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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紅樓之熊孩子賈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3

分卷閱讀403

    “其二。咱們就當他一時忙亂忘了那張簽子。當時忘了、事后必然也能想起來、追悔莫及、時常想起來時常怨自己那會子怎么會出錯、下次一定要改正。那人既然知道朱老先生是義忠親王的人,白令恩將軍顯見也是義忠親王的人,朱老先生收養小世子也是白令恩將軍安排的,他又得多大意才會將自己的字跡從高家傳到白家去?”

    高歷聞言思忖半日:“琮兒,你是何意?”

    賈琮道:“我方才想了想,朱先生的話也對。他們義忠親王那一系被圣人追殺了這么多年、又被追殺得頗慘烈,小心謹慎慣了。他們遇見這等事,委實不會如我這般嘩啦啦的兜底,什么都直說。況你們兩家只是尋常的生意往來。偏此事涉及朱先生殺父仇人,又豈能放棄不管?表叔且想想,若你是白令恩,會直言這許多事么?還是會自己來查?”

    朱桐道:“我知你意了。然那賊人在九年前又豈能未卜先知白高兩家有生意往來?”

    賈琮白了他一眼:“這叫閑棋!也叫引子!與其讓你們細查出旁的蛛絲馬跡來,還不如給個明晃晃的物件引開你們的視線,萬一日后有別的用處呢?瞧,如今不就有用處了嗎?”他遂向高歷道,“表叔,只怕此事須得細查。哪位表兄親自查去,莫經旁人的手。這府里保不齊就有太上皇的人。”

    高歷忙說:“你還知道什么?”

    賈琮道:“有件事我恐怕你們擔心,沒告訴你們。上回在群芳樓扮作粉頭那個陳氏,前幾天晚上摸到我屋里去了,唬了我一跳!”

    高歷站了起來,失聲喊道:“什么!”

    賈琮道:“她們如今病急亂投醫,真以為我是善財童子下世,想讓我陪著一道去天津找太上皇!我不肯去,她就拿jiejie腹中的小外甥威脅我!”

    高芒“噔”的站起起來:“你怎么不早說!”

    賈琮道:“姐夫別急,讓我反威脅回去了。我說他們敢動我jiejie外甥一根頭發,我就立時進京竭盡三寸不爛之舌勸說賢王自立,殺盡太上皇七子!她嚇著了,拿我沒轍,走了。我想著,近來高府防衛極嚴密,她才十六七歲,哪怕從娘胎就開始習武也不至于那么容易找到我的屋子。只怕府里有他們的人。”

    高歷登時冷汗滲出,立命:“英兒!你親去查!府里嚴加查問。”乃又向賈琮怨道,“這么大的事兒怎么不說!”

    賈琮道:“我那會子只當她當真武藝高強呢。再說,她們有忌憚就不敢當真亂來,現在司徒磐還沒自立呢,好歹小天子是太上皇的親子。”

    高歷又思忖半日,道:“不知是誰。英兒,你仔細些,不可隨意信人。”

    高英又答應一聲。

    賈琮又道:“朱先生此事雖是他的不是,念在他一片孝心,又不曾有害表叔,還望海涵些。再說,他才到這里沒兩三個月吧。”

    朱桐眼觀鼻鼻觀心,口里道:“與機密相干的朱某皆回避了。”

    高歷默然。平心而論,朱桐也確實沒別的法子。只是讓他隨隨便便就海涵了,高歷也沒那么大度。

    賈琮添了一句:“如今八成他也是被人坑了的。再說,若非他今日將話說透了,咱們又怎么會知道這些事?又怎么會來細查?來日還不定怎樣呢。”

    半日,高歷方冷著臉道:“罷了。”

    朱桐只靜靜的深施一禮。

    賈琮方才隨口戳破朱桐的身份,本來便是有意引得高歷對他身旁的幕僚起些警惕。因寫小紙卷兒的那人知道得挺多的,他最疑心此人。朱桐不熟京中事物,當不是他。先有了朱桐,又有了不知道誰必是細作,高歷這會子已不敢隨意相信幕僚了。遂吩咐高芒與朱桐一道去查那貨單子。

    正文 第204章

    本以為引得嶺南白家派了細作來平安州的那張貨單子極難查,不想只兩日便查出來了。那貨單子是高家下頭一處要緊鋪子中一位姓溫的帳房寫的。高芒朱桐二人親往鋪子里拿人,那溫帳房毫不知情,拿了個正著。二人遂一道審問,這位果然是太上皇安置在平安州的探子,已經十幾年了。

    只是此人并非朱桐殺父仇人,朱父死的時候他還在平安州,有許多人可以為證。拿著當年那詩箋子給他瞧,他道:“這是早年讀書的時所作。因科考污卷貼出,再也不曾做過詩。”朱桐極為失落,撤身出去。

    高芒接著審了半日,原來此人只是個小嘍嘍,平日只負責將別人給他的消息發出去。劉登喜失蹤后他們已經被司徒磐的人接手了,領頭的便是馮紫英。

    賈琮得信的時候愣了半日,嘆道:“地球當真只是一個村。”

    顯見平安州仍有老圣人的死忠不曾被挖出來,高歷命三個兒子徹查,不想查出了一大串的細作,有司徒磐的、有王爺們的,偏查不出太上皇的人來。

    賈琮想了想,道:“有一種人叫做雙面間諜,就是不止幫一家做事的。還有情報販子,得了信兒不止賣給一家。他們被查的時候,挑與高家無害的主兒招供也是有的。”

    高英聽了又去查了一圈,果然拎出了幾個雙面間諜。只是太上皇的人依然沒找到。

    朱桐這會子已經冷靜多了,道:“那個姓溫的當年是拿來做什么的?總不會平白的丟一張他的詩箋子在那兒。”

    賈琮道:“大約是當誘餌用的。那時候白令恩還沒這么現在囂張,他丟官是因為被白令儀牽連。劉登喜拿不準義忠親王的人還有誰。”他忽然一拍案子,“查查看,那時候他是不是因為什么緣故忽然不能離開平安州!你們那個鋪子會不會忽然有了什么大生意要忙?”

    高芒道:“我已查過了,沒有。此事倒是可以再去問問。”

    他遂又審了溫帳房半日,回來搖頭道:“他不過是偶感風寒罷了。”

    賈琮皺了皺眉頭;“那么巧?他媳婦兒你們查過沒有?”

    高芒一愣:“他媳婦?那是個尋常婦人。”

    賈琮瞥了他一眼:“秦三姑是婦人不是?”

    高芒立時使人去將溫帳房的媳婦拿了,審了半日什么也沒審出來。賈琮在旁瞧了會子,笑道:“就是她了。姐夫太良善了些,不夠刁鉆。換個狠厲些的來審。”

    那媳婦子忙說:“天地良心!奴若有對不住主家之處,登時天打雷劈死在當場!”

    賈琮道:“不如你另起個誓,如有對不住高家之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