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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提著包袱含笑立在那兒。忙拍了拍胸口,賈琮道:“秦jiejie啊!干嘛啊忽然說話嚇人一跳。” 秦可卿笑道:“我步子不輕的,是你二人心思都在那上頭呢。” 賈琮這才回想起她方才的話,趕忙問:“這么說,你也知道這個地道?” 秦可卿點頭道:“我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日日乘車坐轎的少奶奶了,年初在這里替你們府里教導(dǎo)下人之時常走地道,尤其下雨天方便。” 賈琮好懸沒一屁股坐地下去!“你時常走?” 秦可卿道:“我因不便經(jīng)常回家,故此依然住在真無庵。這里頭有一條道便是往真無庵的。” 賈琮眉頭一皺:“聽聞一共四個出口,怎么竟有一個在真無庵么?” 秦可卿道:“這是一個、真無庵一個、龔先生的居所一個,還有一個他卻是不曾告訴我。” 賈琮這才明白過來,當(dāng)日龔三亦說的“四個出口”,唯有這一個是在宅子里的。故此他這兩年費了那許多力氣去什么書房、庫房找,半點痕跡都尋不著,因為那些地方壓根兒沒有出口。不由得暗罵自己笨,這等地道自然是通向外頭的,哪有在一所宅子里開四五個出口的道理?心下又暗搓搓的明白,只怕秦可卿已然完全讓龔三亦收歸手下,算是義忠親王那一派的人了。雖然他們家早都沒人了。 又聽秦可卿道:“你們也不帶著油燈火折子就預(yù)備這么下去么?那里頭可全是黑的。” 賈琮忙問:“你每日都帶燈下去的么?” 秦可卿點頭:“自然。”因從懷里取了一個火折子出來。 賈琮皺眉,心想,這些入口一直關(guān)著,恐怕地下氧氣濃度會比較低,可別弄出一氧化碳中毒來。偏這時日也沒有手電筒,只得白想了半日,作罷。因湊上去向她笑道:“好jiejie,帶我們下去唄~~我們知道這個好久了,只因掰不動那個機關(guān),一直只能眼巴巴瞧著。” 秦可卿“撲哧”笑了,因說:“你兩個實在太小了些。”遂領(lǐng)頭走了下去。 賈環(huán)忽然拉了下賈琮,悄悄的問:“不會有機關(guān)埋伏之類的吧?” 賈琮一愣:“什么機關(guān)埋伏?” 賈環(huán)道:“就是你平日講的評話故事,什么埃及人的寶藏、瑪雅人的墓xue,還有什么張家古樓、長白山終極。” 賈琮瞪了他一眼:“那些都是不讓人進去的地方。這里是龔先生并秦jiejie尋常都要走的路,哪兒能有機關(guān)?坑自己的啊?”忙跟了上去。 賈環(huán)一想也有理,也小跑著下去了。 他二人滿心興奮的順著腳下整整齊齊的青石臺階往下瞧,竟沒留神秦可卿從何處掰了一下,地道口便合上了。四周漸漸暗了下來,卻見遠處有亮光傳來,賈琮不禁“嗷”了一嗓子。 秦可卿揮著了火折子,笑道:“其實只有這一小截路是要火的。若是熟悉了,不用也使得。”遂領(lǐng)著他們往下走去。賈琮心里暗自贊嘆義忠親王真是有錢,這地道修的,寬敞整齊,簡直像是后世時常走的地鐵站。 果然,到前頭拐個彎子,齊刷刷的油燈燃在兩旁。賈琮奇道:“就這么一直點著油,不會很浪費么?” 秦可卿笑道:“本來走的人也不多;燈芯上頭有個機關(guān),也不知道擱了什么,我方才關(guān)門的時候順便啟動了機關(guān),故此燈才亮起來的。待我們走過了這一截,便關(guān)了這里、自然有機關(guān)將燈芯扣住,便滅了。然后開下頭那一段。” 賈琮撇了撇嘴:“該不會……真無庵的許多施主許愿用的燈油都用在此處了吧。” 秦可卿扭頭瞧了他一眼:“你倒是聰明的緊。” 賈琮做了個鬼臉兒,他不過是想起原著里頭那個什么尼姑向賈母化緣點燈罷了。兩個孩子滿心歡喜跟著走,居然一路都有寬闊的青石地面與油燈,不由得連連贊嘆,“修的真好!” 他們走了足有五六里地,忽見前頭拐彎處有了向上的青石梯子,果然見秦可卿笑道:“上頭就是真無庵了,你們可要上去?” 賈琮忙說:“我們都還小,男女上無礙的,去給佛祖上柱香也不錯。” 秦可卿點頭,當(dāng)真領(lǐng)著他們上去、開了地道口。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話說話說賈琮賈環(huán)跟著秦可卿沿地道從城南大宅走到了真無庵,原來出口出竟是真無庵的一座佛堂,供的是燃燈古佛。賈琮想到下頭那些燈油的來歷,再瞧瞧這位佛爺,頓覺有趣。秦可卿領(lǐng)著兩個小的便在此處給佛爺上了香,因說:“我使人派車馬送你們回去罷,我可走不動那許多路回去了。” 賈琮忙說:“不必,你告訴我們?nèi)绾伍_那邊的密道口就行。” 秦可卿搖頭不許,因領(lǐng)著他們出了佛堂,又走了許多路,直領(lǐng)到她平日住著的一間小屋子。途中也遇到了三兩個淄衣的姑子,秦可卿只與她們合掌行禮,他二人也跟著合掌,倒是沒人問他們是誰。到了地方一看,這分明只是兩間尋常的平房,屋內(nèi)陳設(shè)極為簡樸,跟寧國府簡直是兩個世界。秦可卿淡然一笑:“比起最初落發(fā)時可好了許多。”遂親去外頭斗爐子燒開水與他們沏茶。 賈琮嘆道:“人的適應(yīng)能力真強,到了什么地步都得過啊。” 秦可卿道:“我卻覺得如今比起當(dāng)日在那府里好的多。不必服侍公婆丈夫、不必奉承人看臉色、一分一厘都是我自己掙來的,還能養(yǎng)著家里。” 賈琮連連點頭:“就是么,我最欣賞秦jiejie這樣有本事的人,憑他男女。” 秦可卿微微一笑,嗔道:“罷了,少說好聽的。吃了茶就走,我去使人雇車馬。” 賈琮嘴角一耷拉:“好jiejie,方才沒留神看,你就告訴我們唄。” 秦可卿笑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誰讓你們不留神的。”遂托了路過的姑子去外頭替他們喊位熟識的馬車夫來。吃完茶,又說,“既來了,不如去見見凈元師太可好。” 賈琮一想,也是,到了人家的地方,總得去拜個碼頭不是?遂點頭道:“是了,不然恐有失禮,環(huán)哥哥看呢?” 賈環(huán)也點頭。 三人遂往主持的庵堂去了。 凈元師太的庵堂甚為簡樸,連秦可卿之處都不如,然其屋內(nèi)布局大氣、壁上滿架書冊、案頭一個尋常的粗海碗盛著一碗幽靜的蓮葉,可知這老姑子是個極有品味、極不簡單的人物。因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