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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跳起來,說:“這……這是誤會,是……是那個蕩婦勾引我的!” 賈璉想要推給多姑娘,但是袁姑娘在外面兒已經(jīng)聽得清清楚楚,眼見賈璉當(dāng)著自己一面兒,背著自己一面兒,氣的直接用桌上的東西去砸賈璉,大喊著:“你這不要臉的骯臟貨,下流沒臉的東西!還有你這浪蹄子,下賤鬼!我今兒跟你們沒完!我打娘胎出來,還沒人這么罵過我!我爹都沒這么罵過我!” 武曌眼見袁姑娘“豁朗”一聲沖進(jìn)去,便在外面淡淡一笑,挑了挑眉,也不動晃,根本沒想去拉架。 里面這喊得驚天動地,如今也只是晚膳之后,還沒睡覺,很多小廝丫頭都出來看看究竟,連林如海的侄兒也給驚動了。 屋子里面,袁姑娘氣的不行,抓起桌上多姑娘做針黹活計的小剪子就沖過來,要和賈璉拼命。 武曌一看,這才準(zhǔn)備去“充好人”,款款走進(jìn)來,連忙攔著,說:“袁姊姊,這是怎么了?千萬別動怒啊,快把剪子放下,若是傷到了璉大爺,那可有個好歹的?” 袁姑娘這么一聽,仿佛頂火,大罵著:“姓賈的,我今兒跟你拼命!你玷污與我,還用我做那骯臟事兒,如今卻反過頭來罵我!我跟你拼了,我今兒也什么都不怕了!” 林如海和林如海的侄子聞訊過來,就看到這驚奇的一幕,多姑娘衣衫不整,被袁姑娘扯得頭發(fā)亂飛,小衫丟了一地,被子也被剪了,那邊賈璉也是狼狽,披著一件中衣,偏偏那中衣不是他自己的,竟然是多姑娘的小衣衫,箍在身上狼狽又可笑。 袁姑娘瘋瘋癲癲,拿著剪子沖過去,林如海一見女兒在勸架,嚇得林如海趕忙把女兒拉過來,以免女兒被剪子誤傷。 林如海的侄兒怕袁姑娘丟人,連忙上去攔住,袁姑娘卻瘋狂的大叫著:“賈璉!你自己干的虧心事兒,你敢當(dāng)著人說出來么?你玷污了我的身子,還攛掇著我允了林家的婚事,嫁給林如海,翻過頭來要給林如海下毒,想要侵吞林家的家產(chǎn)!賈璉,好你個人面獸心!今兒我就把你的事兒都抖落出去!” 她這么一說,眾人都驚呆了,賈璉臉色鐵青,顫聲說:“你放屁!你誣陷我!” 袁姑娘當(dāng)即從自己的腰帶上解下一個玉佩,“啪嚓!!”一聲扔在地上,說:“我放屁?!你給我的東西,你還怎么狡辯,這是你貼身的玉佩,讓你的小廝丫頭過來認(rèn)認(rèn)!” 賈璉臉色更是不好看,這是和袁姑娘海誓山盟用的,哪知道就被打了臉子。 一時間亂七八糟的,袁姑娘大叫著,用剪子瘋狂的去扎賈璉和多姑娘,多姑娘哭叫著,賈璉躲避著解釋著,不過他那骯臟事情算是曝光了,眾人都用奇異的目光看著賈璉。 賈璉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連中衣也沒穿,就這樣赤裸裸的被人看了,好像連肝心都被人看了。 一直鬧到很晚,袁姑娘才被拉走,屋子里一片狼藉,多姑娘在一旁嗚咽,賈璉則是臉上被刮了好幾下,林如海沒見過這場面,有些不知所措。 武曌則是幽幽的發(fā)話說:“璉大爺,今兒這事兒……若是傳到我鳳jiejie耳朵了,或者老祖宗的耳朵里,那就……” 賈璉一聽,頓時一頭冷汗,說:“好meimei,素日你我最為親厚,是那不要臉的下賤貨侮辱與我,你可不能信呢!我賈家那么多錢,絕不會貪圖林meimei你們家的,是不是?平日里我們賈家也待你不薄,林meimei你可要摸著良心講話啊!” 武曌冷冷一笑,用眼斜著賈璉,說:“瞧璉大爺您說的,我說是璉大爺想要貪圖我林家家產(chǎn)這事兒了么?” 賈璉一聽,腸子都悔青了,仿佛此地?zé)o銀三百兩似的。 武曌又幽幽的說:“不管袁姑娘是不是誣陷璉大爺,璉大爺有沒有想要毒殺我爹爹,侵吞我林家家產(chǎn)的心思,但是……璉大爺,你在外面和多姑娘的事兒,總坐實了罷?” 賈璉想要狡辯,但是都這個樣子,也沒辦法狡辯,賈璉只好告饒說:“好meimei,你要怎的,都聽你的,我……我只是一時糊涂,那賤人勾引我,你要怎么樣,你只管說,哥哥都聽你的!” 武曌就等著這句話,笑著讓紫鵑把紙拿過來,給賈璉過目。 賈璉一看,頓時臉色漲得和張飛一樣,眼睛睜得比牛卵子還大,氣的手腳發(fā)顫,整個人打飐兒,不為別的,只是紫鵑拿來的紙上,清清楚楚寫著賈璉的罪狀,墨跡都干了,想必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賈璉如何與多姑娘偷情,如何與袁姑娘私會,如何想要謀害林如海,謀奪林府家產(chǎn)等等,都寫得清清楚楚,最末還寫著,欠武曌十萬銀兩。 武曌身材單薄,平日看起來很羸弱,此時笑起來,卻面如春花,有一股游刃有余的錯覺。 武曌抿唇一笑,看向賈璉,說:“璉大爺,畫押罷?只要你畫押,今兒這事兒,就沒人會說出去,若你不畫押,今兒這事兒,明日就快馬加鞭,傳到鳳jiejie和老祖宗耳朵里。” 賈璉立刻醒悟,大喊著:“你!!!你敢陰我!?” 武曌笑了笑,說:“如今才省過來,不是晚了么?璉大爺不想那虧心事兒,也不會今日的麻煩,只能說是自掘墳?zāi)埂!?/br> 賈璉不想畫押,一來是他沒銀子,他手上沒那么多現(xiàn)錢,就算是大戶人家,但是一下十萬兩也太多了,他拿不出來,況且家里還有一只母老虎。 二來,若只是要銀子就算了,若這一畫押,就承認(rèn)了上面的事情,自己的把柄,還不止一條小辮子,就抓在了林meimei手里,想要逃都逃不了! 賈璉臉色猙獰,武曌則是幽幽一笑,說:“璉大爺,我乏了,你好生想想?只是時辰不等人呢。” 她說著轉(zhuǎn)頭要走,那邊賈璉一咬牙,連忙說:“好meimei!我畫押!我畫押還不行么!?” 賈璉臉色難看的畫了押,武曌親自疊起字據(jù),收入懷中,笑瞇瞇的說:“璉大爺,我奉勸你一句,往后給別人挖坑算計的時候,先給自己準(zhǔn)備好棺材。” 她說著,不看賈璉那猙獰可怖的臉色,扶著林如海,說:“父親,時候不早了,快去就寢罷。” 林如海還沒省過來怎么回事,武曌已經(jīng)雷霆手段的解決了賈璉。 武曌送走林如海,看起來心情不錯,準(zhǔn)備回自己房舍去,轉(zhuǎn)了個彎兒,頓時“嗬!”的一聲,險些嚇了一跳,沒成想一轉(zhuǎn)彎就碰到了人,差點撞個滿懷。 紫鵑和雪雁趕忙來扶,抬頭一看,竟然是北靜郡王! 北靜郡王已經(jīng)脫去了早上的絳紫外袍,換上了一身銀白色袍子,笑瞇瞇的站在黑夜中看著武曌,眼神如炬,那灼灼然的目光有點燒人。 武曌趕忙垂下頭來,低眉順眼的說:“小女子見過郡王。” 北靜郡王則是笑著說:“林姑娘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