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3
,好不熱鬧。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得出來這影射的誰!故事寫的生動有趣,報紙眨眼間銷售一空。偏那還是連載,說是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下回還得等半個月呢!眾閑人紛紛翹首以盼,等著半個月后新出報紙。 馮紫英也命人買了份來細看,看得直笑——用腳趾頭猜都能知道是賈琮干的。賈蓉當(dāng)西寧系的細作顯見是為了盯著榮國府的。同為燕王的下屬,賈琮不便對付也不能吃啞巴虧。雖只是點子風(fēng)流韻事,鬧大了也熱鬧。賈蓉徹底淪為談資,這輩子脫不了遭人指手畫腳了。 西寧郡王只花了不足半日的功夫便查到是榮國府中華書局的產(chǎn)業(yè),立時拿著物證領(lǐng)著人證去向司徒磐告狀。司徒磐哪能不知道那哪吒的性子?只虛斥責(zé)了賈琮幾句便打發(fā)他走了。西寧郡王才回到府里,便聽門子說寧國府的小蓉大爺來了,在外書房候著。 西寧郡王點點頭,負手走到外書房,咳嗽一聲進去。賈蓉站起來向他作了個揖:“王爺,屬下是來請辭的。” 西寧郡王抬了抬手讓他坐下,道:“本王方才去向王爺彈劾過賈琮了。” 賈蓉怒道:“果然是他搗的鬼!” 西寧郡王道:“本王也不過是裝個樣子罷了。他那隨隨便便被本王查到,可見壓根兒不預(yù)備瞞著人。王爺也不會當(dāng)真因為這個把他怎么樣,最多讓馮紫英寫信斥責(zé)他幾句。本王若不去向王爺彈劾,王爺怕是會反過來疑心我們的。”乃嘆道,“清君側(cè)不易。” 賈蓉這才知道是賈琮干的,咬牙道:“我去砸了他的報館!” 西寧郡王冷笑道:“砸他的報館?他這個名兒取的便好,燕、京、晚報。‘燕京’兩個字已瘙到王爺癢處了。拍馬屁的手段尋常人比不上他。” 賈蓉忙說:“難道就這么算了?” 西寧郡王道:“自然不是,哄過王爺去、讓他以為此事我們吃下啞巴虧罷了。”乃拍了拍賈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賈蓉呆了片刻,搖頭嘆道:“罷了,我本也比不得他。王爺,我不想做了。” “嗯?”西寧郡王吃了口茶,抬目瞧著他,和藹道,“何須灰心?你只等著,不足半年,本王必替你狠狠出了這口惡氣!” 賈蓉垂目道:“不是因為琮叔。是……別的緣故。” “什么緣故?” “我沒心思做事了。”賈蓉哀然道,“薔哥兒不理我了,當(dāng)真不理我了。” 西寧郡王拍案:“沒用!不過點子風(fēng)流事,何須放在心上?” 賈蓉搖搖頭:“我跟薔哥兒在一處這么些年,最是知心不過的。這回不是他使小性子,當(dāng)真是要與我了斷。我心里明白。” 西寧郡王看他模樣不似作偽,和氣道:“本王也年輕過風(fēng)流過,本王知道你的心情。”乃嘆道,“你二人終歸是叔伯兄弟,結(jié)下這等事原本名聲不好。” 賈蓉哼道:“我們府上從我祖父算起名聲就沒好過,誰稀罕呢。” “如今不是你們薔哥兒稀罕么?”西寧郡王道,“不然他偏這會子要與你分生?為了他好,你只安分個一年半載的,待外頭的熱鬧冷下去再慢慢哄回來。” 賈蓉苦笑道:“……哄是哄不回來了。”賈薔一個字不曾提當(dāng)日小軒那事兒,顯見不大介意那個女人,介意的是自己的細作身份。尤其聽了自家與蜀王有瓜葛之后,登時變了臉。他是嚇著了。“王爺,橫豎我也沒多大用處,不若另請高明。” “胡鬧!”西寧郡王把臉一沉,“你當(dāng)本王這里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賈蓉急得站起來才要說話,外頭有人敲門喊道:“王爺!有要緊事!” 西寧郡王示意賈蓉坐下,咳嗽一聲:“進來。” 只見有個人急匆匆走了進來,手里攥著一個紙卷子。西寧郡王拿起了一看,渾身發(fā)顫,抬腿“當(dāng)啷”一聲踢翻了跟前的烏木嵌銀雕花小幾,茶壺茶盞碎了一地。賈蓉是個有眼力價的,見狀不好趕忙告辭,也不敢再提辭職了。西寧郡王也懶得理他,只揮了揮手。這信乃是逃出生天的王仵作所寫。此人藏到一個隱秘所在,大略寫了些前些日子長安之事,放信鴿捎了急信進京。西寧郡王這才知道,自己手下有人壞了事。 又過了兩天,秦國那位曹先生派出來的第一個報信之人才趕到京城。此人依著主子的話,將長安城里頭圍著賈琮的那些事細細稟告,又說起姬先生來。曹先生自然不會說自己的女兒誠心整治他外甥,只說他二人約了相會、讓秦王世子府的人知道了,曹氏平安脫險、姬先生險些落入世子妃手中。又說姬先生誤會了自己父女二人,跟著賈琮的人逃出長安城去。依著他后來送到曹家來的信上的寄信地址并曹先生后來的查訪,姬先生應(yīng)當(dāng)是出了長安便與賈琮分道揚鑣了。西寧郡王這會子腦仁子都疼了。他見過曹先生這個外甥,自家在秦國的底細他全都知道,萬一兜售給賈琮可不是玩的。 就在當(dāng)天晚上,西寧郡王接到要緊的消息——完了。他在秦王特使身邊安插了人手,平素時常能得些秦國的消息。與姬先生做的生意因為實在要緊,秦王特使全是自己獨自出面的,不曾告訴過半個人,連身邊的心腹都不知道。直至昨日接到了秦國來的飛鴿傳書,知道那些細作悉數(shù)拿下,放松了口氣。晚上高興多喝了兩盅酒,向身邊服侍的人漏了口風(fēng):“燕王在咱們秦國埋下的細作,悉數(shù)讓你們老爺我給挖干凈了哈哈哈哈……”他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西寧系的還是馮系的,橫豎是燕國的。下頭的人趕忙恭維了幾句,他自己又說,“這點子錢花的不值!”后細作又套了幾句話,得知有要緊的細作頭目把自己的手下整個兒賣給了秦王特使。 那要緊的細作頭目自然就是姓姬的了。西寧郡王心中暗暗存了幾分僥幸,惟愿曹先生所推測是真,他外甥不曾投靠賈琮。再翻回來一想:不論賈琮知道多少,自己與他皆勢不兩立了。從前自己在暗他在明更好辦些;雖說這會子兩個人都在明,仍是自己優(yōu)勢多些——榮國府在京城的東西太多了,賈琮胡鬧不起。 他乃冷笑一聲:“欺上瞞下誰不會。要鬧,不如就鬧場大的。” 正文 第545章 賈琮陳瑞錦等人一路快馬趕回承天府,正遇上瀟湘館大搬家。老早就決定了,等大佳臘新城完工就把臺灣府的核心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