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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被子躲在里面。“你要是不想被憋死就自己出去解決吧,想借菊花沒有,想借股溝也沒有,想借五指姑娘用你自己的。”看他還要說什么,凌嘉諾搶斷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怕你。說好了明天帶我去騎馬的,你可真是有誠意。”米彥辰愣了下,暗罵一聲蠢到家了。他看了眼躲在被子里就露雙眼睛的凌嘉諾,又看了一眼自己火氣旺盛的小弟,最終還是哭喪著臉,提著褲子出去了。☆、第034章成名舞-困獸第二天,米彥辰難得沒有早起晨練。他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昨兒還死活不肯跟他鉆一個被窩的凌嘉諾正趴在他肩頭,一只手搭在他脖子上,半邊小臉被壓得扁平,往日里淡薄的嘴唇微嘟開,安靜乖巧的闔著眼。米彥辰一時間看呆了去,只覺得一顆心被捂得暖洋洋的。要不是惦記著凌嘉諾的早飯,他根本不舍得起床。不過,就這樣,他還是挨到差不多九點才起床做飯。“米彥辰接電話。米彥辰……”見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凌嘉諾不爽地虛開眼睛,看旁邊已經(jīng)沒人了,他只好撐起身子,自己動手了。“喂……”掛斷電話后,凌嘉諾愣了好一會兒才冷著臉起床。他走到廚房門口,看米彥辰正蹲在灶前燒火,紅燦燦的火光印在他臉上,看上去出奇的踏實暖心。大鐵鍋上蓋著圓木蓋子,米粥的香味從縫隙里升騰而起,勾引著胃液蠕動、唾液分泌。“你起來了,早飯馬上就好。”米彥辰把灶爐里的木頭退了三根出來,送到旁邊的水桶里淬熄。隨著哧的一聲,水桶里冒出一陣白煙。他起身揭開鐵鍋旁邊的小鋼筋鍋,麻利舀了兩瓢水倒進臉盆里,又兌了一瓢冷水,試了水溫后道:“把臉洗了再刷牙吧,刷牙時候也兌點熱水。我去隔壁大爺家要點酸蘿卜給你下稀飯。”凌嘉諾按他說的,先洗臉再刷牙。他不喜歡人嘮叨,可是,米彥辰將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無微不至讓他很舒坦。如果真的可以,他覺得這樣的日子維持一輩子也不錯。愛情那玩意兒他或許不明白,但是,他需要這樣一個人關(guān)心他、陪著他。小窗戶外面的田埂上,米彥辰端著個土碗大步走來。凌嘉諾收回視線,拿起案板上的菜刀,閉眼給手指上切了一刀。十指連心,他只看了一眼三根手指上冒出的鮮紅液體,小臉瞬間就刷白了,手里的菜刀也掉落到地上。米彥辰一邊在院子里的口袋上踩著腳上的泥巴,一邊對屋里的凌嘉諾道:“嘉諾,咱們今天有口福了。大爺家的泡菜壇子是十幾年的老壇水了。我嘗過了,蘿卜皮跟小子姜都爽脆得很,你肯定喜歡。”一腳跨進廚房,米彥辰臉上的憨笑立馬被淡淡的血腥味兒斂去。見凌嘉諾背對著他蹲在地上,他心一跳,放下碗,上前將人拉起問道:“怎么了……你,你這是怎么弄的?”凌嘉諾聽見他有些發(fā)尖顫抖的聲音,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我不知道它那么利,不小心就劃破手了。”米彥辰瞪了兩下眼睛,想罵人又心疼的不行。他拉著凌嘉諾出了廚房,把人按在堂屋的凳子上坐著,便進屋找酒精紗布去了。凌嘉諾握著血流不止的左手,疼得直咧嘴。他是真不知道那菜刀那么鋒利,不然他怎么也不會用那么大勁了。這下好了,假戲真做了。米彥辰從給凌嘉諾上藥開始,臉上的黑云就沒散過。等他用酒精將凌嘉諾手上的血清理干凈后,看著那三根指頭上翻皮露rou的傷口,表情就更是臭了。凌嘉諾怕他發(fā)火,只好全程忍著痛讓他折騰,等一只手被包成三等殘疾狀了,他才弱弱地道:“頭有點暈,我想回家了。”“血流多了自然頭暈。”沒好氣地道了一句,米彥辰看他小臉煞白,又軟了聲音道:“手都這樣了,上山也不能騎馬了。這里的小診所人跟畜生都醫(yī),我可不放心把你送過去,吃了早飯我們就回去,等下次我再帶你上山騎馬。”“嗯。”見目的達到了,凌嘉諾松了一口氣,乖乖坐著等米彥辰擺桌子端早飯。回到廚房,米彥辰撿起地上的菜刀看了一會兒,才抿著嘴將上面的血洗干凈。隨著被水流沖走的鮮紅,他深邃的眸子里卷起一股股怒火。等他將要來的泡菜全部切成小塊小塊后,才收了情緒,端著一碗泡菜、一盆米粥,還有兩個空碗出去。“小心燙。”舀了一碗粥放到凌嘉諾面前,看了他一眼,米彥辰又給自己舀了一碗。凌嘉諾被他那一眼看的心驚rou跳,趕緊低頭吃早飯。一頓飯,凌嘉諾都沒再看過米彥辰。好在,米彥辰也沒有說什么,等他吃完后,三五兩下就把桌子收拾干凈了。回去的路上,凌嘉諾借口頭暈,一直閉眼休息。他不知道米彥辰是不是擦覺到他的小動作了,幾次米彥辰落到他身上的目光都跟刀子似的,像要挖他兩塊rou下來一樣。仔細想了一遍細節(jié),他又覺得是自己心虛想多了。車子開回梨花縣,米彥辰先找了家醫(yī)院,帶凌嘉諾重新上藥包扎后才回了加州。馮秀秀在前臺坐著打毛衣,見兩人進來,愣了下問道:“彥辰,不是說要多玩兒幾天嗎?怎么就回來了。”“嘉諾手受傷了就回來了。”馮秀秀偏著腦袋看了一眼,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又笑開了。米彥辰看凌嘉諾一聲不吭的往后面去,正想追上去卻被馮秀秀叫住了。“彥辰,你要是不忙,就幫我看會兒。我去洗衣店把衣服拿回來,劉大姐說已經(jīng)洗好幾天了。”凌嘉諾停下,側(cè)頭用余光瞟了一眼站到柜臺后的米彥辰,快步繞到后院,從后門鉆了出去。到了路邊上,他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師傅,去弄巷子。”白天的“暗流”沒有晚上那么多人,但因為打掃衛(wèi)生,演員排練,“暗流”還是每天下午一點便開門營業(yè)了。酒吧里放著舒緩的音樂,沙發(fā)上只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他身后卻站了四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威武大漢。“九哥,那貨在咱們這兒坐半個小時了,他想干嘛?”辮子男坐著二樓的雕花欄旁邊,沖對面的邢錚問道。邢錚搖搖頭道:“這人我也不認識,不過,他身上那股子味道可比弄巷子里那幾個大佬濃得多啊。”“味道?”辮子男不解,狐疑地看了沙發(fā)上的男人一眼,回頭問道:“這么遠,九哥你怎么聞得到他身上有味道的?”邢錚但笑不語,喝了一口酒道:“你猜他來咱們這兒是干嘛的?”辮子男搖頭道:“不知道。難道九哥知道?”邢錚正要答話,突然看見推門進來的人,勾了勾嘴角道:“有意思。那人恐怕是來咱們這兒等人的,只是,沒想到他等的人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