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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搬首府是項極大的工程,好在這幾年工業(yè)部最重要的項目就是修建大水泥馬路。其實星艦研究所的蒸汽機實驗室兩年前就改良了蒸汽機;只是如今鋼產(chǎn)量跟不上,大佳臘新城和槍械生產(chǎn)優(yōu)先使用鋼材,再加上石油的分餾提取一直在實驗室、難以量產(chǎn),火車的事就被暫且擱下了。賈琮看著浩如煙海的待搬物品頭皮發(fā)麻,嘀咕道:“應(yīng)該先建鐵軌的……” 總管著此事的乃是瀟湘館辦公室主任陳紅.袖。這女人當真是內(nèi)政的一把好手,哪個部門什么時候搬、怎么打包怎么編號、先搬什么后搬什么,熨熨貼貼跟精密儀器似的。賈赦都忍不住在旁贊道:“當年實在想不到紅.袖有這本事。” 賈琮道:“金紫萬千誰治國,裙釵一二可齊家。其實璉二嫂子也是有這個本事的,說不定還強些。這事兒我也不敢跟璉二哥哥提,他肯定不會高興嫂子做這些事。” 賈赦到了南邊這么些年,腦子早都活絡(luò)了,思忖半日道:“她自己也未必肯來做這些事。” 賈琮聳肩道:“我不過說說而已。” 本以為這種大搬家得折騰好幾個月,不想大家還都不是什么嬌氣的人,連半道上都在商議事兒。依著陳紅.袖的安排平平穩(wěn)穩(wěn)的、搬一處安置一處,搬完后數(shù)日功夫便開工了。這會子林黛玉賈維斯都已回來,賈環(huán)兩口子還沒走呢,人手難得齊全。眾人便在大佳臘開了次會議。 賈琮先在臺灣府的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這里是南屯,開荒時間不長,才五六十年吧。下一個島內(nèi)工作重心就是這里。承天府將來會是工業(yè)重鎮(zhèn)和軍事要塞,南屯作為經(jīng)濟文化中心,大佳臘為政治中心。比這更要緊的是鐵路。有了鐵路,南屯建設(shè)起來會比大佳臘方便許多。” 惜春道:“煤和鋼跟不上。” 賈琮笑道:“我們這一趟已經(jīng)把晉國擺平了。未來的煤礦鐵礦可以從晉國到平安州穿越燕國在魯國送港裝船,橫豎魯國現(xiàn)在航運業(yè)發(fā)達。南屯也以港口為最優(yōu)先建設(shè)。” 林黛玉皺著眉頭道:“要不要再打點地盤子下來?島上資源太匱乏了。這些王爺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性子,別家的事不會管的。” 賈琮道:“要打也得北美先打。不抽空諸王手里的下層百姓基石,單憑槍炮去打太損人口。我們已捏住的地盤已不少了。” 林黛玉道:“別的我管不了,你先把福建和江西這兩塊并進來。” 賈琮扭頭去看龔鯤。龔鯤道:“要弄到福建不難,江西就難了。江西是司徒磐的地方,不容易一手遮天。” 林黛玉想了想:“罷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先福建也行。” 龔鯤笑道:“怎么跟討價還價似的。” 賈琮問道:“大姐夫預(yù)備怎么弄到福建?” 龔鯤哼道:“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不愿意打大仗唄。招安最容易。” 賈琮奇道:“招安?福建那位巡撫黃文綱大人可是個老儒生,迂腐的緊,怕是招安不過來。” 龔鯤含笑瞧了元春一眼:“你這弟弟是傻了么?” 元春道:“自然不是招安黃文綱。知道戴憲么?” “知道哇!”賈琮道,“戴憲么,如今已經(jīng)是福建第一官商了,差不多到了資本家的級別。” 龔鯤道:“既然不能明著打,暗著換人也是可以的。福建這幾年富庶,朝廷已經(jīng)管不了了。你可還記得王子騰之前的那位兩廣總督陳濱?” 賈琮翻了個白眼:“來來回回,還是這些老招數(shù)管用。戴憲腦子活絡(luò),勸降應(yīng)該不難。” 龔鯤道:“戴憲的兒子手下這兩年并不安分。若非他本人死死壓著,早就能造黃文綱的反了。有了福建,南邊這幾塊才能徹底連在一起。不然,咱們發(fā)展市場經(jīng)濟很不容易。” 賈琮摸了摸下巴:“江西礦產(chǎn)多。銅礦、鎢礦,煤礦也有。哎呀當真得弄來。江西如今最要緊的就是三個人。知府謝鯨是全兒的舅舅,好騙;井岡山上的山大王萬彰早就跟我們私通了,最要緊的是另一個人,李國培。四將亂京師里頭,最被低估的大概就是他了。而且他是司徒磐的死忠,挖墻腳大概是挖不動的。”乃吐了口氣,“先不急,福建本來也更近。” 龔鯤道:“挖李國培雖難了些,有萬彰幫忙倒也不是全無辦法。過一時再看。”眾人點頭,這一節(jié)便過了。 遂又商議起馬來群島的事來。那邊打仗順利,且被歐洲殖民多年,換個主子罷了。倒是元春那頭,因為蒸汽機有了突破,抽銅絲機也見了眉目。賈琮上輩子的理科基礎(chǔ)扎實,發(fā)電器數(shù)年前便有了雛形。一旦解決了抽銅絲機,連電器化都可以提上日程了。賈琮喜的拍桌子:“科學就是力量!” 探春忽然問道:“這會子咱們打仗,能贏么?” 林黛玉問:“打誰?”旋即看了看吳小溪,“打誰都能贏吧。” 吳小溪慢悠悠的道:“馬來國的周冀將軍不吝惜人口的話,打誰都能贏。” 賈琮忙說:“打住!人口必須吝惜!今后咱們的目標是精確制導……額,糖衣炮彈與斬首行動相結(jié)合。我們領(lǐng)先時代越多、行動越容易。” 吳小溪輕嘆一聲:“每個月看著出貨單子我挺惆悵的。那么多火.槍都是賣給人家的。” 賈琮拱手陪笑道:“暫且借力打力罷了。吳掌柜辛苦,橫豎賣出去的都不是最新最好的。” 吳小溪托著腮幫子道:“火.槍還罷了。那些戰(zhàn)艦、火炮平素都用來欺負商船海盜,沒打過正規(guī)軍。”林黛玉咳嗽一聲。吳小溪瞧了她一眼,“林相爺不用咳嗽,你們打馬來群島那回本是用牛刀殺雞。你自己說打得過癮不?” 林黛玉挑眉看著她道:“依你說,我們當特特去挑釁一回西洋海軍么?” 話音未落,外頭有人敲門。若沒有要緊事,這會子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賈琮趕忙讓他進來。卻見來的正是負責信鴿的周茶花。她手里攥著一支信筒,向眾人點了點頭,走到龔鯤身邊道:“京城來的急信。” 賈琮笑道:“想必是蘭哥兒耍賈蓉耍成了?” 龔鯤才瞧了一眼便皺眉,指信筒道:“這兒涂了塊朱砂。依著你的主意,我與五叔把預(yù)警消息分作藍黃橙紅四色,紅色最緊急。這是預(yù)警分級以來頭一次五叔給咱們發(fā)紅色預(yù)警。” 賈琮大驚:“那小崽子不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