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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說幾句甜言蜜語嘛!拉過一條毯子蓋在丈夫身上,心疼地吻了吻他濕漉漉的額頭。 北平,你要加油噢,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當你孩子的mama了。 第二天是周末,兩人膩歪在床上不起來,似乎也知道要給他們新人一點私人空間。一大早,紀如海就去了單位,而沈雪梅是回娘家了。北平摸摸王嬌水潤光滑的頭發說:“爸媽的意思是,下周請親戚們吃個飯?!?/br> “你家親戚多嗎?”王嬌忽然害羞。 北平捏捏她臉:“什么叫‘你家’,應該是‘咱家’。這都嫁給我多久了,還不注意改口。再說錯打你屁股了!” 王嬌用臉蹭蹭他胸膛:“對不起啦!咱家親戚多嗎?” “不多,七大姑八大姨十個舅舅外加五個伯伯而已?!?/br> “……” “怎么,害羞了?”他壞壞地笑。手不老實地摸來摸去。啊……我媳婦皮膚真好。 王嬌一邊打著老公不規矩的手,一邊說:“誰害羞了,我又不是丑八怪見不得人。”轉頭時,望見桌子上擺的一個相框,里面是一張黑白相片,相片中一個兩三歲大胖嘟嘟的小男孩,穿著威風凜凜的小軍裝,半坐在鮮花環繞的搖椅中。 只見小男孩皺著眉頭,耷拉著臉,一副老子為毛要坐這里,老子很不高興的樣子。王嬌笑:“這個小胖墩兒是誰??!” 北平黑臉:“我。” 王嬌抱著相框哈哈大笑。小胖墩,紀北平,哪里有一點像?“那時你好胖好丑啊!對了,尿床嗎?”眼睛倒是和現在一樣靈動,眼珠漆黑漆黑,像是同一個人,其他的地方……好丑!小粗胳膊小粗腿的。像個……rou包子。 北平咬咬牙,看來媳婦一天不收拾一天就要上房揭瓦。撲在她身上就開始亂咬。漸漸的,王嬌的笑聲變成了濃重的喘息?!拜p……輕點……” “休想!”他重重頂她一下。 王嬌雙手勾住老公脖子,笑問:“你那會兒多大?” “三周歲?!?/br> “好胖哦?!彼滩蛔∮中ζ饋怼?/br> 北平徹底服了,低頭吻吻她光滑白皙的腹部,壞壞地說:“也許,這里邊已經有了個小胖墩,比他爸還胖?!?/br> “不可能!”王嬌堅決否定,“我的兒子一定是又高又帥宇宙無敵,才不會像某些人那么……丑!” “是么?”北平咬著她耳朵吹氣,手撫摸那片平坦光滑的肌膚。輕輕又輕輕,濃情又濃情,“那就趕緊生一個,讓我開開眼呵,媳婦……” *** 又是一年10月金秋。 某天,王嬌正站在服裝柜臺整理衣服,一位戴著墨鏡的年輕女孩優雅地走過來。站在柜臺前,不賣衣服,只看王嬌。 “您好?!币娪锌腿耍鯆擅Υ蛘泻?。 女孩說:“你認識我嗎?” 王嬌搖搖頭:“對不起……”似乎,有點眼熟。 女孩笑著摘掉墨鏡,“沒錯,你是挺對不起我的?!?/br> 王嬌大吃一驚,很意外,竟是何莉莉。和北平結婚后,王嬌也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何莉莉的情況。畢竟……嗯,怎么說呢,人家都訂婚了,自己這算不算第三者插足?所以看見何莉莉,王嬌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不知說什么好。 何莉莉倒是很健談,說:“我剛從國外演出回來,然后北平哥告訴我。你們結婚了,還給了一包大喜糖。恭喜啊!嫂子?!?/br> 這一聲俏皮的“嫂子”把王嬌弄得紅了臉。眼看到中午,王嬌就說:“我請你吃飯。附近新開了一家牛rou面館?!?/br> 何莉莉擺手:“不了,嫂子,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們舞蹈演員都不怎么吃飯的,怕胖嘛!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讓北平哥念念不忘的人長什么樣。嗯,還不錯,雖然沒有我漂亮,但也算人中翹楚了?!?/br> 嘿,小姑娘說話還真不客氣。王嬌說:“莉莉,謝謝你?!?/br> “謝我?謝我什么呀?” “謝你把北平讓給了我?!?/br> “哎——”何莉莉一副嫌棄的表情,“我壓根就沒看上他??烊娜肆?!那么老。知道嗎,他比我舅舅才小兩歲……” 晚上回到家,北平正在擦柜子。王嬌輕輕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枕著他寬闊柔軟的脊背,心里是從未有過的踏實。北平低聲笑,轉過身來把老婆擁在懷里,吻一吻額頭:“怎么,現在想做?” “討厭?!彼χ?。 他做出吃痛的樣子,卻把她更緊的擁在懷中。誰也不說話,就這么緊緊地抱在一起。秋日的夕陽,金子一般灑進屋中。北平摸摸妻子的頭發,輕聲說:“阿嬌,10月20日是川子的生日,咱們去看看他吧?!?/br> 王嬌點點頭,眼睛里驀地濕潤了。 ***** 北大荒依舊是白茫茫一片。知青們陸續離開的兩年,這里似乎變得更寂寥,像個孤獨的老人,沉默地看著世間變遷,看著人們悲歡離合。79年初,兵團出資將原先的白樺林變成知青墓園。每日有人清掃,還專門修了一條路。 小木屋還在,作為墓園工作人員的宿舍。 走到那里,王嬌的臉便不由自主地紅起來。北平知道原因的,摟著媳婦的腰緊一緊,低聲笑道:“還記得嗎?” “嗯。” “瞎說?!彼笏亲?,“那天你喝的暈暈乎乎。能記得什么,嗯?”是他什么都記得,至今記得那火一樣燃燒燦爛的每一分每一秒。 王嬌瞪他一眼:“我就是記得!”這人,沒事就愛提起這段,好煩。 墓園安安靜靜,王嬌買了一束百合花,又從路邊撿了幾朵不知名的小紫花。容川曾說過,最愛紫色。因為它神秘又高貴。走到容川墓碑前,北平看了王嬌一眼,然后說:“我去那邊抽根煙,你在這兒吧。” “不。”王嬌拉住他手,“你陪我一起?!?/br> 北平在王嬌眼中看到了依戀和信任。他點點頭,乖乖站在妻子身旁。他想,王嬌一定有很多話想對容川說,可是,王嬌始終沒說話,也沒有流淚。只這么靜靜地看著墓碑,眼珠沉靜,安穩,然后,她把頭輕輕靠在了自己肩膀。直到這時,她才說:“容川,以后的每一年,我們都會來看你。我……很幸福。因為,北平?!?/br> 因為北平的愛護,呵護,我現在非常非常幸福。容川,你一定看到了,對吧…… 回城的汽車上,王嬌靠著北平肩膀,半瞇著眼睛,像一只享受的貓。陽光浮在臉上,暖暖的,又癢癢。北平說:“阿嬌,以后我們的孩子,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叫‘思川’好嗎?” 思川。 紀思川。 “好?!彼俏钦煞蜃旖???上?,只能生一個孩子,她摸摸自己肚子,三個月了,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 北平的大手覆在她手上,還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