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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翻去尋死,葉近秋登時嚇出一身冷汗,撲去抱住他的腰給拖了回來,罵道:“瘋了你,跳什麼樓?再說這二樓也摔不死你,你還想丟人嗎!”葉驚瀾低下頭,逸出古怪的笑聲,道:“三哥,你才瘋了,我?guī)讜r跳樓了?從你進(jìn)來,我就沒動過。”葉近秋發(fā)覺到怪異之處了,他扳過弟弟瘦了大圈的身子,焦急道:“你怎麼沒動了?你剛剛坐在桌邊的!”葉驚瀾眼底浮現(xiàn)少許懷疑,認(rèn)真地盯住了他哥哥,半晌,他抬手掩住了臉龐,口中咯咯亂笑,非常同情地道:“三哥你真瘋了,我一直坐在這,我根本沒動過。”連自己的手腳都能忘記,這家夥明顯是人事不清了,葉近秋這才開始著慌,從沒見過五弟這般失魂落魄,他幾乎要落下幾滴傷心淚,原先的反對心理瞬間給拋到爪哇國了,連忙輕拍了葉驚瀾的臉頰幾下,道:“老五,走,三哥帶你去梳洗,醒醒腦子。”說著想架他起來,誰知葉驚瀾不肯,反倒直接賴到了地上,特別傲慢地道:“我不用你,我要武子來伺候我。”葉近秋惟恐刺激了他,更千萬不能勉強(qiáng)了他,於是琢磨了些時,方才小心應(yīng)道:“老五,莫若你先睡會兒,我去把武年找回來,你可不能亂動。”葉驚瀾撿到愛聽的話聽了,於是朝墻角縮進(jìn)去,墻灰蹭在他臉上,他也不嫌臟,高高興興地把眼睛閉了,嘟噥道:“唉,那我聽你的,我睡了。一會兒你讓武子來叫我。”不多時,已然沈沈睡去,似乎夢中還委屈不已地哽咽了幾聲,再又喊了幾句武子。讓原先斯文得意的人如此頹廢,武年真不是個東西,居然能拋下老五跑了,始亂終棄!這婚事不滿意可以談到滿意,母親反對也可以求到她允許,葉家山莊又不是談不起,怎麼能棄婚私逃?大男人棄婚,簡直太無廉恥了,非得把他逮回來不可。葉近秋愈想愈氣,極其痛心地沈道:“五弟,五弟,你真是傻。”見了葉驚瀾悲慘的現(xiàn)狀,他哪還記得剛才還為武年的逃跑竊喜過,把窗戶全都牢固扣緊,三步作倆奔樓下廳堂尋陳平商量追捕對策了。陳平和葉驚鴻吵不出結(jié)果,繞完反把火氣給吵沒了,直至看見葉近秋去了折回,便轉(zhuǎn)向了他,裝模作樣地奉承道:“三爺回來了,想必把五爺給說服了吧?也是,為了一個窮莊稼漢勞師動眾的,實在是個好笑。”葉近秋抓起杯子來擲他,生氣道:“笑話,那不便宜了他?我們?nèi)~家的婚事豈由他說逃就逃的?”陳平堪堪閃過攻擊,取笑道:“您早間可不是這麼說的。”葉近秋的面色一沈,喝道:“你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發(fā)了信兒,召集附近的莊人同去找,他便是插翅也難飛!”陳平知曉葉近秋會cao持此事,動用了葉家莊的勢力便大不同了,他放心很多,銜命去了。花有開放日,人有行運(yùn)時,恰逢是武年他們今日出城門,山莊的探子不到半個時辰便得以復(fù)命,武年母子同一位少年望東升城的方向。馬車,人數(shù),衣色,車程俱都調(diào)查明白。陳平和葉近秋的意見相同,均是決定讓莊人先跟緊他們,等到葉驚瀾休息充足了,他們再前去接應(yīng)。人終歸是葉驚瀾的,得由他自行去接,免得又生事端。這中間的耽擱,武年他們那處也有了驚心之事發(fā)生。葉驚瀾x武年萌圖樂樂畫的,哎,我啥都不說了,簡直傳神的要命,我心目中的武子和葉五就是這樣的。萌得我淚流滿面……[[img]yjlxwnmt_2.jpg[/img]2525關(guān)慎爭駕車趕馬,無非一路顛簸,從路程預(yù)計會在第三日的午後時分抵達(dá)了幽魂林。這幽魂林中載滿了槐樹與榕樹,據(jù)說林間深處有一棵百年老榕棲滿了女鬼,她們每日每夜在樹桿上啼哭,久而久之便有了幽魂林三字作為名號。關(guān)慎爭來時并未經(jīng)過幽魂林,他是繞了遠(yuǎn)路去翻過觀景山,如今駕的乃是馬車帶的又是累贅,前去翻山便不大合適了。至於所謂的鬼怪神說,他聽來概是無稽之談。在離幽魂林有四里地的位置,有一個小村莊,名叫杏花村。村口有一間籬笆圍起的小茅舍,庭院內(nèi)擺著三四張桌子,屋前插著懸掛酒字布旗的竹竿,收拾得挺是干凈,兼有鳥叫蟬鳴為伴,值得玩賞。當(dāng)下正是飯後的點(diǎn)兒,主人家是位老者,在草棚下支住腦袋打著瞌睡,呼啦啦的鼻鼾聲傳得老遠(yuǎn)。關(guān)慎爭駕至村口,動作熟練地勒住了馬匹,揚(yáng)手扣了扣馬車前窗,道:“用過午飯再走,天黑前出幽魂林。”也不等他們言語,已率先躍下馬車,徑直向店家走去。武夫人先從車?yán)锍鰜恚允巧癫赊绒龋故俏搽S她的武年模樣不太對,眉間糾纏著化不了的疲憊。他們?nèi)诉M(jìn)了門前,看門的黃狗沖老漢努力吠叫,老漢由此驚醒,揉揉眼睛,但見是有三位客官光臨,他急忙在肩上披條毛巾,一邊提起了鐵茶壺,笑呵呵地迎將上去:“客官,吃茶還是用飯?”關(guān)慎爭挑了日曬不到的位子坐下,武年扶住母親也入了座,他無精打采地搭著眼皮子,對著老者問道:“用飯,你這兒有甚好吃的?”老漢欣喜地給他們翻杯倒茶水,同時推薦了六道葷和素,又問了酒,伺候停當(dāng)便進(jìn)屋交代媳婦兒備飯菜。武夫人端詳著兒子的神態(tài),略微擔(dān)憂地握住他的手背,問:“年兒,你還犯惡心麼?”關(guān)慎爭的視線掠過他的倦容,半聲不吭地獨(dú)自喝茶。武年整個人都不對勁,偏偏又說不上來,他極是無奈地?fù)嶂~頭,對上了母親關(guān)切的目光,只好勉強(qiáng)地笑了笑,安撫道:“好多了,沒事了。”武夫人寬心了些許,也捧茶淺啜,關(guān)慎爭則又沈默地看了看武年,目露幾分沈思,似在猶豫著什麼。媳婦人家不好見客,老漢把碗筷給他們端來,地處森林邊的特色是連碗都是木制的,他妥妥地為他們擺上,武夫人環(huán)顧著周遭清閑的景致,頓覺心曠神怡,閑來無事就先對他挑起了話題,問道:“老丈人貴姓?”老漢笑道:“這是杏花村,老頭兒自然是姓花了。”武夫人聽了覺得有意思,她輕笑著放下杯子,又道:“那這杏花村俱各姓花,都是一家子人了,實在美滿。”老漢提了鐵壺立身在側(cè),他沈默了少時,提及心頭苦事,不禁長長嘆氣,道:“杏花村本是很美滿,直到前陣子不知是何處來了夥強(qiáng)人,現(xiàn)下日子提心吊膽,過的苦的很了。”關(guān)慎爭正在咬筷尖,聞言一愣,問:“強(qiáng)人?在何處?”老漢是很慈祥的人,談到那夥強(qiáng)盜也滿腔憤懣,發(fā)恨道:“在五里開外的幽魂林中,他們在那處扎堆兒傷天理,幾天來洗劫了不少人了,有時還來我們這處搶東西、調(diào)戲姑娘,尤其可惡!”事有如此湊巧,幽魂林是他們必經(jīng)的地方。武年的精神委實不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