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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居官居何職?” 青年尷尬道:“齊國并無良主,故暫隱居林下。”燕國人都一愣。 賈琮立時道:“那我敢說他很難有大出息。自古以來,有才不得志的多了去了。現在不是姜子牙那個舉國上下找不出幾個書生的年代,人才滿地跑,沒哪個主公日日訪賢。還有,他若想等齊國出個得用的王孫渭水拜相,不定得等多少年。那時候的齊國還有救嗎?魯國可不是吃干飯的。”這回是崔家人愣了。 沈之默微笑拍了拍手:“好了,各位快商議點決定吧。想跟我們去燕國的這就走,想去楚國或別國的也分道揚鑣吧。” 青年看了族人一眼道:“不用商議了,跟諸位大人去燕國。”他笑道,“既然燕國強于天下,總得親眼看看哪里好。” 賈琮點頭:“這才是聰明人。每件事都有好處壞處。在燕國不能欺負泥腿子,但皇親國戚也不能欺負你們。” 柳小七吹了聲口哨,揮揮手在前頭領路。穿過林間小徑,前頭停了一溜烏油油的大馬車。崔家眾人一片驚嘆。沈之默原本是騎馬的,見崔二姑娘有些害怕,便拉了她率先同上一輛馬車;幾個年輕女孩也緊跟著上去了。后來才知道,這幾位姑娘都不想要家中定的親事。一時眾人皆上車上馬,兵士催馬前行。賈琮又領頭高唱好漢歌。 當日晚上,一行人趕到真定府,直住進驛館。衍圣公父子已等了一整日,焦急萬分。見他們回來方放下心來。崔家那個年輕人竟然認得衍圣公,上前行禮。賈琮笑道:“就知道孔先生會著急。急什么?比這麻煩得多的任務都完成過。” 賈琮本想在真定府歇兩日,崔家人害怕的很,與他商議快些進京,他們家還有些產業。遂次日便動身了。臨走之前賈琮給京城發了封電報。 路上無話。這一日晚上投宿,柳小七說明日便可到京城了。賈琮道:“說起來,如果齊國派人去你們家的鋪子外守著、趁人不備偷偷抓幾個人走,燕國是沒法子的。建議你們先住客棧,待確認沒有危險之后再聯絡你們家的掌柜。畢竟諸位如今都是在逃囚犯。” 衍圣公十分相信賈琮,道:“有理,謹慎些好。” 崔家眾人商議片刻,答應了。 次日上午進京。衍圣公騎在馬上贊道:“人人面上含笑,可知富足。” 賈琮微微得意,拱手道:“多謝夸獎,這是大家的共同努力。”他遂護送孔家父子去驛館,柳小七領著人帶崔家去找客棧。 這會子正是陽春三月,京城商賈眾多。連找了五家客棧,有的爆滿,有的只得幾件屋子或是一所小院,決計住不下這么兩百多號人。柳小七道:“過幾日便是春季新產品展銷會,京中客多。要么這樣吧。你們把人員打散。好些的客棧長輩住著,略差些的晚輩住。不然你們找一日也找不到。”崔家眾人看著實在沒法子,也只得如此了。一大家子遂分了三十來個客棧分住。說來也怪,年輕人住的客棧左近都有學校。 那頭賈琮領著衍圣公父子才剛安頓下來,有門子進來送信,林海急不可耐派了人過來詢問了。衍圣公笑道:“我明兒就去拜訪老大人。” 賈琮拱手道:“您老好生歇著。我有日子沒回家了,可想死老婆孩子了。”遂告辭而去。 一徑回到榮國府,賈琮再想媳婦也得先去見他老子。來到榮禧堂后頭的正房向傭人擺擺手,悄悄走近門口打起簾子。只聽“呼”的一聲,一個皮球迎面撞來。賈琮躲閃不及讓敲中了腦袋。屋中有人小小的人影呆了片刻轉身就跑。 賈琮捂著額頭喊道:“賈定邦你給我站住!”賈定邦理他呢!這幾間屋子是相通的,小丫頭眨眼已竄到隔壁去了。賈赦哈哈大笑。賈琮咬牙,“辛辛苦苦趕回來,迎面就是親閨女的皮球和親爹的嘲笑。我的命好苦。”賈赦笑得愈發大聲。 爺倆坐下說了會子話。賈赦并不知道他這趟是去做什么的,只略問了問齊國風土人情便罷了。又命人打水取肥皂進來,讓賈琮洗了手再回院子。“你回去定然忍不住要抱我孫女,從外頭進來滿手的細菌。干脆連衣裳一道換了。”乃喊人隨意取件自己的新衣裳來給他換上。賈琮笑著領命。 賈琮趕回梨香院。陳瑞錦屋子房門是打開的且沒有簾子,里頭傳來女兒唧唧呱呱的聲音,像是說她方才在祖父屋里如何丟球砸中了她老子。賈琮哼了一聲:“賈定邦你還有臉說!”邁步進門。 苗苗“嗷”了一聲往陳瑞錦身后躲。陳瑞錦含笑坐在貴妃榻上,肚子比先前又大了些,身后靠著一個大引枕。苗苗就趴在引枕與她母親中間。賈琮上前吻了下媳婦。苗苗大喊:“兒童不宜!” 賈琮坐在媳婦身邊伸手一撈把女兒撈進懷里,苗苗哇哇大叫。“知道自己是個兒童、還知道兒童不宜,你就該閉上眼睛才是!臭丫頭,方才砸了你老子,應該說什么?” 苗苗癟癟嘴:“爹爹對不起,苗苗不是故意的。” 陳瑞錦笑道:“給你爹揉揉,你爹就不痛了。”苗苗果然伸出小爪子給揉了揉,只是揉錯了地方。 賈琮哪里還計較這個,點頭道:“嗯,不痛了。你爹原諒你這回,下回可得留意些。你爹年輕沒什么,若砸中了祖父可麻煩了。” 苗苗立時辯道:“我才不會砸中祖父呢!祖父讓我砸門簾子的。誰知道爹爹就趕上了。” “祖父干嘛讓你砸門簾子?” “因為他不許我砸多寶格!” 賈琮呆了呆:“你祖父真是太有道理了,你爹竟無從反駁……” 陳瑞錦指了指身前的小案子。案上是一盤點子,瞧款式顯見是九香齋的。賈琮取了一塊喂給媳婦。苗苗張嘴:“啊——”賈琮也喂給她一塊。自己也吃了一塊,點頭道:“小姨子這點心確實做得好。” 陳瑞錦乃道:“你回來的正好,有樁案子大伙兒頭疼。” 賈琮登時耷拉了眉眼:“媳婦兒我出去了一個多月!咱們明兒再琢磨公務行么?那不是有政事堂么。” “便是政事堂分成了兩派。”陳瑞錦道,“各自有理,互不相讓。林姑父已發了好幾通脾氣。” “哈?”賈琮驚得好懸把點心從口里掉出來,“林姑父生氣?氣誰?為什么?” “氣田更子非要依律執法。” 賈琮愣了:“林姑父氣更子要依律執法?犯人犯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