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5
,王嬌想把自己淹死。 剛才打架,北平的衣服也弄臟了。脫下來,拿起臉盆和肥皂,“阿嬌,我去外面洗衣服,一會兒就回來。” “噢……那,那快點回來啊。我一個人……害怕。”其實,她是怕他忽然不辭而別。 “洗衣服哪有那么快。”他故意逗她。 “反正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她嚷道。聽語氣,是想從木桶里竄出來。真害怕了。 北平不忍再逗她,畢竟剛才受了那么大刺激,在北大荒時,有他和容川罩著,就是狼崽子也不敢這么欺負她。“你慢慢洗,我馬上就回來!”說完,端著臉盆走出去,還留個心眼,從外面鎖上房門。他只穿了一件跨欄背心,露出精壯結實的肌rou,這都是常年在田地里勞動練就出的好身材。再加上本身高大的身姿,讓見慣奶油小生的上海阿姨們,驚為天人。 “哎喲,那rou看起來好結實的,像鐵板一樣。” “是阿嬌的男朋友伐?” “肯定是啦!剛才你沒看到,他抱著阿嬌上樓的樣子。哎呦呦,北方的男人就是不一般。好壯噢,像一頭牛。” 北平回頭,用不耐煩地眼神掃了那幾位阿姨一眼。敢說老子像牛?老子明明是一頭狼好嗎? 他懶洋洋的眼神依舊犀利無比,想到他剛才打架的樣子,阿姨們瞬間作鳥獸散。順便想,這樣的男人,嗯,那啥的話,應該蠻厲害的。再想想自家那些不中用的,哎…… 洗衣服回來,看她還在木桶里泡著。就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她臉紅。自家簾子有多透明,她心里清楚。 “晾衣架在哪兒?” “床底下有一個大抽屜。在那里面。” 北平剛晾好衣服,正用毛巾擦手,只聽廚房那屋傳來一身慘叫,“啊——” “阿嬌!”他趕緊跑過去。 王嬌大喊一聲:“你別進來!”剛才地滑,她不小心摔倒,此刻身上光溜溜,一絲不掛。 北平站在原地不敢動,想進去又怕嚇到她。這時,廚房里,王嬌想站卻站不起來,屁股摔得生疼,“哎呦哎呦”地倒吸涼氣。不爭氣呀!北平咬咬牙,不管那個了!掀開門簾一步跨進去。屋子里熱氣騰騰,墻壁掛著水珠。她坐在地上,白玉一樣的身子,襯托一頭烏黑的亮發。 見他沖進來,王嬌大喊一聲“媽呀!”然后用手捂住臉。不活了! 北平哭笑不得。這種時刻,捂臉有啥用?你得捂住…… 他拿起椅子上干凈的白襯衫,迅速往王嬌一蓋,又一卷,把該捂住的都捂住了。然后打橫抱起她。王嬌不敢看他,腦袋一歪,裝死。北平忍不住笑,看著她露在外面紅彤彤的皮膚,又嫩又滑,剛剝了皮的雞蛋一樣。 他的身上染了她的香氣和水汽。一下子也濕漉漉的了。不敢多呼吸一下,也不敢再多看一眼,怕下一秒控制不住。 把王嬌放在床上,北平轉身快步走進廚房里,先用冷水洗把臉。心緒的平復了,才開始收拾屋子。等出來時,王嬌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沿邊用毛巾擦著頭發。白襯衫,黑發,純的一塌糊涂。 看見他倚著廚房門框慢悠悠地抽煙,眼神幽深幽深地看過來,湖水一樣捉摸不透的,王嬌忍不住紅了臉。趕緊背過身去,邊擦頭發嘴里邊嘟囔:“登徒子,占我便宜,臭流氓……” “你說什么呢?”他掐滅煙,走過來。 “沒什么。” “罵我呢吧。”他很篤定。 她咬唇,背著身不說話,毛巾用力擦著頭發。他笑了笑,說:“你是擦頭發呢,還是給驢刷毛?我來吧。”他從她手里拿過毛巾,然后輕柔的擦起來,“王阿嬌,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樣么?” “……” “就現在這樣。自己跟自己瞎較勁。要多傻,有多傻。” 擦完頭發,他幫她上藥。還好臉上沒有傷太重。只嘴角破了一點。不得不說,上海女人還是“溫柔”的。如果剛才那一幕放在東北,王嬌覺得自己此刻一定被毀了容外加身體散架。現在這種傷,頂多算治安案件。如果放在東北,估計要頂十個刑事案件了。東北人,真玩命啊! 藥水涂在傷口有點疼,王嬌在心里發下毒誓:“這事沒完!”哎呦,疼! 這事,當然沒完。北平在心里說。 經過那么一番折騰,王嬌整個人筋疲力盡。中午簡單喝了點昨晚剩下的米粥,然后躺在床上昏昏睡去。睡到一半,忽然驚醒,對正面朝窗外若有所思抽著煙的北平說:“你過來。”北平掐滅香煙,走過去,神色擔憂:“怎么了?”他想,她一定是做惡夢了。 王嬌小兔子一樣看著他,拍拍枕頭旁邊,“你坐這里。” 北平坐下。 王嬌:“把你手給我,一只就行。” 北平把左手伸過去,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結果,王嬌兩只手握住他一只大手,然后抱在懷里,重新閉上眼睛。忽地,又睜開,對他抱歉地說:“今天太累了,明天帶你去上海大世界吃好東西。”然后,閉上眼睛。 握著他暖暖的大手,她很快進入夢鄉。北大荒一望無際金色的麥田再一次出現在她眼前,美不勝收的景色。醒來時,外面天空已經全黑了。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還抱著他的手。王嬌趕緊松開,臉色訕訕的。沒想到,他一直沒動。 “謝謝……” 北平活動著幾乎麻掉了手臂說:“有功夫道謝,不如去給我做點吃的。”說完,肚子很爭氣地“咕咕”叫兩聲。 想到他中午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只吃那么一點可憐的貓食,心里愧疚的很。趕緊爬下床跑進廚房。開始一通忙活。家里還有早上買的新鮮芹菜和西紅柿。筐里還有三個雞蛋,夠吃一頓了。她這邊忙活著,北平站在廚房門口看。 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就笑了。別說,套上圍裙盤起頭發的她,真挺像個賢妻。 就在這時,一個人風風火火地推開屋門跑進來,“姐!姐!”看見北平,整個人先是一愣,然后指著他鼻子大聲質問:“儂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北平嘴里叼著煙,心里納悶,這孩子男的女的? 王嬌從廚房跑出來,對情緒激動的余聲笑道:“你怎么來了?” “姐,他是誰?” “他……” “我是你jiejie在北大荒的戰友。”北平淡淡地說道。 余聲似乎不信,轉頭看向jiejie,“姐,儂要說實話,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北平差點把煙咬斷了。這里的人,是不是都這么自以為是? 王嬌笑著點點頭,“嗯,他是我戰友。姓紀,你要叫哥哥。”說出“戰友”那兩個字時,王嬌心里不明原因的一緊。她看了北平一眼,他神色倒是如常。所以,只能是戰友了。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