,確認沒事了再交還給玉妃養。國師起身吧。”玉妃也連忙點頭,她臉色有些蒼白地瞥了一眼殿中跪著的諸茗,手上的帕子又絞緊了些,勉強笑道:“陛下說得極是,臣妾全聽陛下做主。”諸茗心愿達成,興奮得難以自已,他拼命壓制住臉上的喜色,維持著悲天憫人的神情,上前就準備接過御前大總管手中的籠子。小落墨對上他詭異得有些發亮的眼神和臉上慈悲的神情,頓時嚇得喵喵叫了兩聲,低頭把小腦袋埋進了兩腿間,尾巴也緊緊藏了起來。殿中的歌舞此時正好進行到了尾聲,樂聲越來越低,最終消失不見,只剩下大臣們輕聲交談的聲音。諸茗朝著總管禮貌地伸出手去,然而就在手剛碰到籠子的那一瞬間,大殿左側突然飛出一個墨綠色的物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他的手腕,痛得他連忙縮回手去,捂著手腕不停地吸氣。御前侍衛忙沖上前想要護駕,卻被皇帝喝止。隨即左殿的簾子被人揭起,一個頎長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來人一襲玄色官服,身形高大修長,俊美的面容上清清冷冷,眼神卻極為深邃而惑人,燭光掩映之下竟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他走到殿中朝皇帝行了一禮,輕笑道:“臣弟來遲了,望皇兄恕罪。”說著又隨意地瞥了一眼捂著手的諸茗,淡淡開口道:“方才失手扔掉了酒杯遍尋不著,原來跑到了國師這里。”話音剛落,眾人就見他一只手張開緩緩一收,那個打中國師的墨綠色酒杯就飛回了他手心里,被男人握著把玩。皇帝見他此時明顯和白天迥異的行事作風,朗聲大笑,“睿王這么遲才來給朕賀壽,可是路上遇見了什么趣事?”聶臻凝眸看著御前總管手里的籠子,淡聲道:“只是方才多喝了酒,在行宮多休息了一會兒。”他緩緩掃視了一圈大殿中的人,溫聲道:“剛剛過來的時候,臣弟似乎聽到國師在說圣物不祥……想必就是這只索羅國的圣貓了。”聶臻一步步朝著籠子走去,神情淡漠,聲音輕柔,他盯著諸茗有些閃躲的眼神,緩緩道:“本王竟不知道,在十年前老國師死于我手之后,會在十年后的今日又聽到類似的不祥預言。國師篤定這只貓身帶不祥之兆,可是在影射本王也是不祥之子……”殿中的大臣聞言頓時倒吸了口氣,紛紛緘默不語,有幾個眼尖的注意到他手中原本握著的酒杯此刻已然化為齏粉,內心不由升起了極為不安的預感。聶臻松開捏緊杯子的手,任由手心里的粉末隨風飄落,他神情還是那樣清冷而孤高,說話的語氣同樣輕描淡寫,然而下一秒說出來的話卻讓諸茗驚得匍匐在地,不停叩頭。“陛下,老國師曾預言臣命帶血煞之氣,注定終其一生孤苦,如今國師也如此為一只貓預言,臣弟以為,妖言惑眾者當誅九族,皇兄意下如何?”第47章王爺的掌中寶聶臻話音剛落,殿中霎時寂靜無聲。諸茗在對方說出最后一句話之前就已經膝行到了大殿中央,不停叩首,額頭都有些發紅了起來。他有心為自己辯解一二,卻不知為何在對上睿王冷淡的視線后便覺得呼吸困難,鋪天蓋地的恐懼如同附骨之疽席卷了他的腦海,腦中一時間竟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有十多年前師父被年僅十四歲的睿王親手割斷喉嚨的場景,久久徘徊不去。皇帝神情嚴肅地看著不停磕頭的國師,心中也想起了十年前老國師的預言,睿王所說確是事實,即便他貴為天子,也依舊厭惡這樣的惡毒預言。畢竟如果不是那個預言,他的皇弟也不會年紀輕輕便自請征戰蠻夷,有家難回不說,性情也在那幾年里大變。偏生他忙于國事又與弟弟相隔兩地,未能及時發現睿王的異常,以致于如今睿王一到了夜里就儼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連神醫都對此束手無策。玉妃一見皇帝臉色難看便知道對方想起了睿王的事,當即站起來走到皇帝身邊,輕輕為男人拍撫著胸口,嘴上嬌聲嗔怪道:“陛下怎又多想了,睿王不過是一時的氣話,您怎么就當真了呢?他向來心善,眼見小貓幼弱自然起了憐憫之心,便出聲回護,您沒見睿王其實并沒動怒么?他不過是與國師開玩笑罷了。切莫為此氣壞身子。”見皇帝表情有所松動,玉妃又趁熱打鐵道:“國師這些年忠心耿耿,雖說說話直來直去不知避諱,但心總歸是好的,您看他不是因為擔憂陛下和臣妾被黑貓連累才作出預言么?”皇帝聞言臉色緩和了些許,玉妃到底是他鐘愛的女人,即便說話有些越矩他也愿意寵著,給給面子也無傷大雅,便笑了笑道:“睿王既是開玩笑,國師便起身吧,只是今日的預言到底冒犯了睿王,今日宮宴結束,國師便回府自省一月吧,日后莫再隨意作出預言。”諸茗見狀忙叩首謝恩,不敢再與睿王對視,直接退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