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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便疑心這個賈琮可是要離間我們母子。倘若他有此心,橫豎三丫頭死不了,他今兒就當(dāng)挑撥三丫頭才是。”乃笑道,“此子一點都沒變,還與他小時候一般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半分忍不得。這等人是成不了大事的,不過仗著天資聰慧罷了。” 周大梅垂頭應(yīng)“是”。 “你那個弟子,可多多往來些。”慧太妃道,“賈琮很是器重她。” 周大梅又應(yīng)“是”。 慧太妃嘆道:“不是我非要管他睡女人的事。三丫頭的容貌你也知道,殺了實在可惜。來日縱然他自己不要,用處多了去了。賈琮雖不為所惑,多半因賈赦風(fēng)流成性、家里頭還開了花樓之故。尋常男子哪里敵得過她?” 周大梅道:“只是王爺怕不愿意。” 慧太妃道:“一手后棋罷了,她那容貌也不能白白廢了不是?” 周大梅應(yīng)道:“娘娘說的是。” 慧太妃又嘆一聲:“陳國實在太小了。”不禁愁滿眉頭。 只是慧太妃與陳王都忘記了兩件事:陳王府不是幽閉無門、行動約束的深宮,并府中還有陳王妃這個人。 正文 第302章 陳州事了,賈琮等人收拾行裝結(jié)了賬正欲離開客棧,外頭忽有陳王府的人來,說是王爺替他們備了份薄禮。賈琮喜滋滋道:“咱們也沒幫上什么忙,這怎么好意思呢。”一壁命人悉數(shù)收好了。因著急趕路,也沒功夫驗看,只瞧了瞧單子,大略還不錯。遂趕往平安州去給團團賀周歲。 趕了一天的路,晚上宿于小鎮(zhèn),包下一間客棧,惜春讓下頭的人清點陳王之禮。過了會子,有個伙計面容古怪的來回道:“四姑娘,你瞧瞧去吧。” 惜春問道:“可是有什么差錯?” 那伙計道:“禮單子上有一件東西,上頭寫的是一頭整的臘香豬,卻是拿一個大藤箱子裝的。” 賈琮皺眉道:“咱們是要先去平安州的,怎么好帶著一頭臘豬到處跑!也不知這禮是誰預(yù)備的。” 伙計苦笑道:“哪里是豬,那是一個大活人!” “什么!”賈琮蹦了起來,“男的女的?” 伙計道:“一個好漂亮的小姑娘,只是昏迷著,仿佛著了迷藥。” 眾人互視了幾眼,惜春笑道:“我知道這禮是誰預(yù)備的了。” 遂趕到院子后頭一瞧,果然藤箱里的臘香豬就是瞿三姑娘。此女只穿著里衣,裹了條薄被子,大約是睡著時被人迷昏了塞進箱子的,里頭還撂著一張簽子。取出來一瞧,竟是賣身契!賣家是她父親瞿申,還留了手印。 起點皺眉道:“瞿申素來聽慧太妃的,怎么會賣女?” 賈琮道:“此事做得不干不脆,保不齊是設(shè)法哄騙他按了個手印,且是否當(dāng)真是瞿申按的也未可知。”乃笑道,“這個陳王妃倒是有趣。五叔,殺了她么?” 賈敘道:“殺了作甚?美人難得,有的是用處。” 賈琮道:“我們怡紅院可不要這樣的。而且她聰明漂亮狠毒加到一起,不好控制,萬一玩脫了呢?還是殺了吧。” 賈敘道:“她那么點子小道行算什么?你實在不敢用,送給劉侗去。他們四處給人送美人,如今也送他們一個。總不能讓他們吃虧嘛。” 賈琮撇嘴道:“那算誰送的?” “豈能白送?”賈敘道,“好好的一頭臘香豬,他不花錢就想拖走么?” 賈琮斜睨著他道:“那這事兒我不管了?交給您老!” “你不必管了。” 賈琮巴不得一聲,一溜煙兒跑回屋去。惜春等人也跟著跑了,只留秦三姑在他身邊似笑非笑瞥了兩眼:“好難得的美人。” “嗯。”賈敘正色道,“美人雖多,這般絕色不好找。三姑,幫我去弄點東西。” 秦三姑本來要走,都已轉(zhuǎn)過身了,見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只好回來:“弄什么?” “不少。走,回屋我列個單子給你,咱們倆只怕要暫撂下他們?nèi)ピS昌。”賈敘乃吩咐伙計將臘香豬放回藤箱,拉著秦三姑走了。 賈琮等人沿著官道走了數(shù)日,有人騎快馬飛馳如電掠過他們的車馬,猛然撥轉(zhuǎn)馬頭。那馬長嘶一聲,噠噠噠的走了幾步,立住了,恰擋在榮國府眾人之前。榮國府的人忙也紛紛拉馬,起點先喊了一聲“小師叔”。 來者正是周小蘭,迎著賈琮一抱拳:“琮三爺,敢問瞿家三姑娘可在你手里?” 賈琮一愣:“哈?誰?” 周小蘭道:“今有人招供,將瞿家三姑娘迷昏后放入藤箱,充作禮物送給了琮三爺。” “沒有啊!”賈琮茫然道,“陳王送的禮我們當(dāng)日就清點過了,都是貨品,沒有活人。”遂回頭問道,“禮單子誰收著呢?” 起點:“我收著呢。”乃打開包袱將陳王的禮單子尋了出來,催馬上前遞給了周小蘭,“這個便是,你瞧瞧。” 周小蘭看了看,道:“有一整頭臘香豬?” 賈琮忙說:“別的都在,唯有那臘香豬我們送給一家客棧折了些宿資。”又抱怨道,“那玩意我們帶著多不方便。我雖愛吃,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周小蘭問道:“你們可還記得那客棧在哪兒?叫什么?” 起點道:“我記得。”遂將客棧所在說了。“那裝臘香豬的藤箱子也送給客棧老板了。” 周小蘭點點頭:“我記下了。”乃輕笑道,“如今慧太妃查出是王妃與瞿太太合謀,以瞿三姑娘充做臘香豬送給琮三爺。” 賈琮道:“真是一頭豬,不會說話不會動,腌得香噴噴的,可惜不合我口味。” 周小蘭道:“王妃與瞿太太俱不認(rèn),王爺也替王妃出了佐證。只是瞿三姑娘委實不見了。” 賈琮假笑了一下:“什么不見了,就是逃跑了唄。她那容貌,在哪個男人身邊不好混?慧太妃根本就是想整治一下兒媳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周小蘭含笑道:“琮三爺如何知道瞿三姑娘必定不是王妃藏起來的?” “我不知道。”賈琮道,“只是我與陳王妃都險些死在瞿三手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故此但凡得了機會,我都會說陳王妃的好話、并說瞿三的壞話。” 周小蘭點頭道:“琮三爺?shù)故菍嵲凇!币蛩尖馄痰溃拔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