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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云同人/云風]你若救不醒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0

分卷閱讀80

    極,只拽得天罪厲喝:“門主竟將此招傳了與你?小馬,你,你,你怎能!你給我拿命來!”

作者有話要說:  唉,為了避免滅叔死前(啥,都不知道真相,于是要給他揭密,滅叔,這是最后一節,你熬過去就贏了,熬不過去就瘋了….

☆、門主,門主我萬萬沒想到

言罷好將天罪一展,和衣招得百千兇獸更待撲前再戰一回。師兄唯是翻手一掌把了絕世,半步迎前挺劍之時,還來喚得一聲:“懷滅!”

懷滅聽著此言橫豎左右不過兩字,卻委實冷涼得太有些耳熟,莫名便也應得半句門主。應罷才覺事有不妥,遂愣得一愣。一愣之下戰心稍易,唯是倉惶橫刀擋得幾回絕世。刀劍一觸未分,勁氣掃著室中烈風起得兇了,“嘎啦”半聲壓得桌椅更有一斜。師弟從旁沒甚奈何,探手扶得兩扶。不意扶來一地塵屑紙灰,案上書卷未及著地已化煙飛。師弟眼見相救未及,籠袖直往榻邊坐罷,說道:“師兄,再打下去,云閣便要蹋了。”

懷滅聞話又是一愣,扭頭只將自家門主望得一望。師弟得他望著,遂與懷滅付了一笑,笑得三山斂處孤雁亂處,也得一寸云心,竟存著半點艷秾消瘦。更因步驚云向來霜發成雪眉目如刀,面上少有容色別投。是以現今這般一笑,愈將從前料峭眉目映得甚是灼灼。灼得懷滅踉蹌兩步,好險沒曾驚得天罪脫手。

雖則沒來脫手,也得牽累橫招慢得一慢,遂叫師兄乘勢將他困往云氣之中,左手五指成刀斜來一掌,堪堪一記戕在懷滅頸旁。懷滅受他如此重擊,左右又退兩步,瞪眼掙扎半晌,“咣當”一聲囫圇栽倒。

醒時樓外月昏,閣前幾回馬蹄去去敲得懷滅衣上添了微寒。案前火冷燈稀,門主正且低頭抿茶。懷滅嘶得一句便要起身,卻覺掌指手足為人束罷,更叫一圈鐵鏈死死縛在椅上,半時心頭大驚,唯是掙得一掙。掙來些微聲息,惹得門主扣杯將他來看。兩人相顧一晌默然。臨了懷滅但見門主行前兩步,斂袖于前與他拱手長揖,只道:“懷副門主,真是得罪了。”

懷滅得他重禮,當真萬般受之不起,欲要挪得一挪卻是不能,無奈急道:“門主,你何必如此!你將我解開,我,小馬去哪了!我要與他再拼過!他,他怎能那,那般對你!門主你,你,你又怎能任由他強,強,唉,他對你,唉!”

師弟聞言嘆道:“懷副門主,實不相瞞,我并非你家門主。我與,咳,你家門主有些要事需與你商談。奈何你護主心切,我倆才出此下策,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懷滅聽罷,且把師弟言中諸般說道更往心下橫了兩橫,一愣只道:“你,你不是門主?可,可你這張臉,我決計不會認錯!”

師弟便聽壞滅說得鑿鑿,顯見卻是不信,竟也不知如何叫他取信,遂又嘆一遍:“此事多有離奇,不怪你如今不信。無妨,待得師兄回來,你見了他,便得信了。”

言罷轉回桌前,依舊展卷。

且在疏燈影里歸鴻聲外,懷滅閑來無事更不得脫,便將門主瞟得一瞟。唯是燭色照得寂寂愈暗,瞪眼瞧過幾回,卻只朦朧剮出一張樓頭舊畫來。約莫門主亦覺如此,是以對火剪得一剪。剪了一盞燃犀乍破。

燭花落時本該占得艷楚輕過,奈何得他眼底橫波相與一映,映得眉上燈小月殘,卻并不如何料峭闌珊,反倒更有依稀閑靜,只是看著太淺情。

看了半時懷滅也只作一嘆,說道:“我如今卻有些信了。”

師弟聽得莫名,遂抬眼來問:“不知懷副門主信了什么?”懷滅道:“你大概當真不是門主。”師弟聞言垂目一笑:“為何?”

懷滅說道:“方才那般神容,門主決不會有。”話畢又多一嘆。嘆得門后轉得一個人來。往他身前秉燭掌燈來照。懷滅抬眼見著一袖素衣單髻,結得其人心下更有澀然,只擰眉道:“小馬。”

話中甚有厭棄,遂轉頭不欲看他。不意復得小馬從旁說道:“懷滅,我不是小馬,我除了面具,你看仔細些。”懷滅聞言雖覺荒唐,卻仍依言勉強將他再瞥一眼。唯是一眼望罷,也是愣得好大一回。愈向月淺燈深之下,但見其人眉目剔透得緊,當是溪云野水宜濃宜淡宜短蕭長笛按曲臨風,更不知怎地,渾然得有一段輕寒。竟叫懷滅琢磨著好生眼熟。

熟得懷滅眸底燒了一點赤紅,怒道:“聶風!是你!小馬居然是你?你前番居然還,還拿什么神風門下搪塞于我。什么小馬,什么師尊,我敬你是江湖神話,你怎能這般戲弄我!”

師弟于后聽他將將更把舊事掛得出頭,唯是低咳兩聲沒甚言語。剩得師兄從旁垂眉說道:“懷滅,現下你,已是認不出我了?”懷滅得他如此一句,又愣兩遭,瞪眼只道:“門,門主?!”

幸甚懷滅尚為兩人捆在椅上,否則怕是當即便要跳將而起,拽著師兄面皮再往燈下扯過一回。

師兄見他話里幾番碾動,聽喚沒來相應,卻復添道:“‘今日你若不死,他日必定名動江湖’,你,可還記得?”懷滅聞言更有一顫,啞了半晌,嘶聲卻道:“門主,你,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若,若然風中之神便是門主,那么門主,不就是——”

師弟眼見懷滅順勢堪堪為他師兄開了魂竅,想來前番一掌敲得很是合宜,遂將心下松得一松,便向桌前斂衣與他禮了一回,說道:“不錯。我不是你門主,我是神風盟主聶風。懷副門主,不想你我竟在此等情況之下相見,真是造化弄人。近日當真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懷滅聽了只在椅上苦笑:“見什么諒。今日三分校場我還與你來論易風之事,唉。不過這般想來,你與門主決裂,也是一場大戲了?我,我彼時也在臺下,竟未瞧出半點端倪。”

話至此處,懷滅忽也醒得一醒,搖頭道:“我還與少門主說起,說門主對著神風盟很是手下留情。現下再看,怕是兩位早有一回深心計較。只是,只是將晚,我見著門主,壓,壓著聶盟主你,咳咳。究竟是,所為何事?”

師兄正且為他去得身上束縛,聞言默了半晌無言。師弟聽罷只往案邊隨燈晃得一晃,捏得一桿筆碎,落得兩團深黑便向卷底染。聶風匆忙更將書上墨跡拂得兩拂,說道:“那個,是,是我,我在師兄身體里,覺著有些不妥貼,是以要,要你們盟主看看。”

雖則瞧著師弟面上一點初紅易起難消,襯著殘燈暗火多有緒亂,大抵全然不是“看看”便可得解之事,但懷滅仍舊抵心抵肺信過一遭,拱手來與師弟禮了,只道:“兩位情深義重坦蕩至極,想必也該不是,不是那種關系。我懷滅前番失言,還望聶盟主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