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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屬。樂正雍倒是并未有什么過激的舉動,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在手中晃了晃,放下酒盅說道:“父王,兒臣有一事相求,還請父王應允。”“所求何事?”“能否將盛州賜予兒臣?”“為何要盛州?”“回父王,聽聞那盛州山明水秀,乃是極美的地方,兒臣想與皇子妃去此處安居,還請父王應允。”好一招以退為進!青城暗暗想道:若皇上不允,則說明太子之位還可與二皇子一爭,若允了,太子便定是二皇子的,待二皇子正式繼承帝位,這京城自然不會有他容身之處,不如早些示好,去那離京城極遠卻又舒適的盛州,這樣一來,即便二皇子想要秋后算賬,也名不正言不順。這大皇子,才是真的雷厲風行。“允了,明日朕便擬旨,封你為賢王,將盛州一帶皆賜予你。”樂正雍于殿中跪拜道:“謝父王。”重新落座時眸中盡是遺憾,將此前便倒好的酒一飲而盡。第12章請離朝中仍是一片安靜,目光卻移向了一言未發的三皇子,氣氛頓時有些凝固。皇帝眼看樂正昌并未有起身的意思,只得主動說道:“昌兒,我既將盛州給了你大哥,自然不會偏袒,宣州不比盛州遜色,將此處賜予你,待明日封你為順王,你意下如何?”順王?呵!樂正昌心中冷笑,這是想讓自己順誰的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卻不得不起身回道:“回父王,既然父王早有打算,兒臣也不敢有何異議,父王的確沒有偏袒我與大哥。”綿里藏針的話讓眾大臣倒吸一口冷氣,皇帝卻并未發怒,只是淡淡地說道:“你明白就好,過些時日便與你大哥一同出發吧。”無人看到,高坐在殿上皇帝暗暗松了口氣,也只有他明白,此舉并非是偏袒二皇子,如不提前將樂正雍與樂正昌送出京城,只怕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他那二兒子的脾性,定不會放過他們。皇帝吩咐讓早已準備好樂師奏樂,站起身說道:“今夜本就是為二皇子接風洗塵,眾愛卿不必拘束,都隨意些。”說罷,走到宋長安面前站定,看著他身側的恭親王,說道:“大哥素來不喜這樣的場合,想不到雍兒竟能將你請出府。”“皇上說笑了,今日臣不請自來,還望見諒。”皇帝擺擺手,說道:“咱們二人之間,無需這般客氣,長安此次回來,應是要久住,他的府邸還未建好,便先住在你府上吧,待年前將府邸建好再搬過去,如此可好?”恭親王見宋長安并未拒絕,便說道:“自然可以,我一個人住在府內著實冷清,剛好長安替我解解悶兒。”“那便這樣定了,需要什么就差人告訴父皇。”皇帝看著青城,神色不定道:“只是你這書童容貌過人,難免擾了心境,還是換一個普通點的好。”顯然回京那天的消息也傳入了皇帝耳中。“兒臣謝過父皇。”宋長安冷聲道:“我這書童乃云雨樓的頭牌,怎會是尋常姿色,連大哥和三弟都喜歡的緊,又怎敢隨便放出去禍害他人,還是留在身邊更為妥善。”一番話說得皇帝面色陰晴不定,雖并未對宋長安發火,獨獨苦了青城,一腔怒氣全化作凌厲的眼神拋向他,強行承受著皇帝無名的怒火,冷汗濕透了后背,生怕下一秒就被拖出去斬了。最后出來解圍的還是恭親王,他笑呵呵地說道:“長安在外游歷,自然什么人都接觸過,能留在他身邊的定不會是尋常之輩,皇上就莫要再掛懷了。”隨后對宋長安說道:“你不在朝中,除了幾位老臣,其余都是近些年選拔的才子,比你年紀大些,但定能聊得來,快去多與他們多多熟識,不要與我們這些老頭子計較。”宋長安便拱手離開,青城暗暗想道,這恭親王定也是明白皇上的心思,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讓皇子親近年輕的大臣,若讓有心之人得知,定會大做文章。在眾大臣的眼中,二皇子的突然回京給游移不定的皇位歸屬畫上了休止符,卻無人愿意先去試探這二皇子的深淺,正在眾人猶豫間,一人站了出來,緩步走至宋長安面前,不卑不亢地說道:“恭迎二皇子回京,在下陸既明,官居丞相。”“見過陸相。”宋長安心中頗為驚訝,想不到大晟朝竟有如此年輕的丞相,看著不過而立之年,容貌并不精致,卻十分柔和,真印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一襲朱紅色官服穿在他身上,不僅并未顯得沉悶,反倒十分賞心悅目,但要是真的以為這人像表面上那么溫和便有些愚蠢了,年紀輕輕便官居丞相,沒有厲害手段說出去也無人會相信。在宋長安打量陸既明的時候,陸既明也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眼前這位二皇子與其他兩位全然不同,大抵是游歷過許多世間美景的緣故,身上也沾染了些出塵的氣質,只是不知眸底深處暗藏著的不甘所為何事。“二皇子,此番回京是為皇位而來?”陸既明的聲音并不小,在場眾人都早已習慣這位丞相直來直往的風格,所以并不驚訝。宋長安倒是有些意外,但還是應對道:“在其位,謀其職,我身為皇子,皇位于我而言不過是個權力大些的官職罷了,我既然有爭取的資格,為何不能選擇一試呢?”樂正昌先按捺不住,拼命爭取的東西被他人形容得不值一提,不由得質問道:“二哥說得輕巧,皇位乃是天下最尊貴的位置,是權勢的巔峰,怎能與普通官職一概而論!”“那敢問三弟,皇帝做的是何事?”宋長安反問道。“自然是為我大晟朝的黎民百姓安居樂業而cao勞。”樂正昌胸有成竹,這答案早就在心中回答過無數次,只等著父皇來問,不曾想在這種場合下說了出來。“那在場的眾位官員,你們又做的是何事?”陸既明已然明白宋長安的用意,應答道:“自然也是為我大晟朝百姓謀福祉。”“既然如此,這兩者又有何不同?”宋長安挑眉,看向面色發青的樂正昌。“二皇子此言倒是新奇,但你又如何證明自己不是貪圖權勢呢?”陸既明繼續發問道。“為何要證明?我本就是貪圖權勢。”此話一出,滿堂嘩然,卻又聽宋長安繼續說道:“若我身為百姓,只能獨善其身,對他人疾苦有心而無力,寒窗苦讀十幾年成為刺史,則可保一方州縣平安,如有幸官至丞相,便可為天下人解憂。可惜,我生來就是皇家兒郎,從出生便注定要為了天下爭奪權勢,不讓它落入無能之輩手中,這便是我的使命。”言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莫說與三皇子素未謀面的眾大臣,就連與他相識的青城都被股氣勢震懾到久久說不出話來。皇帝眼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