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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托起腮幫子道:“就是不想打仗我才拉人入伙的啊。你不肯入伙也沒問題,只是別怪我玩經濟制裁。”劉戍抬眼皮子瞥了他一眼。賈琮乃正色道,“從前,看在咱們倆有交情的份上,我從各方面給了魯國許多政策上的好處。既然咱們不能當同伙,我只能把你當對手。最惠國待遇,今后魯國就沒有了。” 劉戍又盯了賈琮半日。賈琮抿嘴,下巴擱在巴掌上,略帶呆萌的回看。劉戍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賈琮依然略帶呆萌的看著他。劉戍拍案而起:“只管放馬過來!” “好吧。”賈琮站了起來,“歡迎你隨時加入。”他朝外頭走了兩步,忽又回身笑道,“對了,還記不記得當年我身邊的那個丫鬟起.點?” 劉戍立時道:“記得。她不是什么丫鬟吧。” “算你有眼光!她就是攝政王妃,我的孩子她媽。”賈琮笑容燦爛,伸手比個“V”走了。 “你等等!”劉戍喊道。賈琮在門外止了步子。劉戍想了想問道,“趙國那亂子時,你們燕國是怎么悄悄開了那么多軍隊進趙國的?” 賈琮并未回頭,聳肩道:“燕國沒有壯丁,百姓各司其職。平素遇上緊急重特大工程,比如突發洪災什么的,皆用兵士。知道我們派了多少人去幫趙國治河么?尋常壯丁哪有那么能干。” 劉戍久久回不過神來。“你是說,你派官兵去幫趙國治河?” 賈琮這才轉過身來:“短時間要完成大工程,非用官兵不可。一則民夫沒有那么好的體力,二則他們不如官兵訓練有素、如臂使指,三則他們多半不夠聰明。燕國官兵都是念了書的,上頭發一句話他們都知道該做什么。若是民夫則多有聽不懂的,得上頭花心力去解釋教導。燕國一直派官兵救災的。不止燕國,中華聯邦各處皆以官兵救災。” 劉戍瞇眼瞧了他半日:“你不是故意派官兵進趙國?” 賈琮攤手道:“洪水是我派的?是燕國主動要幫趙國的?趙國那個劉全故意穿和我們家賈寶玉一樣的衣裳、扒拉上我們好吧。小趙王還得意洋洋跟我炫耀,覺得自己計策絕妙。搞清楚,燕國是被設計的那個。要不是燕國,趙國這會子早讓洪水淹光了。”遂轉身而去。 劉戍心中莫名放下了。他方才疑心先趙王之死乃燕國所為,而劉侗與趙王一樣死得突兀。 十幾日后,柳騫急慌慌來到劉府。“將軍,屈大人從平安州回來,說紅骨記忽然接到上頭的命令,再不賣火器給魯國。” 劉戍冷笑兩聲:“不賣就不賣!” “這……” 劉戍抬手給他父親燒了張紙:“咱們不是還有火器么?去齊國搶不就是了?” “啊?” 劉戍揮了揮手中的紙錢:“齊國總有火器吧。”乃將紙錢投入火中。 “額……是……”柳騫走了。 劉戍又燒了幾張紙,猛的一躍而起,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劉戍喊人取來地圖,又打發斥候上隔壁齊國調查火器庫房。忙活了七八日之后,有人半夜隔著門縫往劉府的西角門中投了封信。信封上寫著:馬來國周冀呈劉戍收。劉戍拿到信一瞧,里頭有幾行字和厚厚的一疊單子。信中寫道:阿戍你是不是在琢磨著從齊國搶火器?送你齊國最近五年的訂貨清單。再看單子,果然是齊國訂的火器單子。只是……齊國竟如此寒酸?買的都是最次的次品。魯國最早時都沒買過如此差的火器。這些玩意縱搶了來,能有何用?劉戍氣得將信捏做一團砸了出去。 不多時,手下人定好了搶劫齊國一個火器庫的計策,送給給劉戍過目。劉侗這會子還在停靈,劉戍自然不能親自去搶劫。遂細細問過之后,叮囑他們快去快回。那將軍果真快去快回了。一切順利,看守火器庫的齊軍悉數投降,火器庫也被魯軍搬空。只是……搬來的委實是賈琮那單子上所列的貨品——太次了,沒法使。劉戍呆了。 沒過幾日,柳騫又急忙忙跑來找劉戍,說是好多燕國工廠取消了在魯國的原材料和半成品訂單,轉而去趙國買了。劉戍惱道:“憑什么!”柳騫長嘆,取出一封信來。劉戍接過來一瞧,原來是燕國一家織布廠寫給魯國一家棉花廠的信。信中說,剛收到官府通知,從前一直給魯國的進貨補貼性減稅取消了,改補貼給趙國。 柳騫道:“燕國和兩廣有項政策,凡是在魯國江西云南貴州四處買原材料半成品的,可拿著單子向官府申請減稅。此舉是為了鼓勵燕國兩廣的工廠多與這四處做生意。誰知趙國忽然與他們聯邦,早先給魯國的好處如今悉數給了趙國。”又嘆道,“這些棉花只怕不好賣了。不止棉花,還有許多東西不好賣。” 劉戍拿著那信看了半日,問道:“咱們自己沒有織布廠么?” 柳騫苦笑道:“咱們雖也有織布廠,比燕國的少太多。不可能用得完這么多棉花。” 劉戍冷笑道:“不就是千年前管仲禁魯縞那套?”怒甩袖而去。 惱火歸惱火,法子依然沒有法子。兩日后柳騫又來了。原來是匯豐錢莊給魯國工廠的優惠貸款也取消了,且臺灣府產的多種極難買到的最新機器停止對魯優先售賣,只有先滿足別處訂單之后、最后方輪到魯國。這樣天曉得幾百年后才輪得到!魯國許多工廠給了錢拿不到貨品,錢也一時半刻收不回來。 劉戍拿著折子冷冷的道:“錢為何收不回來?豈非應該讓他們賠償?” 柳騫道:“最先訂合同時候,里頭明著寫了一條:如遇上自然條件、政策條件出現無預兆突發改變,可視現實情況中止和改變合同條款。我們的人都以為這玩意是寫著好看的、不會派上用場。誰知燕國忽然把好處都轉到趙國去了。如此一來,對方便能以此做借口拖延還錢。可我們魯國的工廠拖不起啊……” 劉戍怔了半日沒想明白這句話有何用,道:“橫豎就是被人用文字游戲陰了,對么?” “額……不是陰了。”柳騫道,“就是人家商業手段玩得比咱們高明。將軍,如何是好。” “你可有法子?” 柳騫苦笑道:“沒有。陰謀我有法子,可這是明晃晃的陽謀。唯有陽謀才能對付陽謀,可咱們沒本事玩陽謀。” 劉戍立時道:“陽謀是什么?” 柳騫道:“武力。”劉戍一愣。“陽謀便是派兵打過去。臺灣府的火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