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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他在米彥辰懷里扭了兩下道:“你別鬧,我說正經的呢。”米彥辰擁著他朝車子走去,一口白牙炫得路人眼花。“我也是說正經的,就唐文杰那級別的,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會被抓住的。以前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會跟隱姓埋名的人打交道,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在內地犯了事兒的,他們能量大了,到哪兒都能混得風生水起,是不會輕易折進去的。”凌嘉諾坐進副駕駛,系上安全帶,看他放好行李上車了才撇撇嘴道:“你不是當兵出來的嗎?怎么也發表這種言論,這要是在部隊,恐怕是要被關禁閉的吧。”“嘿!關禁閉都是輕的,這是思想政治覺悟沒達標的反派言論啊。”米彥辰回頭盯著后面的路,慢慢將車子倒出去,然后打轉方向盤道:“嚴重的直接走人,嘴欠的那種,領導會讓你寫檢查,還得學習,不徹底把你改造了不讓你歸隊,學習完了還得當著大隊闡述你的學習成果。”“切,還學習呢?當教小學生啊?”米彥辰瞟了他一眼,不懷好意地道:“檢查那玩意兒,在我們隊上最折騰人了,你下次再不聽話,我也讓你寫。”翻了個白眼,凌嘉諾轉頭去看窗外的景色,壓根兒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直到后面有一天,他頂著個被塑料尺子抽紅了的屁股,跪在凳子上,穿一件米彥辰從許易衣柜里借來中學生校服,趴桌子上寫檢查的時候,才猛然憶起今天這一幕,暗罵米彥辰那貨卑鄙無恥,絕對是早有預謀的。來的時候,一個人擔心不已,生怕凌嘉諾出點意外。回去的時候,凌嘉諾就坐在身邊,只要轉過腦袋就能看見。一路上,米彥辰精氣神兒十足,一口氣就從C市開回了梨花縣。可惜他這份好心情只維持到了家里,就被參賽凱旋而歸的許易給攪了個氣沖山河。……客廳里,馮秀秀目瞪口呆地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厚厚的一摞百元大鈔,好半天才回神,指著跟前少年的腦門兒怒罵道:“你個不省心的,這種事你怎么能答應呢?這要是一個鬧不好,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抬頭做人了。不行,我不能讓你背這個黑鍋,走,我現在陪你去學校,我找他們說理去,他是校長了不起啊,他兒子干的混帳事兒,憑什么讓你給兜著啊?”“秀姨,秀姨你聽我說啊。”許易扒著沙發死活不肯走,他專門挑時間趕回來就是想趁米彥辰不在家,把這事兒先給馮秀秀說了。等米彥辰回來,就算知道后繞不了他,好歹有個人能幫他求情啊。“秀姨,我都答應人家了,怎么好出爾反爾。而且校長也答應我了,這件事絕對不會擴散出去的,對我的名聲也不會有影響,秀姨……”馮秀秀還是覺得不妥,拉長臉道:“你要是不聽我的話,那你就別跟我說這事兒,等你叔回來你自己跟他說去,我不管你了。”這哪兒行啊,許易一聽,忙堆著笑臉貼上去,摟著她手臂搖晃:“秀姨~~你要是不管我誰管我啊,我這不是怕我叔回來一時接受不了嘛,你到時候幫我說說,他好歹能緩一緩不是。”“合著你就只擔心你叔接受不了啊?”馮秀秀沒好氣地推開他,心里也是煩亂得很。她是知道米彥辰脾氣的,這種事肯定說什么也不會忍氣吞聲。想到這兒,她又對許易勸道:“不是秀姨不幫你,這件事真的不行,趁你叔還沒回來,咱們趕快把錢還回去。”許易咬著唇,乖巧的模樣讓人不覺就會心軟。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錢,又看了看一臉沒商量的馮秀秀,只好哭喪著臉道:“可是我已經跟人簽字畫押了,這事兒反悔不了的。”“你說什么?”馮秀秀尖叫一聲,暈眩感竄上腦門兒,直退了幾步才站穩。許易看她這樣也慌了,上前扶住她,抬手就給自己一巴掌,帶著哭腔道:“都是我不好,秀姨你別生氣。”馮秀秀看他一巴掌下去,白凈的臉上立馬浮出一片紅,心疼地抓住他手喝道:“你打自己干什么,疼不疼啊,我說你傻你啊……”“這是怎么了?”米彥辰提著行李包進來,瞧了兩眼縮在馮秀秀背后的許易,視線在他臉上頓了頓問道:“你臉怎么回事兒?”許易傻眼了,他回來的時候專門打電話問過張小東的,張小東說他叔出遠門了,這個星期都不會回來的,可現在人怎么突然回來了?看米彥辰朝沙發旁邊走去,許易腿一顫,盯著桌子上那摞錢都快哭了。不作死就不會死,他這分明是送上門兒來作死的節奏啊。將包扔到桌子上,米彥辰看了那些錢一眼,回頭沖凌嘉諾道:“站門口干嘛?進來啊。”凌嘉諾敏銳地感覺到了米彥辰的氣質在變,說不清楚具體哪兒變了,就是覺得他現在一個眼神殺傷力都是十成十的,瞟到身上,讓人皮發緊得厲害。做了虧心事,許易的感受就更強烈了,見米彥辰拿起那摞錢看了看,又跟他招手。他眼巴巴地望著馮秀秀,一臉哀求。馮秀秀氣悶凌嘉諾又跟著回來了,不過,眼下她也知道許易的事情一定得好好跟米彥辰講。拉著許易走過去,馮秀秀看他死活不肯坐也隨他去了,干笑了兩聲道:“怎么去了這么多天,我以為你一兩天就能回來的。”“嘉諾身體不好,多呆了兩天。”應了一聲,米彥辰抬頭看向許易問道:“你臉怎么了?還有,這些錢是哪兒來的?”“你看你秀姨干什么?我問你話呢?”突然提高的音量,將屋里的三人都嚇到了。凌嘉諾摸了摸鼻子,掩飾住面上的尷尬。馮秀秀也是不自在的將一縷頭發別到耳后,臉色微紅。許易更是抖了下身子,小臉灰敗,頹喪地交代道:“錢是校長給的。”“哦?”米彥辰拿起旁邊的獎杯,滿意地點頭,嘴里聽不出情緒地道:“你們校長人不錯啊,竟然還給你發了這么大一筆獎金,呵,真是給你叔長臉了。”話雖如此,可凌嘉諾卻從那張面癱臉上看出了一絲冷諷。果然,許易一邊攪著手指,一邊低聲說道:“不是獎金,獎金只有兩百元,我全買書了。這錢是因為我幫了他兒子,他拿給我的。”米彥辰收起懶散,正色問道:“你幫他兒子什么了他給你錢?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許易應該是有點怕米彥辰的,話說得很慢,不過,等他說完,連凌嘉諾都開始拿憐憫的眼神去同情他了。這小子做事兒也太不靠譜了吧。許易他們這次一共有十二人代表學校去參加數學競賽,一行人外加男女老師各一名都住在酒店里。學生里面有一個是校長的兒子,比許易高一個年級,因為同樣是種子選手,所以兩人被分到了一個房間。一開始大家都還住得好好的,畢竟是去比賽的,還是有些緊張的。可等最后一天考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