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4
一怔:“林海要嫁女?” 秦三姑點頭道:“怕是去同賈赦商議去了。雖不知會擇定何人,橫豎不會是陳王。林海亦可隨心擇婿。” 司徒磐思忖半日,問道:“你覺得他會擇什么樣的女婿。” 秦三姑道:“必不是天家之子。臺灣甚至嶺南那邊皆為蠻荒之地,縱有人才也多為武將,林大人這大儒難以擇婿。且看明年春闈有什么好人物沒有,我若是林大人會將女兒帶回京中來。” 司徒磐大喜:“春闈拔尖兒的人物都留在京中任他挑!”乃放下心來。 給林海寫信的自然不是什么蘇州故交,而是盤龍山綠林賊首葛樵。林海教過葛樵一陣子,認得他的字,以為他是太平鏢局的年輕鏢師。他見了那書信后,頗為詫異葛樵怎么與翰林院扯上關聯。因他深信此子淳善好學,當他有什么難言之隱,翰林院在林海心中又安全的緊,便依言只身過去了,不想遭了人暗算。 蘇錚也認得葛樵的字,只是賈琮將信放入懷中再拿出來的時候已換了一封旁人寫的。 在滄州唱了一出救人大戲后,賈琮便攛掇林老頭兒領他們去蘇州玩會子,只說是京中煩悶、橫豎天下大事已有眉目、不如四處走走散散心。林海當時尚且不明白葛樵的信怎么會落到綁匪手中,賈琮說葛樵出門去西北保鏢去了,又哄他大約是仿寫的。林海將信將疑。 離開滄州兩日后,這群人宿在一處小鎮上,晚飯吃了當地頗有名的菜品且味道不錯。賈琮瞧林海心情頗好,方笑嘻嘻的湊上前說了實話:“姑父,把你綁票這事兒是我們干的。” 林海瞧著他淡淡的說:“我早有疑心。依著你的性子豈能白白放那群人走?” 賈琮做了個鬼臉兒道:“先瞞過自己人,才能瞞過旁人。因恐怕您老人家露餡,回滄州城時被燕王的探子瞧出破綻來,故此這會子才告訴您。” 林海怔了怔。 賈琮道:“燕王實在看得起您老人家,林府正門外頭有七八個探子,后門角門的還不計。當中功夫高強的少說有四個。” 林海皺眉道:“他想做什么?” 賈琮道:“不過是不能讓其他王爺將您弄走罷了,那個陳王一副不達目標不罷休的架勢……也不想想,燕王豈能放你跟他走!陳國就在燕國眼皮子底下好么?又小,還不夠司徒磐一指甲蓋兒彈的。若不施此大局,您老別想活著離開京城!這次回京,林jiejie再三叮囑我將您老帶回去的。” 林海從頭思忖一回,問道:“司徒磐不會疑心你么?” 賈琮聳肩道:“他疑心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王爺。” 林海長嘆一聲。 “那個……楊嵩大哥也是我們設計引走的。” “哼!” 雖不甚滿意,賈琮賈維斯使勁兒圍著他賠不是,事已至此也拿他們沒辦法。縱然一路橫眉立目的不給好臉子瞧,橫豎他們兩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林海也委實有幾分想念蘇州,亦在京中呆得煩悶了想出去走走,故此才應了。 正文 第259章 話說林海領著兩個弟子回到蘇州老宅,逛逛街市、走走園林,頗為自在。奈何才自在數日,便有人上門sao擾。吳王派了個幕僚過來探口風。龔鯤快馬回臺灣送火器圖紙去了,賈維斯程馳皆不擅交往這些狐貍,林海在后頭耍脾氣玩兒,賈琮只得自己出來應付那幕僚。 他瞧著那人抿嘴道:“我姑父只是來回憶下從前住過的地方,抒發情懷憶苦思甜,這會子并無跟哪位王爺混的意思,吳王還是別來打擾他的好。若委實想使人過來套近乎,也莫要直勾勾的派個幕僚過來。有性子模樣才學對我姑父脾氣的書生,偶爾在街頭遇上了,講個詩說個文還好些。” 那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多謝指教!”乃立時走了。回去喜滋滋向吳王回道:“賈家這個琮三爺倒是有向著王爺的意思。”吳王大喜。 三日后,林海領著幾個京中來的土豹子去逛獅子林,偶遇一位青衣秀才,可巧是京城人氏,特往南邊來游歷的。儒雅謙恭、腹有經綸,與林海閑談得頗為投機。自打他與林海湊成一路,同行的一位小廝便神情肅然。 賈琮見了有些奇怪,悄悄拉了拉扮作男裝的起.點:“喂,你認識那人?” 起.點眉頭動了動。 賈琮指著她的臉道:“繃的太緊,一副‘姑奶奶不認識他’的架勢。實在是因為認識吧。” 起.點強勾起嘴角,實在沒有半分笑意,道:“果真瞞不過三爺的眼。不過他倒是不認識我。” “哈?” “此人姓陳名瑞文。” “這個名字好耳熟。”賈琮皺了皺眉頭,忽想起來了,大驚:“齊國府!齊國公陳翼之孫、世襲三品威震將軍陳瑞文!他是你堂兄?怎么不是個將軍是個書生?” 起.點道:“將軍不過是世襲的頭銜罷了。陳瑞文自幼飽讀詩書,學問非凡,比貴府政老爺強的多。這個秀才是他自己考來的,若想中舉也不在話下。”賈琮嘿嘿一笑。她頓了頓,輕輕的說,“他是我親哥哥。” “哦。”賈琮瞧了她一眼,“你也是姨娘養的。” “我是太太養的。” “……不會吧!你是齊國府的嫡小姐!而且是長房嫡小姐!”賈琮張大了嘴,半日才說,“我明白了,你母親大約是繼室,陳瑞文的后媽。” 起.點淡然道:“非也。我們同父同母,不過他大了我十四歲罷了。” “…………”賈琮忽覺沒話可說了。又捱了半晌,嘀咕道,“怎么可能……他想氣死親娘么?不對,他只大你十幾歲,你被劉登喜拐走的時候他至多剛弱冠吧,說了不算。喂,我說陳大小姐,你這筆帳不該算到他頭上才是。做主的是令尊吧,還是令祖父?” “家兄自幼天賦秉異,那會子已能做主了。”過了片刻,她又道,“我進宮的時候,祖母、父親、母親、兄弟姐妹,齊國府闔府上下一片歡暢,日夜盼著我好生服侍慧妃娘娘,沒有功勞也必有苦勞。來日二皇子被立為太子,我縱得不了一個皇后,少說也得是一個寵妃。”又頓了頓,“只是我那乳母背著人偷偷哭了幾聲,竟被攆了出去。” 賈琮打了個冷顫,實在尋不出安慰之詞來。二人便冷了場。 靜了許久,起.點幽幽道:“究其根本,不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