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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橘年嘴角的笑意更甚。 知畫這個時候才想明白,自己這是中計了,她們給謝橘年設下一個局,可誰知道謝橘年卻是如此聰明,將她算計了進去,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如今她可顧不上這么多,只想開口辯解,卻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來了,她總不能說是謝橘年要她來這兒的吧?可謝橘年又為何讓她來這?扯來扯去,總是會扯到夫人身上來的…… 她是宋閣老親自給宋云瑤挑選的陪嫁大丫鬟,腦子自然是靈光得很,她知道,若是這個時候將謝橘年扯出來,夫人也就完了。 她只覺得渾身上下已經冒出冷汗來了。 “知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易北的聲音又拔高了些,更是透出幾分冷峻來。 這知畫乃是宋云瑤身邊的大丫鬟,如今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丟的也是宋云瑤的臉面! 知畫瞥了宋云瑤一眼,這才咬牙道:“奴婢……奴婢過來散步,沒想到卻碰到了大爺!” 這借口還真是找的清新脫俗! 謝橘年偷偷扒開草叢看了知畫一眼,見著知畫的眼睛都已經急紅了。 但沈易北可不是這么好胡弄的,他冷笑一聲,“散步?你是夫人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如今不在夫人身邊伺候,怎么來花園散步了?” 方才宋云瑤主動和他提起說他們倆兒好久沒來散步了,不如來花園逛一逛。 他想著自從他將宋云瑤從宋家接回來之后,兩人的關系不復從前,也就答應了,當時她見著宋云瑤身邊一個丫鬟都沒帶,還覺得奇怪了。 宋云瑤不喜歡自己丫鬟太多,這他是知道的,可之前不管去宋云瑤都是會把知畫帶在身邊,畢竟兩人在外身邊沒個端茶遞水的丫鬟也是不方便了,可方才他問宋云瑤這知畫怎么沒跟著過來,宋云瑤只道知畫肚子不舒服,在屋子里歇著了。 但是如今知畫卻出現在了后花園,還和宋家大爺在一起?當他是傻子? 這后花園是什么地方,是內院了,宋家大爺一聲不吭就過來了?這不是暗中幽會是什么? 事到如今他還沒將這件事和他那白蓮花的妻子聯想到一起了。 知畫本就慌了,如今看沈易北青臉色不大好,嚇得是腿肚子直發軟,跪倒在地下,“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啊……”, 宋家大爺蠢笨得很,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了,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還在四處瞟,還在看他的橘年在哪兒了…… 只是他瞥了一圈都沒看到,忍不住問道:“咦?怎么就知畫一個人,橘年了……” 宋云瑤見著情況不對勁,揚聲打斷了他的話,“是啊,大哥,你和知畫在這里做什么了?” 知畫一下子傻了,頓時她就明白了宋云瑤的意思——夫人這是要將她舍棄出去了。 在夫人和自己之間,夫人將她甩出去,這本是理所應當的事兒,只是她從來都不甘心只當一個丫鬟啊! 她模樣生的周正,年紀正好,當初在她跟著夫人來長寧侯府的前幾天,宋閣老親自將她找了過去,直說宋云瑤性子單純,凡事不會顯得太多,以后到了長寧侯府勢必會被旁的姨娘欺壓,等著宋云瑤懷有身孕之后,便將她抬為姨娘。 這長寧侯府中已經有兩個姨娘了,可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她還是宋云瑤的人,以后有她在宋云瑤身邊幫襯,宋閣老也能放心很多。 是以,她才會對宋云瑤忠心耿耿啊,如今,她就要嫁給這個草包了? 她的眼淚簌簌落了下來。 宋云瑤有些不忍心了,可到底還是咬牙道:“知畫,方才你與我說你肚子疼,我準了你的假,沒想到你們竟然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是爹爹給我的人,若是你說了和大哥之間的事,我怎么會不答應?” 知畫只默默流淚。 宋家大爺直道:“唉,云瑤……” “大哥,如今你還有臉說話?是不是要將我的臉丟干凈了才滿意?”宋云瑤氣的直發抖,事到如今她哪里不知道這是謝橘年使出的把戲,“如今你說這些也沒用了,知畫的名聲已經毀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這罪名只能認了! 宋家大爺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知畫,雖說他之前也惦記過知畫,可知畫和謝橘年比起來卻是差上十萬八千里……他有些不甘心,可想著meimei的處境,只能道:“事到如今你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反正也不過是多抬一房姨娘而已! 沈易北臉上的神色不大好看,恨鐵不成鋼看了宋家大爺一眼——這也太好色了吧! 謝橘年清了清嗓子,就是在這個時候閃亮登場了,她一出來,只驚愕道:“咦?夫人,怎么你們都在這兒?知畫,方才你不是在院子里嗎?怎么到了花園子來了?而且你不是說夫人方才訓斥了你幾句,正在生你的氣嗎?” 她從來就不是什么軟柿子,當初因為這謝橘年小姑娘做錯了事,宋云瑤恨她怪她,她無話可說,誰要她命不好,一穿越就穿越到了這樣一個不安分的小丫鬟身上? 但這些日子她自詡小心謹慎,就連看到沈易北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自詡并未做過半點對不起宋云瑤的事情,宋云瑤又憑什么要害她?準宋云瑤害她,還不準她反擊嘛? 若方才宋云瑤沒有落井下石,興許知畫這個時候還會辯駁兩句,但是這個時候她只低頭落淚,什么話都不說。 這宋云瑤臉色頓時就變了,只道:“橘年,你在說什么?我,我怎么就聽不懂了?” 謝橘年抬了抬自己胳膊上的白色披風,正色道:“方才有個小丫鬟說您一個人在花園子散步,如今風大了,說您差奴婢給您拿一件披風了,奴婢緊趕慢趕,誰知道在路上走錯了路,奴婢還以為自己來遲了了……” 她面上的神色很是無辜。 宋云瑤急急辯解,“是不是有小丫鬟弄錯了?方才我一直和侯爺在一起了,怎么會差人要你拿披風了?” 說著,她更是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只道:“倒是知畫,你……你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知畫,你說你與大哥可有肌膚之親?” 她到底是不忍心看著知畫嫁給她大哥! 知畫的眼里冒出幾分光彩來,只道:“奴婢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