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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開去,便有地痞子日日去她門前尋事討錢。” 賈琮皺眉道:“趙承是不會管這些平民小事的。柳四哥沒去震懾一下?” 陳瑞錦看著柳家那人道:“柳四爺說,家里不許管,故此才煩勞我出手。” “什么意思?”賈琮道,“私生女不入門也罷了,遭人欺負(fù)當(dāng)老子的豈能袖手旁觀?柳四哥竟忍得住么?” 陳瑞錦道:“可巧環(huán)哥兒兩口子回來,我遂托建安公主擺起車駕走了一趟。聽聞當(dāng)時(shí)地痞子鬧得極厲害,連門都打破了。公主終是打發(fā)了個(gè)人去見趙承,還拿了環(huán)哥兒的片子去,此事才算了。” 賈琮點(diǎn)點(diǎn)頭:“壓得住黑.道的也只有官道了。”又道,“柳四哥不見了是怎么回事?跟相好兒私奔了?他家里的媳婦怎么辦。” 陳瑞錦道:“他沒媳婦。” “額,他都這么大了還沒媳婦?”賈琮看著柳家那人:“既這么著,就接了那女孩兒回家何妨。隨意尋個(gè)由頭都好,總是你們家的骨血。” 那人面色有些古怪:“我們家的規(guī)矩與尋常人家不一樣。”側(cè)臉瞧陳瑞錦,眼中已沒了方才的理直氣壯。 陳瑞錦抬了抬下巴:“你既說是‘偷跑’,他又來托我照看女兒,想是往別國立事業(yè)去了。他那身本事放著也可惜。” 柳家那人斷然道:“不可能!” 陳瑞錦道:“你們家出了柳鵠柳明秋,再出一個(gè)也不奇怪。”乃笑道,“他那閨女名叫柳明漪,與柳明秋的名兒是一套的,我那會子竟沒想到是他們家的女孩兒。好大的膽子!又活潑機(jī)靈,一股子?jì)珊﹦艃嚎蓯鄣木o,我都想收來做弟子了。” 賈琮笑道:“既這么著,你就收了她何妨?” 陳瑞錦道:“咱們在京里頭呆不了多久不還得回南邊去?她們家在京城呢。” 賈琮道:“她們家不是窮困?干脆接了她老子娘一道走,到了承天府還可照應(yīng)一二。橫豎柳四哥也不在京城。” 陳瑞錦思忖道:“倒是可以一試。” 他兩個(gè)自顧自商議了半日,柳家那位咳嗽兩聲。賈琮乃道:“啊,這位柳兄,那小丫頭你們家既不養(yǎng),不如給陳jiejie做弟子?好歹不會讓地痞流氓欺負(fù)。” 不待他回答,耳聽“嗖”的一聲,有個(gè)人影兒從墻上跳了下來,走近他三人跟前行禮:“二哥,琮三哥,陳姑娘。”正是柳小七。 “原來你是老二啊。”賈琮笑道,“小七你怎么來了?” 柳二看著柳小七:“你竟出來了?” 柳小七淡然道:“祖父有做件事命我做,遂放我出來了。”又向賈琮抱拳,“煩勞琮三哥一趟,陪小弟去個(gè)地方。” “哪兒?” “你們家怡紅院。” 賈琮看看他又看看柳二:“那個(gè)高翰林的兒子還沒找到?”柳小七搖搖頭。賈琮抿嘴,“罷了,橫豎不與我相干。”又扭頭向陳瑞錦道,“那我就先陪小七去了?” 陳瑞錦打量了他兩眼:“既是去怡紅院,可要換身衣裳?” “說的也是。”賈琮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半舊的儒生袍子,“小七你等我會子。”柳小七“嗯”了一聲。不多時(shí)他換了身鴉青色的箭袖,喊下頭的人再拉一匹馬來,與柳小七兩個(gè)上馬走了。 柳二一直瞧著他兩個(gè)出了門,陳瑞錦向他道:“賈琮走了,有些事我跟你說。”柳二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二人拐出寧榮街,柳小七問道:“我二哥來做什么?” “問我可知道你四哥在哪兒。我哪兒知道?” “你們竟也不知道啊。”柳小七嘆道,“我還想打聽呢。對了,我離家出走了。” “啊?”賈琮瞧了他一眼,“我支持你!” 柳小七揚(yáng)眉一笑,笑得甚是亮眼:“咱們還是先去怡紅院吧,免得二哥疑你。幸而不遠(yuǎn)。” 賈琮哼道:“跟著施黎玩兒,你是不是把京中的花樓都踩遍了?” “是。” 他兩個(gè)遂并轡來到怡紅院,讓老鴇子羅泰娘挑了個(gè)單間,柳小七遂說起經(jīng)過。原來,柳四這些日子時(shí)常外出,柳老爺子起了疑心,問了問他。柳四編不出好借口,便悶頭不說。讓老頭聲色俱厲審了審,招了。老頭大怒,賞了他一頓家法,關(guān)起來了。柳小七那幾日欺負(fù)賭坊的人欺負(fù)得暢快舒心,那晚上忍不住撩了撩柳四,誰知道柳四居然逃跑了! 賈琮奇道:“你們家是怎么關(guān)人的?你們那宅子我看過,沒有地窖之類的。” 柳小七笑道:“并無合適的關(guān)人之處,只是尋常的屋子罷了,也沒人看守。” “啊?那憑什么關(guān)得住柳四哥這樣的高手?” 柳小七飲了口茶:“因?yàn)闆]人想得到他敢跑。” “……好吧……” 柳小七接著說。柳四逃了,柳老爺子暴怒,命人去查柳四究竟做了什么,柳小七拆屋頂?shù)氖聝阂脖┞读恕V皇橇∑吒├杌炝诉@么久,編個(gè)瞎話早已不在話下,硬說他是得了消息、高公子讓城西不知哪個(gè)有來歷的賭坊抓走的。柳老爺子問他何故要拆人家屋頂,他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家賭坊,只四處嚇唬他們,并不曾傷一個(gè)人,為的是引出幕后之人的好奇來。”又扯了一大通有的沒的。老頭兒將信將疑,不敢再放他出去、也沒揍他,只關(guān)了起來;這回卻使了人看著。 柳小七的心早已野了。關(guān)在屋里一日兩夜,今兒早上撐不住了。方才有人來取回早飯的碟碗,柳小七懶洋洋跟人家說了幾句閑話,趁人不備像只兔子般逃了。本想到榮國府來打探打探柳四的下落、哥倆好聯(lián)手去外頭闖出一番事業(yè),不想迎面撞上了柳二。 賈琮大笑:“你放心,你二哥沒這么快知道你是逃跑的。陳jiejie必設(shè)法絆住他。” 柳小七伸了個(gè)懶腰:“我先住到阿黎那兒去。若有了我四哥的信兒,你告訴我一聲。” 賈琮哼道:“不干。你分明是特意我把往你祖父眼皮子底下推。” “那只能算你倒霉了。” 賈琮擰了一把他的腮幫子:“這臉皮究竟多厚了?我且量量!”柳小七嘿嘿直笑。 本以為柳家很快就能找來,誰知他二人吃完了茶點(diǎn)還沒見追兵,賈琮遂先去翰林院了。柳小七多了個(gè)心眼兒,尋羅泰娘要了身女人的衣裳,自己描眉畫眼了半日畫得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