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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探病,武曌已經沒什么大礙,水溶正讓她靠在自己懷里,親自給她喂著米粥。 永寧郡主一進來就哭,武曌頓時無奈的說:“怎么的?學會哭了?” 永寧郡主連忙住了聲兒,卻還是抽抽噎噎的,武曌無奈的給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說:“好了,這也不是你的事兒。” 她說著,又說:“對了,救本宮的那個先生,如今在哪里?本宮還沒來得及謝他。” 水溶聽他提起大胡子,就說:“你先好好生歇息,明日身子好一些再去不遲。” 武曌點了點頭,轉頭對賈蕓說:“蕓兒,你過來。” 賈蕓連忙上前,跪下來說:“娘娘有何吩咐。” 武曌說:“你是工部侍郎,一會子去我之前下榻的房屋看看。” 她一說,眾人就蹙起了眉頭,水溶臉色頓時不太好看,陰霾的說:“你是說……” 武曌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查一查還是好的。” 賈蕓立刻說:“是,蕓兒領命!” 他說著,趕緊起身出門,親自去查看了。 武曌在房間里養了一天傷,那面子土知府和衙內聽說武曌的孩子抱住了,頓時都是痛心疾首,不過不敢表露出來,還是過來探病請安。 兩個人從房舍中出來,衙內低聲說:“爹,不會查到咱們頭上罷?” 土知府說:“天災罷了,雨水把她住的房屋沖壞了,我們能怎么辦?不過是她倒霉,該著而已!” 武曌修養了一日,身子好了不少,只是稍微有些風寒,她想要出去走走,正好去感謝那個大胡子,如不是大胡子沖進來救人,怕是水溶后面進來,已經看不見武曌了。 水溶也是感激,就給武曌披了一件衣裳,將人摟在懷里,說:“朕跟你一起去。” 武曌和殊榮并著丫頭們,來到馬夫粗使住的地方兒,馬夫們正在調笑著,拎著一個包袱,全都抖開,里面好些個木雕,那些木雕掉在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武曌這會子正好走過去,就聽那些馬夫說:“快看啊,這些個木頭還真是女人模樣,哈哈!” “不是說了么,沒錢養媳婦,就弄了這些個!” “活脫脫是個怪人!” “咕嚕嚕”的,一個木雕滾過來,正好撞在武曌腳邊,武曌低頭一看,那木雕果然刻的是一個女子,妙齡年紀,眉眼很是清秀,還有些靈動,因著刻畫的活靈活現,武曌一眼就看出來了。 何止是武曌,水溶也看出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著紫鵑,紫鵑有些迷茫,說:“怎……怎么了?奴婢是不是犯了什么錯兒?” 武曌打諒了紫鵑兩眼,就收回了目光,朝著那房舍走過去,那些馬夫還在調笑,突然間有人進來,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竟然是皇上和娘娘,嚇得趕緊跪下。 原來他們趁著那大胡子受罰不在,就亂翻別人東西消遣。 那大胡子前些日子受了傷,斷了手臂,還沒有恢復,不過因著得罪了衙內,被發配到馬廄去清洗馬匹,今兒不洗完了別想吃飯。 武曌一聽,立刻就轉身去了馬廄,臉色十分難看。 水溶雖然心疼武曌身子,但是還是依著武曌,陪著她一并去了馬廄。 馬廄里果然看到了大胡子,大胡子正拿著刷子,清洗馬匹,看起來也沒什么不愿意,或者受罰的模樣。 眾人走過去,那大胡子就看到了,想要給他們作禮,不過竟然被水溶親自攔住了,說:“先生不必多禮了,若不是先生之前仗義援手,如今朕的夫人恐怕……” 水溶說到這里,臉色更是難看,充斥著一股陰霾,隨即整頓了一下,笑著說:“還多多謝先生,先生大恩,朕沒齒難忘,若有什么要求,請先生盡管提出來。” 那大胡子不只是傷了手臂,臉上還有些傷口,不過因著胡子太多,并沒有處理,此時都有些發炎了,卻只是笑笑,說:“小人謝過皇上與娘娘,只是小人胸無大志,也沒什么愛見的東西,所以也不必了。” 武曌一笑,說:“哦?真的?” 她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大胡子不知武曌讓他去哪里,不過還是跟著走了,不一會子太醫就來了,給大胡子清理臉上的傷口。 大胡子似乎有些遲疑,余光瞥了一眼紫鵑,不過最后還是讓太醫把自己臉上的胡子剃掉,然后清理傷口。 他臉上的胡子剃掉,露出了本來的面貌,看起來最多不過三十歲的人,果然如同武曌所說,剃了胡子,竟然是個“美人兒”! 并非水溶那種俊美無儔的美感,他的臉上棱角分明,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剛硬,卻又透著一股文人的彬彬有禮,斯文與硬氣交織結合,果然是恰到好處。 水溶一看,竟然還真是個美男子,剃了胡子便不一般了,側頭一看,他家夫人正細細打諒著在眼前這美男子,登時水溶心里不知喝了多少陳年老醋。 水溶立刻抬起手來,捂住武曌的眼睛,武曌瞬間什么也看不見,還聽到水溶在他耳邊低聲說:“武兒,做什么看別人?” 武曌笑著說:“畢竟看多了皇上的花容月貌,偶爾換換口味兒。” 水溶當即就不樂意了,摟著武曌的腰,很是親昵的樣子,臉上保持著微笑,低聲說:“誠心是罷?” 那頭里大胡子剃掉了胡子,紫鵑頓時一臉驚訝,說:“公子?!” 武曌一聽,笑瞇瞇的,說:“你們果然是識得的?” 紫鵑有些激動,說:“真……真的是公子?” 那面兒大胡子端端坐著,沒有說話,不過似乎架不住紫鵑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 武曌笑著說:“紫鵑,不給皇上和本宮引薦引薦么?” 紫鵑連忙說:“皇上,娘娘,這位是……是……” 她說著有些猶豫,也不知是不是不好說,話到口頭兒,竟然又憋了回去。 大胡子見紫鵑猶豫,便走過來,跪在地上行禮,說:“罪臣鄭長銘,叩見皇上,叩見娘娘。” 水溶一聽,頓時就明白了,為何紫鵑吞吞吐吐。 鄭長銘乃是前任的太仆寺卿,官居正三品,管理天下馬政,別看太仆不過是弼馬溫,但其實至關重要,重大祭司的時候,太仆寺卿需要親自為皇上趕車,一旦有兵荒馬亂,都需要用的上戰馬,這個時候也是需要太仆的地方。 鄭長銘是當時有名的太仆,就在幾年前,鄭家聲名顯赫,也是書香門第,鄭長銘的父親更是官居高位,一家子別說是衣食無憂了,在朝廷中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紫鵑本不是賈家的人,她從小就生在鄭家,乃是鄭家的家奴,可以說,鄭長銘是看著紫鵑長大了,紫鵑長大了一些,就跟在鄭長銘身邊兒,一直給他做丫頭,辦事兒也聰明伶俐,很討人喜歡。 后來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