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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姓司徒。”那三奶奶淡然道,“可以說了算么?”驚得戴草帽的一震。 戚氏趕忙跪下:“民女叩見貴人。”又朝柳明漪使眼色命她給貴人磕頭。戴草帽的見狀幾步走出來也跪下了。 三奶奶看了看他們,輕嘆一聲:“本來不預備告訴你身份的。罷了,都起來吧。” 戚氏含淚叩頭:“謝貴人庇護之恩。” 三奶奶笑道:“你是怕本宮買了東西就走、不管你么?” 戚氏忙說:“民女不敢。” 三奶奶喊那戴斗笠的道:“鐘老將軍,煩勞你待會兒去一趟五城兵馬司,拿駙馬的片子去。告訴趙承,此事再有第二回,他的官帽子就不用戴了。”戴斗笠的躬身抱拳應“是”。戴草帽的聞言稍稍抬頭窺了戴斗笠的鐘老將軍一眼。 戚氏再用力叩首:“謝公主隆恩。” “行了,起來吧。咱們還有生意做呢。” 戚氏又磕了三個頭才起來,在前頭引路,三奶奶乃扶著丫鬟的手跟著進去,鐘老將軍、戴草帽的并其余跟著的人尾隨其后。 戚氏躬身道:“民女家貧,買不起茶。日常用的臟杯子也不敢給公主使。” 三奶奶含笑道:“不用忙,本宮不渴。只取花樣子來本宮瞧瞧。” 戚氏忙去里頭翻出一大疊花樣子來遞給大丫鬟,自己垂手侍立一旁;大丫鬟將花樣子呈給三奶奶。三奶奶瞧了會子,慨然道:“果然是宮里頭的花樣子。” 戚氏垂頭道:“民女在宮中十年,乃是三年前出來的。” 三奶奶點點頭:“難怪。”又看了看花樣子,笑道,“本宮也出宮七年了。” 那大丫鬟在旁道:“宮里頭的花樣子果然貴氣,不似我們的針線粗鄙。” 三奶奶道:“也不必說這些話,各有風味罷了。”大丫鬟忙垂頭答應。三奶奶遂又從頭細細翻看了一回,一氣兒訂下十幾樣東西,又問戚氏可會做衣裳。 戚氏:“會是會。只是出宮后都只做了些家常穿的,不知能否入公主的眼。” 三奶奶道:“本宮身邊也帶著宮里頭出來的針線上的人手,只是花樣子不若你這個齊全。你只管做,橫豎少不得你工錢。”戚氏含淚跪謝。 二人又說了些宮中舊話。三奶奶嘆道:“這會子回想起來,宮里頭那些日子跟做夢似的。” 戚氏道:“可不是。民女有時候半夜醒過來都不知身在何處。” 如此這般說著,眨眼大半個時辰便沒了。三奶奶掏出西洋小懷表瞧了一眼,道:“也該回去了。” 戚氏忙跪下叩頭:“送公主。”三奶奶扶著大丫鬟出門去,那戴草帽的雖沒進屋里來,也在門口跪著了。戚氏爬起來跟著送出大門,再跪。 直至三奶奶的馬車拐出巷子戚氏方從地下起來,回頭一看——她們家的大門已裝好了!柳明漪扶著門歡喜道:“貴人與娘才坐下說話兒,那個戴斗笠的爺爺便命人快些去木匠鋪子替咱們家買個門來安上。” 戚氏道:“那位鐘老將軍實在是好人。”不禁又垂下淚來,“好了!咱們可算安全了。” 她母女二人拉著手進院子一瞧,那戴草帽的竟還在呢!可鐘老將軍已護著公主走了。戚氏便有些害怕,緊緊抱著柳明漪。戴草帽的打量了她二人半日,猛然縱身跳上院墻,眨眼不見了!柳明漪“嗷嗚~~”了一聲:“他會飛哦~~” 次日一早,有人來敲門。戚氏開門一瞧,乃是兩個衙役,嚇得白了臉:“二位差爺,可有事么?” 一個道:“我們是五城兵馬司的,這是我們黃班頭。” 戚氏頓時驚喜,面上也松快下來,行了個萬福:“黃班頭好。” 黃班頭道:“你便是潘家的?” “外子姓潘。” “我且問你,你們家與榮國府何干?” 戚氏想了想,恍然:“原來是她。”遂請了他二人到屋里坐,將昨日之事說了,言語間少不得夸耀之意。 兩個衙役這才明白。黃班頭道:“跌跟頭撿金條,你竟有這運氣。只管放心,在沒人敢來擾你了。”戚氏趕忙道謝,又紅著臉塞給他們幾十個銅錢,只說“眼下實在艱難,公主的賞錢還沒得呢。”他二人哪里瞧得上這個?都不要,甩手走了。戚氏連聲念佛。后遂再沒人敢來他們家門前鬧事了。 便是在此時,賈琮吃飽了早點換好衣裳正要出門,有小廝來報,說有位柳先生來訪。賈琮趕出去一瞧,正是當日他在柳家挑出的那位眼睛像面館王老板畫像的,拱手道:“柳先生你好。怎么一大早就來了?” 此人也抱拳道:“還望賈先生交出我們家老四。” 賈琮一愣:“哈?什么?” 正文 第476章 話說柳家派了個人一大早來到梨香院,要賈琮交出柳四。賈琮點著自己的鼻子問:“您覺得我這么點子本事,能綁架得了他么?” 柳家那人冷冷的道:“當著真人不說假話。大前天老四趁夜偷跑了,賈先生若沒藏著他,煩勞告訴一聲他人在何處。” 賈琮皺了皺眉頭:“柳兄能否說清楚些?沒頭沒腦的我也聽不明白。偷跑了是個什么意思?難道他坐牢了?” 說話間陳瑞錦已走了過來,道:“此事我已猜出一二,賈琮什么都不知道。”乃看著賈琮道,“還不去翰林院?” 賈琮攤手道:“這架勢我敢走么?” 陳瑞錦輕嘆一聲,向柳家的人道:“柳四爺委實來找過我。” 賈琮眨眨眼:“哈?” 陳瑞錦偏頭看了看賈琮:“前天早上,你說夢里頭仿佛聽見了奇怪的哨音。那便是柳四爺給我打暗號。” “他找你干嘛?” “托我照看他女兒。”陳瑞錦道,“他不說我竟半分沒想到那丫頭是他的。回頭想想,眉眼兒委實有幾分像。再說那事兒本也是我惹出來的。” “哈?什么事?” 陳瑞錦道:“要說此事,先是柳四爺的不是。他有個相好兒替他養了個女兒,如今只哄人說是前夫留下的,帶著女兒另嫁了個賣苦力的,日子過的艱難;柳家不缺錢也不見他幫襯一二。他那相好兒扎花扎得好,我偶然見了,尋她訂了個玩意兒。許是那日沒留意穿戴露了富,左近眼尖的閑人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