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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兄弟,兼我自己也是個有本事的。嫂子,你回去告訴哥哥,讓他不必cao這份閑心了,多養幾個小老婆吃酒是正經。” 說的尤氏面紅耳赤。半晌才說:“我知道姑娘瞧不上你哥哥……只是衛家那婚事實在是極難得的。” 惜春道:“嫂子說的難得,便是為一家的大奶奶?” 尤氏滿面堆笑道:“可不是?來日那闔府上下不都是姑娘的?” 惜春瞧著她道:“既這么著,如今你們那府里闔府上下都已經是嫂子的了?嫂子怎么還不將我哥哥那些混賬老婆攆出去?” 尤氏啞然!悲從中來,哭道:“姑娘何苦來挖苦我,你哥哥哪里是我能動的。”又瞧一眼邢夫人,“你伯父也不是你嬸娘能動的不是?” 惜春道:“嬸娘貴為榮國府大太太、嫂子乃是寧國府當家主母,并從前得了兩府上下無人不贊的前頭那位小蓉大奶奶秦氏,哪一個不是嫁的鮮亮氣派?”屋里頓時寂然。半晌,惜春道,“我若只是個弱女子,說不定唯有聽天由命一條路了。幸而如今我已有了些見識,又有幾個好兄弟扶持。嫂子,你回去告訴珍大哥哥,他若是真心為我好的、還請他放心,我自己的事自己有盤算;他若想從我頭上得什么好處,只管死了這條心,莫指望我給他留什么顏面。” 正文 第294章 卻說吳攸自打去南邊當了海盜便沒回過京城,這次回來得空便圍著爹媽轉悠。他娘瞧著他便樂呵呵的,他爹吳豹子也干脆不去馬行了、就在家陪兒子。 忽有榮國府之人過來傳信,說有人向四姑娘提親,驚得吳攸跳起來喊:“不可能!”過了片刻又問,“你們三爺還說了什么?” 那小子道:“沒了,讓我說完就回去。” 吳攸思忖片刻,笑道:“無事無事,你回去吧。”打發他走了。 他老子娘互視一眼,有些疑惑,吳豹子問道:“你不是護著四姑娘四處賣方子嗎?” “是啊。”吳攸伸了個懶腰,隨口道,“四姑娘之事哪里是賈珍能做主的。” 吳豹子道:“你還是趕緊過去瞧瞧,環三爺不會平白的讓人來告訴你一遭。” 吳攸哼道:“他就是想看熱鬧,我才懶得成全他。” 他母親瞧他眼角眉梢皆是笑意,頓覺事情不對,試探道:“看什么熱鬧?” 吳攸擺手道:“沒什么,您老別問了。”見他母親依然目不轉睛,有些無措,隨意尋了個借口就想往外溜。 他母親靈光一閃,立時明白了,喊道:“你快些上榮國府去!” 吳攸一面走一面說:“不去——” 他母親急的跺腳:“快去!無論如何得去!不去不許回來!” 吳攸聽了心中有些異樣,嘴上仍逞強道:“我去作甚?平白多余!才告訴您老的,四姑娘哪里是賈珍拿捏得動的。” “你懂什么!”他母親摔了手里的針線笸籮,“你得著急!著急明不明白?看笑話也得讓人看!快些去!”吳攸登時醍醐灌頂,“哎呀”一聲拔腿就跑。 他老子不曾轉過彎來,指著他的去處問道:“這是做什么呢?”他母親笑而不答,從炕上拿回針線笸籮,命丫鬟穿針。 吳攸快馬趕到榮國府,從梨香院進去。他對府里極熟,橫豎如今姑娘們的院子唯有惜春住著,一不做二不休,來都來了還管別的么?遂翻墻而入,不一會子便循著人聲摸到了惜春繡房窗外。窗戶本是開的,簾子也拿鉤子勾了,吳攸側身窺視,里頭坐著好幾個人。他附耳貼上墻根,聽見有女子啜泣聲,仿佛在哭什么并無父兄扶持之類的。隨即聽見惜春的聲音,不禁一笑。 卻聽她道:“我勸嫂子,只撿自己愛吃的命人做來吃、做些自己愛做之事,別再管他了。或琴或書或繡,抹骨牌得成一技也好,自己尋樂子去。” 另一個女聲道:“你瞧瞧,我自打得了全兒,日子立時有了滋味,老爺在不在京城也顧不上了。”嘀嘀咕咕沒完。 吳攸聽了一陣子,覺得她們太絮叨,想來四姑娘也不愛聽,乃學了一聲貓叫。因瞧見里頭賈惜春身子顫了顫,干脆坐到窗下仰起臉無聲大笑。忽然,窗戶上探出了一顆腦袋,嚇了他一跳!定睛一看,是個五六歲的小男娃,胖乎乎的臉蛋子,頭頂扎著總角,閃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吳攸忙伸手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那小男娃眨巴眨巴眼睛,也“噓”了一聲,又看了吳攸會子,縮回去了。 沒過多久,就聽見里頭有人在告辭。吳攸偷瞄一眼,果然見惜春送人出去。一時她回來,命丫鬟將前兒從海貨鋪子里拿來的銅盆大的西洋雕花玻璃鏡捧到桌案上,她自己把鏡子轉了轉,恰照見窗外。吳攸便趁她的丫鬟出去剪花兒,悄悄從窗下探出頭來,在鏡子里對著惜春招了招手。惜春抿嘴一笑。吳攸不禁歡呼一聲,立時捂住嘴。 乃撤身閃回墻后,躡手躡腳繞開外頭的丫鬟婆子,翻墻走了。待他回到梨香院,長出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道:“幸而沒讓環哥兒看成笑話。” 這會子賈環還在周姨娘院中逗奶娃娃玩。一時賈政使人過來,讓他往衛家去一趟,只說既然四姑娘不愿便罷了。賈環嘆道:“到了最后又是我!”沒奈何,回屋換衣裳去。 乃騎了馬奔去衛家,來到他們府門口只說求見他們大爺。不多時衛若蘭親迎了出來,含笑道:“兄弟來得好急。” 賈環在外頭終究斯文些,老老實實作揖道:“衛大哥,冒昧來訪,實在有要事相商。” 衛若蘭笑道:“為兄明白。”忙將他讓到自己的書房,又命人上了茶水點心。 賈環也顧不得吃點心了,以目示意他將服侍的人都撤下去,低聲道:“怎么好端端的,你們家會上我們東府里去求親?衛大哥難道不知道四jiejie早已是我們府里的人了、他們說了不算么?” 衛若蘭一怔,旋即拱手道:“實在抱歉的緊,我們府中絕無冒犯之意。雖早知道四姑娘是養在你們府里的,因想著終究是寧國府的人,三媒六聘之禮終究要從那府里走的。” 賈環嘆道:“如此大事,也不事先同我說一聲,不然何至于兩家弄個尷尬別扭。” 衛若蘭忙上前作揖:“委實不知此事如此要緊,還望恕罪。” 賈環擺手道:“倒不是別的;只因四jiejie是何等情形、他們那府里全然不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