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壩上上工了。” 這話一出,有人笑了出來,那男人趕忙說道:“我好了,我真的好了,現(xiàn)在就能去壩上干活了?!?/br> 顧沅點點頭,說道:“雖然我人不在壩上,但凡有偷懶不干活的,全都給我送回來,我一天十二針的伺候著,保證他一身的懶rou都去掉。” 這還哪有人敢,十二個時辰,那不是一個時辰來一次,這簡直趕上酷刑了,那男人打了個寒顫乖乖的站到了隊伍里。 巡查御史的公文頒布了下去,壩上干活的吃干糧,干輕活的吃粥,不干活的就喝水吧,病人除外。 公文一發(fā),就連那些七八歲的孩子都會跟著年老的坐在一處編草鞋或者編席子;一些兩三歲的小孩子就去抓蟲子喂雞鴨,襁褓里的也就只能喝米湯了。 如果你想和襁褓里的孩子一樣,只喝米湯那也是沒有的。 只要你不出力,你就不能領救濟粥,也不能受官兵的保護。除非你有錢,你愿意出錢出糧,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那就只能看你那點財產還能保住多久了。(。) ------------ 第三百八十二章 疏散撤退(第一更) 巡查御史的強硬態(tài)度,讓那些總想著偷懶或是搞小動作的人都消停了。 寰姬已經(jīng)說過了,如果堤壩保不住,這里的人都會死。如果保住了堤壩而他們?yōu)榱吮Wo堤壩死了,那么他們的家小會都會得到照顧。 沒過兩日,廚房里發(fā)生了點小事,有難民在廚房里工作,悄悄的偷了一些吃食給自家的孩子,結果讓人抓了個正著。 母子天性,寰姬并沒有真想其他人想的不讓家人相見,或者限制誰人的自由。只要你干活勤快,有空余時間出去看孩子或者丈夫妻兒,你就可以去。 災荒年,人人都吃不飽,偷吃的東西也是說的過去的。 但是一個敢兩個敢偷,那么所有人都效仿,荊州還有好了。 寰姬當著眾人的面,把偷東西的婦人叫了過去。 那婦人心里害怕,一口咬定她沒有偷東西。 寰姬原本是想小懲大誡一下,對外面說餓上他們一家?guī)滋?,把偷的東西幾倍的還回來就算完事了。 結果倒好,人家就是舔著臉喊冤枉。 寰姬實在是沒有時間理這些無知婦孺,每日新增的難民都很多,每日都有要分到各處的人,每日也都有少許的亂子發(fā)生。 寰姬說道:“到了如今你還矢口狡辯,那就等你家人過來一起說吧。” 等著女人的男人、公婆,孩子都到了,這才去了午門的菜市口,寰姬當著百姓的面審理了此案。 人證物證全都有,就連她兩歲的兒子,用吃的哄了幾句就說了真話,這女人從進了廚房就開始偷東西,只是偷的次數(shù)多了,膽子大了起來,這才栽了跟頭。 既然事情鬧大了,寰姬就不會姑息這樣的人,當著城中百姓的面,斷了他們一家六口的吃食,并且把他們趕出了難民營,至于是生是死全看他們一家的造化了。 那婦人哭著大喊道:“民婦知錯了,求大人給個機會吧,民婦的兒子年紀小,見到民婦一直的叫餓,民婦心疼他才做了錯事的?!?/br> 寰姬見她依然狡辯,直接說道:“你心疼你兒子,那其他人的兒子呢?你們一人偷一點,那河提上那些勞作的人要吃什么?是不是你們想等著河提決口了,連帶著帶人孩子全部淹死?” 那婦人見這女大人絲毫情面都不給,抱著兒子哇哇大哭起來。 那婦人的公公打了他兒子兩下說道:“都是你,我平日就告誡你,她總是貪小便宜,早晚吃大虧。這下可好,她自己早死不說,還連累了我們全家?!?/br> 那婆婆很顯然也是個厲害的,哭著說道:“大人開恩啊,這事是這女人的錯,我們家今日就休了她,讓她自己死去吧?!?/br> 那婦人說道:“偷東西的又不止我一個,為什么拿我開刀,老天爺啊,我們丐州的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你還不停嗎?” 其他百姓一聽,在看著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想著之前自家的房子,一個個都垂泣了起來。 寰姬說道:“天災是避免不了的,至于人禍,只要你有人證物證,我一樣給與他們懲罰?!?/br> 那婦人哭道:“我是沒有證據(jù),但是你呢?你不也是好吃好喝著,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每一個好人,平日里說的好聽,關鍵時刻自己就先跑了。” 很明顯她說的人是丐州知府,平日里要政績,說的比誰都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丐州有多富裕呢,結果出了事第一個跑的就是他。 寰姬身后的一名官員說道:“我們吃的是自家?guī)淼母杉Z,我家大人只是巡查御史,就算是只把這事上報朝廷那都是大功,要不是為了丐州百姓,我家大人用得著在這里起早貪黑,我家姑爺人還在壩上呢,你倒好,倒打一耙?!?/br> 百姓們紛紛議論,這伙人的確不是他們本州的人,也有人表示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寰姬沒有理會他們,直接把他們一家趕出了荊州。 這事一出,再沒有人敢偷東西、鬧事了。 *** 江南道布政司府內,一個老者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正興啊正興,你堂堂一屆知府,則么能丟下全城百姓獨自跑了呢?這事要是上報到朝廷,別說你這功名沒了,就是連你這條命還能不能有,都兩說啊。” 郎君集字正興,丐州知府,江南布政司的侄兒,岳父是江南道監(jiān)察史。此次丐州發(fā)水的事就是被他們壓下來的,只是沒想到朝廷會這么快知道消息。 郎正興體型微微發(fā)福,哭道:“叔父救我啊,我當時被嚇壞了,誰知道那個口子會不會變成大口子啊,這才帶著家人趕緊離開的。” 那名老者氣的砸了手中的茶杯,金絲青花白瓷茶碗被摔成了兩半,一看就知道,這樣的茶杯一套下來最少值二百兩銀子,只要少了一個,那這一套基本上就廢了。 老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做一方小小的縣令,就不會惹這樣的事,這事要是追究起來,別說是你,就是我也要官降幾級。我現(xiàn)在就書信一封給你的岳父,希望這事他有辦法壓得住?!?/br> 就這樣事情被他們占時又壓住了,誰料雨還在下個不停,眼看水位不停的上漲,河堤塌垮都是遲早的事。 寰姬穿著斗笠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是顧沅,顧沅先脫掉了自己的斗笠,準備幫寰姬脫。 寰姬說道:“不必麻煩,我自己就可以了?!闭f著也脫下了手中的斗笠。 寰姬心中著急,不知道青州的物資和唐軍什么時間會到。 突然外面跑過來一人,直接掀了簾子進來,一看是跟他們一行的青州侍衛(wèi)。 那人說道:“公主,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