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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后念道“嘿!脾氣還不小,又不是我打的你,干嘛拿我撒氣?嘖嘖,你小子真是膽子大啊,瀨七那熊人你也敢招惹,明知道杰哥上火還跟他動手,活該!哎我說,一會兒辦完事情了我替你上點藥吧。”一腔熱情被揉碎了丟掉身后徹底無視了,王燦有些傷心,他屁顛屁顛跟著凌嘉諾進了洗手間靠在墻壁上看凌嘉諾站洗手臺那兒洗臉,想了想突然問道“你家里起火,這事兒你知道嗎?”凌嘉諾打開水閥門盯著水流有些淡漠的問道“死人沒有?”“沒有”王燦瞇著眼睛看他挽起袖子,手臂上青青紫紫印子不少。黑耀石般的眸子暗了一瞬,凌嘉諾又捧了些水澆到臉上,冰涼的水珠沿著發(fā)梢落下,砸在堅硬的大理石臺上濺碎開來。抬起頭,凌嘉諾從鏡子里看了眼自己,伸手又將頭發(fā)重新順下,遮住眼睛,再立起衣領,然后轉(zhuǎn)身從王燦手里接過盒子,抬腳就走。王燦笑笑,跟上去圈過他肩膀,湊到他耳邊,有些幸災樂禍地道“雖然沒死人,不過,夏肥仔那貨摔斷了一條腿,哈哈……”兩人剛走,洗手間里走出一個男人,他看了一眼凌嘉諾用過后沒被關嚴實的還在滴水的閥門,伸手打開一些,洗了手,關好水閥,也跟著走了出去。送完貨出來,凌嘉諾狠狠搓了兩把臉,他已經(jīng)記不得他第一次幫唐文杰賣白粉兒是什么感覺了,只是,當初嚇的哆嗦不已的手如今卻是起了不少老繭。在酒吧角落里找到唐文杰,凌嘉諾走過從兜里掏出兩摞錢遞給他道“張老板說下周要介紹個客人過來,讓多備一份兒。”唐文杰把手從小雨衣服里抽出來,拍拍他臉調(diào)戲道“你個小妖精,才捏了一會兒就硬了,今晚上要是不把杰哥伺候舒服了,杰哥就拿夾子把你這兩顆發(fā)sao的rutou給夾起來。”“杰哥~~~”雙眼迷離的小雨嬌噌一聲,羞的不住往唐文杰懷里縮。凌嘉諾皺了皺眉,拿著的手就那么伸著。唐文杰看也不看他,接過錢后反手又扔了一摞給他,“要是心情不好就早點回去,今晚上我不回去睡了,你別到處瞎逛。”“今兒晚上,誰還要跟杰哥睡的,來來來,先拿錢啊。”唐文杰把剩下那摞錢拆開,先塞了一把進小雨的衣服里,隨后大聲吆喝起來。“我我我,我去……”“杰哥,你好久都沒點人家了,阿奴跟你好不好?”“杰哥你行不行啊?你都點了小雨了,還要啊?”“艸,你們就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老子行不行可不是你們說了算,得他們說了算,對吧,小雨?阿奴?”唐文杰抱著小雨一手摟住擠過來的阿奴,在兩人臉上分別親了一口問道。看著那些得了賞錢笑顏如花的賤受,凌嘉諾拿著錢的手不覺拽緊,他是不是該歡喜他拿的竟然是大頭?壓下將錢甩到唐文杰臉上的沖動,凌嘉諾突然覺得身上的傷很疼,他想,或許他剛才不該拒絕王燦的,身上青青紫紫的,不上藥能一點點痛進骨頭里去。從Lose出來,凌嘉諾茫然四顧,家里顯然不適合回去了,還不知道被燒成什么樣兒了。可是,他今天不想去唐文杰家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凌嘉諾停下,他看著那個睡在垃圾堆里的老漢,心里竟隱隱有些羨慕。連乞討為生的人,在流浪一天后都會有個安生之地,可他凌嘉諾卻毫無所依。凌云天,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兒,你兒子連乞丐都比不上了,你也安心一個人睡在土里。“米隊,你認識那個小孩兒啊?我看剛才在酒吧里,你就一直在看他了,呵呵,你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吧?”黑色轎車里,廖熊嬉皮笑臉地湊到米彥辰耳邊問道。米彥辰盯著那個身影搖搖頭,“不喜歡,這種人天生就是跟麻煩并存的。”不喜歡那你讓停車干嘛?礙于兩人戰(zhàn)斗力的懸殊,廖熊只在心里誹謗沒敢話說出口。他一邊觀察著米彥辰的臉色,一邊試探性地問道“那現(xiàn)在,我們是走呢?還是再看看?”“是你,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你不回家嗎?”凌嘉諾從發(fā)呆中清醒過來,他轉(zhuǎn)身看了男人一眼,低垂著的發(fā)絲有些落寞,“是你啊,我沒地方可去。”賣唱男攏了攏背上的吉他,心里疑惑卻沒多問,他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道“要是不嫌棄今晚就上我家去吧,現(xiàn)在晚上挺冷的,你一個人在外邊也不安全。”米彥辰悄悄收回正要打開車門的手,朝著開車的司機道“走吧”廖熊伸著腦袋追望一起離開的兩人,并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米隊,那個小孩兒跟人走了哎,要我說啊這種類型也不錯,難不成你還想找個跟咱們一樣壯得像牛一樣的,那小孩兒別看瘦瘦弱弱的,之前他在酒吧跳舞你也看見了,那小蠻腰絕對是有力的,韌性那么好,有些事情做起來也方便不是。嘿嘿!”“滾犢子,你喜歡你怎么不去?精蟲上腦的家伙,小心回去后沈瑞罰你睡沙發(fā)。”米彥辰伸手賞了他一個暴栗笑罵道。廖熊立馬夸張地捂住腦袋,眼神哀怨不已,“你不說了嘛,我要敢,瑞瑞一定會罰我睡沙發(fā)的。他才裝了假肢,最近脾氣壞得很,我根本不敢招惹他。”嘆了口氣,米彥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多擔待點吧,他現(xiàn)在心里痛苦。”沉默了一會兒,廖熊抹了把臉又笑起來,“隊長,你就放心吧,當初我追他的時候就當著全大隊說過,就算他胖了丑了殘了,我都對他好一輩子,只是沒想到……”“啪!…我他媽真是烏鴉嘴!”“干什么你?”米彥辰抓住他抽耳光的手,沉下臉喝道“要不是你那句話,他也不見得能活著挺過來,活著總比死了好,想想大雁跟飛狐。”提起犧牲了的戰(zhàn)友,一時間兩人情緒都有些低落。米彥辰想了想干脆道“我明天再走吧,今天先跟你回去,也好看看沈瑞。”“嗯,你去了他肯定高興。”一聽米彥辰愿意跟著自己回家了,廖熊一掃先前的不開心,興奮地說道。……“隨便坐,家里有些亂。”賣唱男打開門,遞給凌嘉諾一雙拖鞋,就急急忙忙收拾凌亂的屋子。“你叫什么名字?”凌嘉諾一邊換鞋一邊問道。“我叫趙大同,你呢,小兄弟。”趙大同動作很快,看得出他經(jīng)常干家務,原本堆了不少雜物的沙發(fā),被他三五六下就收拾干凈了。“凌嘉諾”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