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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隱鳳居的兩任掌柜都沒能從王老板那里弄到火器,他又輕易死了,大概柳家也猜出做主的是小寡婦吧。” 只聽柳四在窗外道:“柳家不想要什么火器。” 賈琮橫了一眼窗戶:“合著你在偷聽啊!這事兒可做得不君子。你們家不小吧。柳四爺你在家中管事嗎?你們家的事兒你都知道?再說,你們家不想要不見得理國府不想要。”柳四頓時啞然。 馮紫英站起來道:“我先去查那巫蠱娃娃。” “啊?您老之前沒查啊。” “如今既疑心林鸞,就好辦多了。”馮紫英言罷便走。柳四立在外頭不動,也沒人管他。 賈琮親送了馮紫英出去,回到外書房向柳四拱手:“柳四爺想必還有話說。” 柳四輕嘆一聲,抱拳道:“我們家委實不曾想過買什么走私的火器。”賈琮滿臉的“小爺不信”。柳四無奈道,“隱鳳居不是我們家的產業,是太皇太后的。” 賈琮好懸沒樂得跳起來:可算說這事兒給小爺!不枉小爺這通胡編。 正文 第468章 賈琮仗著自己知道大部分實情,一通胡編亂造幫馮紫英推測這些日子以來的亂事,借機硬生生給大內柳家扣上了一頂“有心買走私的西洋火器”的大帽子。薛蟠想買火器沒問題,人家本是海商、要去海上對付海盜,何況他還是斷袖兼大傻子;大內柳家想要火器可就了不得了。這幫人武藝高強,最擅藏身匿跡。他們得了火器比尋常賊盜危險一萬倍。柳四就在窗外偷聽,驚著了。無奈,只得告訴賈琮,隱鳳居之主乃是太皇太后。 賈琮心中狂喜,面上只微怔了怔,挑眉頭道:“她老人家的?”柳四點點頭。賈琮思忖道,“最早林鸞也是這么告訴我的。” 柳四道:“我們家不過是托理國府幫襯隱鳳居的買賣,實在半分瓜葛也無。” 賈琮瞇了瞇眼:“那你們也不用說是自家的嘛。莫非太皇太后倒賣宮中之物、不敢讓燕王知道?”柳四不語。賈琮冷笑,“還真是啊……原來這些老太太全都一樣,都愛吞公帳添進自己的私房。”旋即又道,“那就是太皇太后想要火器了?”柳四又不語,這回干脆閉了眼。賈琮哼了一聲,“這些老太太都一樣,恨不能手里捏著夫家的大權不放手才好。”過了會子又說,“那高翰林的兒子去糾纏人家小寡婦,難道是理國府想買火器?” 柳四道:“不知。” “我說么。這樣就對了。”賈琮思忖道,“方才我想著,怎么隱鳳居的大掌柜去糾纏小寡婦、那姓高的也去。他二人若分別是柳家兩支派去的,有點奇怪。”賈琮哂笑道,“世人都瞧不上粉頭,殊不知有時候粉頭卻是眼睛最亮的。當日那個粉頭對小寡婦說,兩個男人都不是真心瞧上你的、各有心思。果不其然。” 柳四輕嘆道:“我們家只愿避開這些事,安生度日。” 賈琮撇嘴道:“怎么可能。縱然隱鳳居不是你們家的,總有別的產業吧?那些產業還是得靠理國府幫襯吧。” 柳四道:“不曾。我們家沒產業。” “啊?那你們這么一大家子怎么過日子?” 柳四苦笑道:“實不相瞞,自打出了宮門我祖父便在發愁這個。” 賈琮又一擊掌:“我又猜到了!你們在宮中果然是太皇太后養著的。” 柳四道:“是。” 他們家果然吃的皇糧。賈琮思忖片刻,問道:“你們老爺子是怎么打算的?要走民道還是賊道?” “民道賊道?” “全家各自出門找工作。”賈琮道,“打鐵、殺豬、雜耍賣藝、抬轎子、趕馬車,跑堂的小伙計、青樓賭坊的打手、小私塾的教書先生,各自尋活計謀生路,散入尋常百姓中。這是民道。賊道就不用我說了吧,竊賊、劫匪、殺手。” 柳四含笑道:“胡扯,我們家哪能去做這些。” 賈琮歪著腦袋看了看他:“笑了?柳四爺也不是生人勿近嘛。”柳四黑臉微紅。賈琮趕忙說,“要不要跟我們家合作?我們家有個鏢局,如今天下大亂賊寇叢生,鏢局的生意極好。有些生意我們也不敢接,怕折損鏢師。比如押送極多的貴重物品走極遠的路,特別是富戶娶媳嫁女之類的,不定多少賊人覬覦。若能與柳家合伙,這些生意都能做。” 柳四聞言思忖了半日:“倒也是個法子。” 賈琮道:“貴府如有興致,隨時可以去同我們家賈四叔商談。”他遂在書房尋出一張“太平鏢局賈四”的片子來,笑容滿面雙手遞給柳四,“那么多大生意不能接,我們也惋惜的緊。你們家若不愿意出頭,連露面都可以不用,遇上賊人幫著打架就行。錢的事兒好商量,你們拿大頭我們拿小頭;我們鏢局得個好名聲,如何?” 柳四眼前一亮!他們家的人個個有本事,只是他祖父一心大隱隱于市罷了。乃接了片子細瞧了瞧道:“多謝。” 賈琮忙說:“既是合作,沒有誰謝誰的。你好我好客人好、官府也省事,大家都好。為人民服務嘛。”二人打了幾個哈哈,柳四便要告辭。賈琮摸著鼻子道,“那個……我悄悄打聽下……陳瑞錦小時候的事兒你們知道不?她那時有沒有喜歡什么?或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 柳四道:“女衛與我們全然不是一起的,偶爾切磋武藝她們還蒙了臉,且不知道名姓。” 賈琮失望道:“好吧,多謝了。” 半晌,柳四低嘆一聲:“連我們自家的女孩兒都不知如何呢。” 賈琮道:“放心,柳明秋已經海闊天空飛去了,橫豎比你們這些男人有出息。” 柳四道:“我們家又不是只有柳明秋……罷了。”他搖了搖頭。 賈琮問道:“有誰是你想打聽的么?要不去我院子里問問陳jiejie?或是寄信去南洋問問柳明秋她們?” 柳四搖頭道:“不必,她不知道。” 賈琮道:“你只說個名字,問一聲又怎樣?縱然沒消息也死了心。” 柳四閉了眼:“不必。”乃抱拳告辭而去。 賈琮見他踩著院中的老槐樹躍上屋頂,揮手喊道:“再見哈~~等你們的好消息~~” 回到梨香院,只見陳瑞錦歪在貴妃榻上吃荔枝呢,乃笑問:“心情好些了?” “好些了。”陳瑞錦道,“好生生的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