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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玻璃花廳呢,最有趣不過。晚上有晚上的好看。” 世子一笑:“也好。” 到了司徒岑府上。司徒岑命收拾茶水點心并多預(yù)備些蠟燭,哥倆遂在那玻璃花廳中坐著歇息。世子一見這花廳便贊“有趣”。司徒岑道:“論起來,這個還是仿臺灣府大佳臘街頭幾處鋪子做的。” 世子點點頭,思忖會子道:“今兒你吃的酒想必有不妥之物。” 司徒岑一怔:“母妃……” 世子哼道:“你的人說,母妃遣了兩個女子服侍你,那屋里顯見只有一個。另一個大約聽見我來的急,匆忙藏起來了。” 司徒岑奇道:“她藏起來作甚?” 世子含笑瞧著他道:“自然是因為穿了宮娥的衣裳、不便見我。” “二哥認得?看見她了?” “不曾看見。人家藏在柜子里頭我怎么看?我打發(fā)人留意了。你我都出了那屋子到隔壁去,過了會子那邊出來兩個一般兒打扮、一般兒高矮的女子。”世子頓了許久,皺眉道,“母妃怎么開始使這般下作無聊的招數(shù)了。若想替舅舅求情也犯不著把表妹送上你的床。” 司徒岑皺眉道:“舅舅打小就讓表妹避開咱們哥仨的,母妃全然沒有親上加親之意、不然二嫂斷乎得是表妹。她縱然想給我送女人也不用送表妹。二哥,你可是猜錯了?” 世子吃了兩口茶道:“罷,算我猜錯了。你自己想想還有何人犯得著躲著我不敢見?舅舅家的表妹我看過數(shù)回畫像的,母妃說縱然不進我府上、過場得走走。” 司徒岑想了半日,搖頭:“我還是覺得,舅舅舍不得把表妹填進來。” 世子放下茶盞子端坐,看著司徒岑道:“阿岑,你可有事瞞著我。”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 世子與司徒岑兄弟二人在玻璃花廳說話。司徒岑聽了他哥之疑,思忖片刻道:“有些事,我們毫無證據(jù),不敢亂猜。” 世子瞧了他一眼:“你們?” 司徒岑撇嘴:“都是賈琮猜的,我還沒全信呢。”世子點點頭,起身推開門喊了個人近前,命他立時去賈氏馬行喚賈琮過來。司徒岑在里頭說,“都這么晚了,急什么。” 世子道:“都兩天了,舅舅那兒一點響動也無,還是急點好。”司徒岑眼神閃了閃;世子瞄了他一眼,坐下吃茶。 世子的人趕到賈氏馬行時,賈琮正同媳婦講西洋童話故事呢。不愿意動彈,向來人道:“都這么晚了,明兒再商議不好么?” 那人冷著臉道:“世子有命,請賈先生這會子就去。” 賈琮心里不痛快,哼了一聲才要說話,陳瑞錦在屏風(fēng)后頭咳嗽兩聲。賈琮癟了嘴,抱怨道:“人不是機器,到點要下班的!機器也有檢修的時候。”陳瑞錦又咳嗽兩聲。賈琮無奈,換了身衣裳跟著走了。 到了司徒岑的玻璃花廳,賈琮黑著臉上前給兩位大爺行禮,*道:“敢問二位殿下,連夜宣召何事。”司徒岑只管擠眉弄眼。 世子倒是淡然如常:“煩勞賈先生。阿岑說賈先生有所猜測,無證據(jù)他不便告訴我。” 賈琮瞧著司徒岑:“我猜測那么多,你指那個?” 司徒岑打了個哈哈:“不就是那個。” 賈琮又看了看他們哥倆,總覺得哪里不對。“你從舅舅手里逃出來了?還是出了別的什么事?” “不是不是!我舅舅沒來。” 賈琮摸下巴:“那就是表妹來了?” 司徒岑比比劃劃:“莫瞎猜,沒有。” 賈琮攤手,向世子道:“晚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殿下能否先告訴晚生經(jīng)過?” 世子瞧了司徒岑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盞,親自開口細述今日經(jīng)過。他說完了,賈琮瞧著司徒岑。司徒岑道:“就是這么回事。”賈琮似笑非笑瞧了他會子,瞧得司徒岑惱了,“瞧我做什么!” 賈琮道:“世子殿下說得太簡單了。阿岑,要不你再說一遍我聽?” 司徒岑嘆了口氣:“你煩人的緊。”遂又說了一遍。 賈琮思忖半日,起身朝世子深施一禮:“可否許晚生同阿岑單獨說會子話。”世子點點頭,起身出去了,就等在玻璃花廳外頭。 廳門一關(guān),司徒岑立時吐了口氣,踹賈琮道:“想說什么?那事兒這會子我還不想告訴我哥。” 賈琮斜覷了他一眼:“我說的不是那事。” 司徒岑低頭吃茶。“那是什么事。” 賈琮道:“你母妃給你預(yù)備的女人雖有各種可能,你舅舅的女兒可能性極大。你若是喝斷片了、全然沒看見人家長什么模樣,憑什么說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你肯定看過那女子、認得她,知道不是你表妹。” 司徒岑喊道:“我真不認得她!” “我說什么來著!”賈琮拍手,“你看見了。說吧,什么人。” “不認得啊!”司徒岑道,“從沒見過那女子。” 賈琮皮笑rou不笑道:“那就是長得像什么人。”司徒岑眼角一跳,讓賈琮看了個正著!“像誰?” “不像誰。”司徒岑翻了個大白眼子。“我也沒見過那樣的女子。” “切~~”賈琮也翻個大白眼子,“你們哥倆連繞話都一樣。那就是見過那樣的男子了?”司徒岑眼角又跳了一下。賈琮嘆氣,“若不是什么要緊事也就算了。人嘛,都有不愿意觸碰的記憶角落。可眼下這事兒不是要緊么?” 司徒岑默然良久,低聲道:“我自會查去。” “我謝謝你全家!”賈琮哼道,“你這狀態(tài),心里還噎著事兒,能查得出來才怪。”乃搖搖頭,“罷了罷了,自打認得你就沒見過你這幅小兔子樣。可憐見的,不逼你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早點睡,實在睡不著就數(shù)羊。萬事日后再說吧,總能過去的。” 司徒岑苦笑了一下:“多謝你。” 賈琮起身出去,世子還在外頭站著。賈琮望著他一躬到地,道:“阿岑不肯說,晚生已大略有了點子頭緒。只是……有些事,也許糊涂著更好?” 世子道:“糊涂則濁。正經(jīng)事糊涂不得。” 賈琮道:“然而人總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輕。阿岑雖比世子小,也很愿意保護哥哥的。”又深施一禮走了。世子在后頭望了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