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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勉強他,讓他困了餓了就找岱樾說。他點點頭。沒多久,醫(yī)生出來,說兩位老人家也沒大事,已經(jīng)平復下來,只是最好別太激動,這年紀就怕腦溢血這種一下子氣沖頭的事情。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而且也不需要我了。紀陳陽和我小姑一人攙著一位老人出來,也沒什么別的好說,又浩浩蕩蕩給往家里送。我想了想,讓岱樾還是把家庭醫(yī)生請過去,這兩天家里有一位醫(yī)生守著,多少放心點。回了紀家,燈火通明。當然這不稀奇,年三十誰家里都是燈火通明,我和岱樾家里沒人都開著燈,就希望新的一年亮亮堂堂的。四位老人家都在房間里面休息,除了我姥姥那邊的大哥、小舅在照顧老人之外,其他人都在大廳里面。集體靜默了很久。我反正是沒有話可說,但看起來大家似乎在等著我開口。然而這件事情當中,最沒有干系的就是我,究竟指望我什么呢?這個時候按照我的原定計劃,我應該和我男朋友和我崽在家里面吃餃子,吃完餃子玩煙花,我很多年沒有玩過煙花了,再晚點,賣煙花的店子都要關(guān)門了。過了很久,三哥打個呵欠,同時也打破了這可怕的靜默,說:“沒有要說的,我就睡覺去了。”“你等等。”大伯趕緊說,“今天在酒店說的是怎么回事?”說著,大伯一個勁兒地看大姐夫。大姐忙說:“什么眼神?紀小風瞎說,是得解釋清楚,這是誹謗了。”三姐的視角比較獨特:“是啊,爺爺說讓紀總來管呢,紀總最喜歡管事了,怎么還不開口?”“憋著等一口氣爽完唄。”四弟立馬跟上,“好不容易看家里有熱鬧了,還找他當家,不定多高興。”紀陳陽冷眼看他倆:“有意見去找爺爺。”他倆就沒說話了。紀陳陽又看向我:“萊萊,你說吧。”滾。萊萊也是你這妖怪能叫的?我說:“爺爺和奶奶休息一晚,任醫(yī)生也在這,應該沒事。以防萬一,我今晚借住一下,明天他倆情況穩(wěn)定,我再走。”我媽立刻不贊同地說:“別瞎說,這你自己家里!什么‘借住’?”我只好實力裝聾,繼續(xù)說:“紀家不歸我當家,我確實沒有身份管事,也不會有人服,在酒店里面是權(quán)宜之計,寬爺爺和奶奶的心。我個人建議大家暫停爭端,好好過年。如果有不法事端,請及時報警,尋求警方幫助,比任何人的管事都更有力。”大家的神情又復雜起來。過了半天,二姐說:“爺爺說了讓你管事,誰不讓你管,那就是心虛。”她對我三哥可真是真愛啊。大伯猶豫了一下,想說話,卻又沒說。大姐倒是激動:“管就管,誰怕誰啊?紀小風你拿證據(jù)出來,沒證據(jù)你瞎說,還差點氣死爺爺。你就是來討債的,搞同性戀就差點氣死家里人了,現(xiàn)在又來。每次你一回來,家里就要出事兒,你這喪門星!”大伯媽立刻罵回去:“說誰呢?誰找個倒插門的還包二奶?還卷了公司兩百萬!什么時候把兩百萬還回來?”翻起舊賬來就沒完。我站起身。他們的聲音暫時停頓了一下,都看向我。岱樾和小岱站在旁邊,小岱乖得讓人心疼,正抱著岱樾的手,額頭靠在岱樾的身上打瞌睡。我拍了拍小岱,輕聲問:“先去房里睡覺好不好?”小岱硬撐著,搖頭。“聽話。”我摸了摸他的頭,“等會兒我們就去陪你。”小岱猶豫著看我,眼圈就紅了,憋著眼淚要掉不掉,很委屈地小聲說:“我想和爸爸吃十二點的餃子,還有玩煙花。”哎喲爸爸的心都心疼碎了。雖然他指的可能是岱樾而不是我,但四舍五入也就是我了。我把小岱拉我的小沙發(fā)這來坐著,抱著他拍了拍,朝岱樾說:“拿張?zhí)鹤舆^來。”岱樾飛快地去我臥室里面拿了毯子過來。好在客廳里很暖和,我讓小岱脫了厚外套,裹著毛茸茸的毯子趴我懷里睡著,然后淡定地看向眾人,等他們繼續(xù)吵。感覺大家都不太想吵了呢,那就最好了,我想帶我崽崽吃餃子玩煙花。啊,岱樾看著小岱的眼神里有著淡淡的羨慕呢。最后大家也沒吵了,都沒意思,罵罵咧咧地各自散了。我還是最后走的,坐沙發(fā)上正思考著要不要叫醒小岱去街上找找有沒有還開著門的煙花店,就聽見我媽說:“洵洵,你今晚不走吧?”我抬頭看過去,我媽他們還在客廳留著呢,這時候正看著我,臉上挺期待的,又有點緊張。唉。“不走。”我說,“等爺爺情況穩(wěn)定。”mama坐過來,又看了我一會兒,說:“洵洵,你要嫌這里吵,咱們一家人搬小院兒去,媽想你,你總在外面住著也不是個事兒。阿樾和小寧也一起搬過來,地方也大點。阿樾那房子我記得也沒多大,住三個人也不方便。我跟你爸又整天沒事做,幫你們帶小寧。”我媽可能已經(jīng)放棄思考我和岱樾和小岱的真實關(guān)系了,反正打包一起總沒錯。我委婉地回絕:“抱歉,媽,這半年是事情多沒顧上,以后我多看看您和爸。”我爸嘆了聲氣,好半天才說:“不愿意就算了吧,沒事兒多回來看看你媽,約出去喝個茶、吃個飯都好。她沒事兒就翻相片,一想你就難過,想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得上網(wǎng)搜新聞,也不敢總聯(lián)系你,怕煩著你。”他倆這么一說,我也挺不好受的,點了點頭。紀陳陽站在旁邊,拍了拍他倆的肩膀,又看向我:“萊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趁這機會,你重新回來。這半年你也看到了,我之前是托大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還真管不來公司,爺爺他們也很清楚,就你太犟了,大家都不好再開口。你這時候回來,是很服眾的,時機很好,也不說是聘你了,中間再一調(diào)停,還跟以前一樣,公司你當家。我再一次跟你發(fā)誓,我真的是真心實意的請你回來,絕沒有別的小九九。”我沒說話,當他不存在。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我媽見狀,笑著打圓場:“對了,怎么突然把‘萊萊’這小名又給翻出來了?多少年沒叫過,不說都忘了。”我淡淡地解釋:“岱樾想叫個獨一無二的稱呼,我就把這個翻出來了。”“……”我媽和我爸的表情頓時十分微妙與復雜,互相看了看,又齊刷刷看向一旁笑而不語的神秘岱樾,再一起看向我,最后看向趴我懷里還睡著的小岱。最終他倆也什么都沒說,不知道是難以接受,還是自欺欺人,還是徹底放棄思考。反正他們不問,我也就不說,問了,我就說,非常簡單。第49章第49章又坐著寒暄了一會兒,我看看時間,問:“媽,爸,你們今年還守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