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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手正忙活著,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住了,然后乖巧地張嘴,咬住了那塊rou。 付織見他吃了,便又挑了一塊牛rou喂到他嘴里,畢竟他一直都在幫自己剝螃蟹,根本就沒怎么吃菜,兩只手也不得空,她心里有些愧疚,于是這樣做了。 鐘有言看了看兩人甜蜜的舉動,一口老血悶在心頭,她終于知道什么叫作狗糧了,剛剛還不覺得,現(xiàn)在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只超級無敵亮的大燈泡。雖然這是一整張長條桌子,她卻覺得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付織羅列那桌,秋日明媚,情意綿綿,另一半則是自己這桌,秋風(fēng)蕭瑟,陰沉灰霾。 這種心情,又能與誰說? 隨后,一道熟悉的男聲在她身后響起:“吳小姐,這邊情。” 鐘有言一驚,立馬縮頭沖到了桌子底下,用桌布掩蓋住自己的整個身子。付織和羅列都驚了一跳,連忙彎腰問她怎么了。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拼命地沖付織喊“噓”! 付織愣了下,關(guān)懷得問道:“到底怎么了,阿言?” 鐘有言索性不說話,裝作一團(tuán)空氣,嘴里拼命念著:“阿彌陀佛,惡靈退散。” 付織抬頭,看見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路過這一桌的時候停了三秒,低頭掃了一下桌面的三副碗筷,然后嘴角噙笑,信步離開了。 那絲笑容,和羅列之前撩她時的笑容很像。 付織猜想鐘有言是在躲這個人,于是也沒說話,等他走后才彎腰喊鐘有言出來:“阿言,他走了。” 羅列看清了那個男人的面貌,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然后又變成了憂慮,隨后恢復(fù)到之前從容淡泊的表情。 鐘有言則從桌布下探出半個腦袋,問道:“他真的走了嗎?” ☆、都是奶茶惹的禍 付織親自鉆到桌下才把疑神疑鬼的鐘有言拉扯出來,然后幫她拍了拍裙擺上的灰,理了理凌亂的劉海。 “阿言,那個人是你老板嗎?不會是你今天要加班,卻偷偷跑出來跟我們吃飯吧。”付織給出了最合理的懷疑。 鐘有言擺了擺手,然后癱靠在椅背上,頭歪著無精打采道:“不是。他就是一個掃把星,命中與我犯沖。” “怎么回事?” 在付織的追問下,她才將與那個男人之間的種種關(guān)聯(lián)絮絮道來。 這個男人叫徐亦,鐘有言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奶茶店。那天鐘有言點(diǎn)了一杯珍珠奶茶,表妹大木點(diǎn)了一杯芒果沙冰,然后就在休息區(qū)無聊地坐著。 因?yàn)槭切菹⑷盏木壒剩滩璧甑纳夂芑穑妹⒐猛炅耍﹪沟姆?wù)員小哥哥征求大木的意見后,將珍珠奶茶端給鐘有言便小跑去后面的小倉庫搬水果了,說是要等上幾分鐘。 兩人本就是來逛街的,也不急,于是打開王者榮耀準(zhǔn)備玩一把。 鐘有言啜著奶茶,猛吸了一口,然后滑動著好友排行,正好看到一個叫“付織”的,便“撲哧”一聲笑出來,滿嘴的奶茶噴涌而出。 嘴里的珍珠像安了噴射機(jī)一樣往外沖,殘余的奶茶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淌,狼狽至極。 大木連忙拿出餐巾紙給她,害怕手機(jī)進(jìn)水的她顧不上自己的模樣,第一反應(yīng)是擦手機(jī)。 直到對面冒出一個冷笑:“呵,小姐你的肺活量可真好。” 鐘有言這才意識到對面還坐了一個人,那人嘴角彎起似乎在笑,可眼睛里滿是諷刺,他的臉上還掛著幾滴奶白色的奶茶,西服胸口處有一塊剛濕的印記。雖然比她現(xiàn)在的樣子好多了,可也算是狼狽。 這明顯都是自己的杰作。 “噌”地一聲,鐘有言拉開椅子站起來,直奔到他面前,抽出一張餐巾紙,展開,然后像貼面膜一樣一整張鋪在他臉上。輕輕按壓,再整張揭下,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好啦,吸干了,現(xiàn)在臉上沒水珠了。”她舒了一口氣,和氣地笑道。 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則僵坐在原處,嘴角抽搐了一下,抬眼開始打量她,似乎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么自來熟的人,在他的常識里,這種情況下的正常反應(yīng)是站起來鞠躬道歉并遞上紙巾,而不是跟朋友一樣沖上來幫人擦臉,還笑得一臉坦然。 何況這個女人擦臉的方式這么…..詭異。 “這就完事了?”他挑眉問她,想看看她下一步會怎么反應(yīng)。 “哦,忘了還有衣服。”鐘有言一拍腦袋,拿著紙巾朝他的胸前伸去。然后在離潮濕的印漬還有一厘米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一把抓住。 男人夾著一絲慍怒的聲音喝道:“住手。” 鐘有言一愣,看見男人臉上掠過一層紅暈,便從他寬厚的手中掙脫開,暗自腹誹:又不是女的,還沒有胸肌,那么保守干嘛? “你說什么?”男人蹙眉看她。 鐘有言這才發(fā)覺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嘀咕了出來,于是立馬展現(xiàn)出一個笑臉,客客氣氣地說:“沒什么。我是說,你這種長相不是我的菜,我剛剛只是想幫你擦干凈污漬而已,請別誤會。” 其實(shí)她真正想說的是:請別太自信好嗎? 男人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手壓在桌子上,仿佛在強(qiáng)壓下怒火一般。 “喏,紙給你,自己擦吧。”鐘有言伸手遞出紙巾。 可他沒接,反而站了起來,開始脫西服外套。眼看著他紐扣都解完了,鐘有言開始有些慌了,難不成這個人想把衣服脫完來證明自己有胸肌? 她向后退了兩步,男人也剛好把外套脫了下來。 “拿回去。”他眼神鎖定鐘有言,伸出修長而結(jié)實(shí)的右臂。 “送,送給我?”她實(shí)在沒弄清他的用意。 “呵。”又是熟悉的一聲冷笑,“拿回去,洗干凈。” “你讓我給你洗衣服?我不就是不小心把奶茶噴到你身上了嗎?大不了我賠你這件外套再給你道個歉,你這舉動是什么意思?”鐘有言也不是好惹的主,她覺得像這種小事也要上綱上線的男人實(shí)在是小肚雞腸,絕不能讓著他。 “賠?你知道我這外套多少錢嗎?” 這話一出,她便更生氣了:“多少錢,你說。” “也不多,一萬八。” “好,我賠。”鐘有言怒氣沖沖地喊道。 “表姐,表姐,別沖動,我們還是把衣服拿去洗了吧。”大木見勢不對,及時沖上前拉住了鐘有言,她知道自己這個表姐是個火爆性子,容易沖動犯錯,于是趕緊跑來調(diào)和。 “這位先生,不知怎么稱呼。這件事顯然是我們的過失,但衣服只是有些臟,還沒有到損壞至需要賠償?shù)牡夭剑蝗纾覀兂鲥X讓您送去干洗店清洗如何?”大木擋在鐘有言前面,與他對話。 “首先,我叫徐亦,想怎么稱呼都可以。其次,我也并未要求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