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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替我取兩顆藥丸。”葉驚瀾連忙應了,生怕武年有個閃失,他手忙腳亂地奔到柜邊,抽屜里翻出一個白瓷瓶兒,滾出兩顆藥丸,又再從點著小火的小壺倒了杯溫水,三步作兩地蹭回了床上,道:“來,我喂你,好些兒吞。”說完,不由分說地把藥丸捂進武年口中,自己喝了小半杯水,低頭對準他的嘴巴吻下去。“你……”武年想要喝止,不過為時已晚,他只能接受葉驚瀾渡入的清水,把水和藥丸咽下了,發覺對方的舌頭要頂進來,不覺怒了,好一個色欲沖腦的王八蛋,看來是死性不改了,待他狠狠咬一口,叫他長一回記性。想定,武年也閉了雙目,順從地接受了親吻,在葉驚瀾大喜過望地加深了唇齒的交纏,深深吮著他的嘴唇,并且伸長了軟綿綿的舌頭送到他嘴里時,他毫不客氣地咬將下去,離得這樣的親近,立即就能聽見了葉驚瀾的吸氣聲。這下慘了,明日還如何能見人,這些臉和唇的傷口一看就準是讓房里人打的,我渾家好大的氣性,葉驚瀾忍痛的間隙還犯上點愁了,鳳凰人傳話比甚麼都快,他可以預知明日一旦露臉,懼內這兩個大字便能寫在自己的腦門上,雖然是事實,瞧他都要給咬出血了還不敢掙扎,唯有等到武年發泄干凈內心的不滿。幸好武年還是有分寸的,在見血之前饒過了他,葉驚瀾收回了舌頭,也沒有叫痛,只用手背擦了擦嘴,沖他格外討好地笑了一笑,不怎好看地故意把舌頭吐了出來,含著古怪的調子說:“給媳婦兒消氣,再咬幾口也行。”不要臉的東西就會作怪,武年盡量板起了面孔,暗地里又擔心把他咬壞了,於是悄悄瞄過他的舌,沒見到傷處才放心了,可這一來又氣自己還替他著想,兩相矛盾的心情讓他的表情變了又變,葉驚瀾的心也隨之上下調弄,實在怕他有地方想不通,因此忽然收斂了容色,屈膝跪在他身邊,柔聲道:“我這不是愛你才忍不住麼?再說了,我在床上夠猛,才證明我沒背著你亂來,是不?你瞧我,我一天的力氣都攢回來往你身上使呢,你不也很喜歡,不然哪能叫的聲音都……”他未能道完的話就此中斷了,武年掙扎著撐起上身要來打他,驚得他趕緊按住了,一疊連聲地道:“別別別,我不敢了,我再亂說你就抽我。”好言好語哄得他又躺睡回去,然後瞧見他大腹便便變的辛苦模樣,也發現自己確實太混賬,悄悄嘆了口氣,一邊為他蓋上被子,一邊頗為正經地道:“以後真不敢了,你就別氣了,明早我給你揍,你別氣壞了自己。”他的言語是字字真誠,武年縮在被褥里面望了他一眼,探究的眼光在他臉上打量,接著就一聲不吭地翻身側睡著,光裸的後背對住他,思忖半晌,想著自己也有不對,於是悶悶地說一句:“嗯,那就不怪你了。”他也太好哄了,這認錯討罰的招都用了不下十次了,他還是輕易會心軟原諒,大概是因為他是那樣全心愛著自己吧,葉驚瀾掩著嘴,他壓抑著快要滑出嘴邊的笑聲,用幾下咳嗽掩飾了竊喜,慢慢地躺在了武年身旁,帶著滿腔將要溢出來的柔情抱住了他,臉頰湊在他的後頸處摩擦,將心窩里藏住的話語呢喃說出,交予了唯一的聽眾,極其自然地搭住了他的一只手。燭火搖曳的燈影中,垂放閉合的床帳內,兩人共著百年的鴛鴦枕,交頸纏綿,十指緊扣,濃重的睡意彌漫開來,他們漸漸睡去了。冬至節前夕,一場罕見的大雪在深夜停歇了,次日的天地間裹著一層銀白,路邊留著幾個不知何人留下的雪堆,而那壓沈了梅花枝的積雪上,有暖陽安靜地照耀,反折出炫目的白灼,令人微闔了眼眸才能勉強看得,尖銳的光,卻顯得安詳。77冬至節當日,城中許多商鋪都不開市,鳳歸來也如這般。葉驚瀾不必早起,在被窩內睡到了巳時方醒,睡眼朦朧間,他懶懶地把手臂往身邊一探,挪動著身子要去摟住那副溫熱的身軀,結果觸及的位置已攤的冷冰冰去了,他疑惑地睜眼來看,果然,床上哪里還有那個光溜溜的人,只留著一條被子。難得可以悠閑幾日,也不肯好好陪自己纏綿,一大清早便不見了人影,真是太過分了。葉驚瀾把對武年的不滿緊緊懷抱著,他下地披好單衣和穿上白襪,將帶子隨便拉系了,便繞過隔開外間的青竹屏風,正巧撞見要尋的熟悉身影在桌邊坐定。他滿面不豫地走過去,有點使小脾氣地道:“武子,我難得休息幾日,你怎就不陪我多睡會兒?你可知道,不陪自家相公溫存,可是很不妥當的。”武年稍稍掀起眼簾瞥了一下,不說話,他的身邊擱著小竹筐,腿上放著小娃娃的衣裳,看似笨拙的雙手竟是那麼靈活地持著銀針在縫制,動作沒有絲毫的放緩,直至葉驚瀾在他面前頓足了,才慢吞吞地放下衣裳,望住這位不知家事的少爺,親切地道:“廚娘不用來支銀兩麼?府里短缺的大小玩意不用遣人去辦麼?祭拜先人的果品要不要備置呢?你昨日交上來的銀兩要不要稱好記數?你倒說說,我要是同你一般在床上睡著,今日這家里的人都不用干活了?”武年把話說完,低頭仍舊縫他手邊的活計。葉驚瀾聽的一愣一愣的,他一時忘記了,自打武年擔起了家,陳平這管家基本上就不理事了,現在管家賬房等都是武年在做主,成日也是不得清閑的,瑣碎到了晚膳的菜色都要他來敲定,想起來,諸多雜事把他纏的都抽不開身了。這樣也似乎不是要他來享福的,反倒叫他勞累了,葉驚瀾陷入了沈思中,直挺挺地杵在那兒,他這樣子引起了武年的注意,抬眼注視了他一會兒,不想自己被他徹底養起來,遂出聲打斷他的自思,態度還是很溫和的,說:“別傻站著了,去梳洗梳洗,吃早飯吧。再不快點都要涼了。”葉驚瀾悶悶不樂地照辦了,把自己收拾停妥了,很快又回到了武年身邊,在他的對面入了座。武年看向了鋪在桌面的早飯,低聲道:“吃吧,趁熱。”桌上已擺好了碗筷,瓷碗中盛好的一碗白粥,他的關心總是無微不至的。葉驚瀾有幾許感動,他把家事煩惱給塞到了角落邊,端了碗來喝粥,可這才喝了幾口,突然發現武年手上的衣服縫的是小娃娃的,剛剛還帶著感恩之情,現在又顯露了原本的面目來,驀地把碗一擱,湯勺碰在碗沿鏘的一聲,氣哼哼地說:“武子,你衣服給小娃娃做的?”他又在鬧哪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性子這般的陰晴不定。武年想著都莫名其妙,他拎起將要完工的小衣服,回道:“是呀,這做給他的,怎地?”葉驚瀾定定地盯著武年,眼中透露著一種期待的詢問的神色,他之所以沒有付諸言語表白,是希望他能讀懂自己的心思,然而他沒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