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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他能忍受馮秀秀那個女人三天五頭的冷嘲熱諷?不要了他干嘛管家里那三個小屁孩兒?他媽的不要了他能因為被人收留了給了口飯菜吃就把自己當謝禮送了出去?想著才過了的生日和疼了好幾天的菊花,凌嘉諾眼眶都紅了,“你不就是想逼著我說出心里話嗎?那我告訴你米嚴辰我愛你……唔!”嘴被堵上,凌嘉諾瞪大眼,兩只拳頭胡亂捶打著。米嚴辰不為所動,直在他嘴里攪了個天翻地覆才將他放開,附身在他耳邊,聲音愉悅地道:“再說一遍。”“說你個大頭鬼。”凌嘉諾趴著他胸口起伏不斷,聽見頭頂悶笑聲,撓了他肚子兩把纏道:“燦哥以前幫了我不少現在他被關了我好歹也該去看看他你就幫幫我吧?米嚴辰~~~~”“你少給我灌迷魂湯,事兒還沒說好呢。”米嚴辰推開懷里的作怪的人,“撒嬌也沒用,既然你都主動遞家法了,我不打你到說不過去了。”“有什么說不過去的。”手里的藤條被拿走,凌嘉諾急得嗓子發干,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大叫一聲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一開始并沒想跟我‘算賬’的?”米嚴辰挑了挑眉,不可置否。藤條在大手里正反方向來回地壓,看得凌嘉諾屁股抽抽,他貌似傻逼了把自己給坑了。米嚴辰思路倒是清楚,那天他是氣狠了也確實想教訓這小混蛋一頓才放了狠話的。不過,后面看凌嘉諾郁郁寡歡,精神也不是很好,他就打消了念頭。畢竟,才把人菊花摧殘了,好歹他也該寬宥了的。可現下,他是真心覺得教訓凌嘉諾勢在必行了。“想我幫你見到王燦就先把‘錯’認了吧。”愣了下,凌嘉諾氣呼呼踢掉了鞋子,兩下就把褲子扯了下來,轉身負氣似的把自己摔到床上,拉過被子抱在胸前。米嚴辰臉上閃過笑容,立馬又給板了回來。走過去用藤條點了點他屁股,“被子是讓你墊肚子下的不是給你抱的。”凌嘉諾臉上開起了染坊,極其不自在地拱起身,將枕頭拉倒肚子下壓著,又趴了回去。屋里雖然不冷,但他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里的別扭就更別提了。米嚴辰以前揍他,都是親力親為強壓著揍的,像現在這樣讓他自己動手的還沒有過,他覺得很丟人。想好要打了,米嚴辰也不遲疑,沉聲陳訴道:“不打招呼走人就是離家出走,別跟我說你留了紙條,沒那紙條我還能打輕點,你這種典型藏著掖著還想給自己留借口開脫的壞毛病更是不能慣。”凌嘉諾張著的要辯解的嘴慢慢閉上,聽著頭頂的家庭煮男變身說一不二的大丈夫訓話。“離家出走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說到這里,米嚴辰抬手就是一下。“啊!”完全沒有準備,凌嘉諾痛呼一聲,立馬伸手去揉刺痛的屁股。米嚴辰等他揉了會兒,就用藤條撥開他手繼續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凌嘉諾裝啞巴,米嚴辰也沒指望他乖乖回話,抬手又是一下,口氣嚴厲道:“問你話呢?”“嘶……”這次有了準備,聽見破風聲凌嘉諾就繃緊了兩腿,藤條落在臀上,尖銳又硬朗,那脆響聲聽起來都疼得慌。他雖然心里誹謗米嚴辰這種問答式外加武力逼迫的小人行徑,可還是沒犟到嘴硬給屁股找罪受。“……說過。”蚊子小的聲音幾乎從喉嚨里擠出來的。米嚴辰看他通紅的耳朵和脖子,突然覺得這樣安靜乖巧趴著挨打的凌嘉諾很……可愛。手里的藤條抽不下去了,米嚴辰只好先口頭教育。“你想打聽唐文杰王燦的消息我也幫你打聽了,你要來看王燦大可跟我說,一聲不吭地走掉算什么?你有把我當自己人嗎?你有想過月兒找不到你會哭嗎?”凌嘉諾受不了他念叨。要說好歹也讓他穿上褲子兩人并排坐下說啊,丫的拿跟藤條在手里居高臨下地站著,這讓光個屁股在哪兒趴著他如何自處?聽米嚴辰一腔委屈控訴的口吻,他趴在被子的身子忍不住就扭動了起來。眼前晃動的白屁股白大腿讓米嚴辰住了嘴,眼角狠狠抽了抽,他倒是想“動口不動手”,可看看這小混蛋,顯然是左耳朵進有耳朵出完全一副不耐煩的樣兒。收起無語,米嚴辰口氣不善道:“我也不跟你廢話,打你二十下算是給你個教訓,留了張紙條還藏起來罪加一等,我打你二十五下不冤枉你吧?”凌嘉諾撐起上半身愣了愣算了算,他能說冤枉嗎?不過,二十五確實不多的說……第一下抽到屁股上,凌嘉諾尖叫一聲,立馬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別說是二十五了,就是只五下米嚴辰也不會便宜了他,肯定在力道上全給補回來了。米嚴辰等他揉屁股的手放到胸前,才又抬起手。手指粗細的藤條帶著鋒利聲揮動而下,落到已經起了二道粉杠一道紅杠的屁股上,白皙被壓下又迅速彈了起來,rou屁股小范圍地抖了抖很快浮出了新一道的紅色。“唔……”凌嘉諾咬住袖子,眼睛生生被瞪大了一圈。心里一個聲音在哆嗦著讓他求饒算了,可面子和驕傲讓他不得不咬牙受著。米嚴辰看他狀態還好,沒給他過多時間休息,便一藤條一藤條湊緊勻速落下。小小的藤條在他過大的手心里其實很不協調,相比而言,他更喜歡用面積寬大分量厚重的工具。可即使這樣,凌嘉諾沒有滿口咒罵,而是穩穩的隱忍趴著,他心里說不上是感動還是什么。恍惚間,像是能看見當年他逃學被田里回來的父親捆了在板凳上拿掃帚抽了一頓,也有關于他在人生最黑暗的年代凌大哥手把手教他知識在他彷徨頹廢的時候伸手緊緊抱住他,也有小家伙小時候各種調皮被凌大哥罰在窗前背詩集……手里的藤條并不沉重,但那份家的關愛卻一直縈繞其上,沉甸甸的,每一次拿在手里,都能想起溫暖。身后很規律的抽打簡直要把人逼瘋,凌嘉諾憋著氣根本不敢放松,他怕一松氣就叫喊出來。二十五下眨眼就能過去,再說,以前唐文杰下手,比米嚴辰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他哪里又那么矯情了,打一頓還能哭了不成。米嚴辰一言不發將二十五下全部打完,才收了藤條,坐在床邊問他:“怎么樣?”凌嘉諾在床單上蹭了蹭額頭上的汗水,偏過腦袋,汗涔涔笑了笑道:“還行,再來兩下就不好說了。”“你要是遺憾下次可以繼續,我丑話說在前頭,這種事最好永遠也別再發生了。真的有,我也不會怎么你,不過,閣樓上那一屋子工具,你可以全嘗一遍。”米嚴辰說得輕描淡寫,凌嘉諾卻是打了個寒顫,一雙眼閃躲著訕笑道:“怎么會,以后要去哪兒都先告訴你。”“嗯,休息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