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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抵了,反正我是給你干活的,雜倆我吃你我喝你早已不分你我了不是?”前者將茶盞推過去,“高兄,請把。”“林兄,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是仙人做派,你若不想被餓死在街頭就消停得喝完茶走人。”“那錢誰…”不知何時高兄手中竟多出一個錢袋來,同時阮卿玨敲了敲屏風,道,“兩位公子,請問是哪位偷了在下的錢袋?”好快!林公子心中暗道。這鎮子土生土長的人少,外來人卻是絡繹不絕。為了應證那句窮山惡水出刁民,這鎮上的人都習了偷東西的本領,而高兄,又是這小偷里偷得比較快的。高公子斂起詫異,將錢袋遞到屏風后伸開的手里,道,“抱歉,開玩笑。”如果再不開口,這玩笑就成了捐功德了。阮卿玨問道,“哦…那玩得可還算盡興?”他一邊問,一邊將錢袋遞給大司命。那高林二人還不知道,高公子原本偷得是阮卿玨的錢袋,卻就在這偷得過程里讓人掉了包。阮卿玨嘴上不說,心里卻道,就你們那點手速,出來偷東西也不怕丟人,早知道殺人也是需要速度的,手起刀落比的就是速度,速度慢了掉的就是腦袋,還有誰會關心你腦袋掉了有沒有人換回來?“爹?”阮卿玨沖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突然高公子低呼一聲,沒音了。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沒錯,但人窮也沒錯第68章失衡(三)許是旁邊沉默太久,大司命挑眉無聲問道,你又干什么了?像是刻意回應他,林公子快步走到高公子身邊,問道,“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全是血?”“障眼法而已。”阮卿玨輕笑著,露出捉弄成功后勝利的笑容。他微斂容,繞過屏風躬身作揖,“兩位可是被嚇到了?既是要開玩笑,那這樣才有意思。”阮卿玨眼盲,自然不知道高公子正瞪著他,一雙血rou模糊的手已經恢復了原貌,他卻仍然顫抖不已。如果不是強行壓抑內心的怒火,他恨不得上去掐死這個瞎子。林公子與他回禮,面帶笑容,“在下姓林,名玄,是鎮子上的教書先生,所以鎮上人大多叫我林玄子。”他又一躬身,“剛才是高兄做得不對,玄替高兄向公子道歉了。不過見面及緣,公子可愿與在下交個朋友?”“甚好甚好。”阮卿玨笑得格外真誠。林玄子見他有眼疾,主動過來扶他卻被大司命攔住。“這位是?”“空桑。我爹身上有傷不易喝這么濃的茶。”大司命自報家門,隨后在阮卿玨衣擺上輕輕拉了一下。見人執拗著不肯動,也不避嫌直接環住了他的腰,作勢要把人抱起來。“爹,回去吧。”阮卿玨側臉道,“沒事,我和他聊聊。”“爹。”大司命見他有意掙扎也不好再阻攔,便跟著他一同坐下。林玄子只要了這一壺茶,現下半涼。他挽袖提壺,給阮卿玨和空桑各倒了一杯,想了想還是給高公子倒上。“高柳煙,你這是怎么了?一個玩笑而已至于黑這么久的臉嗎?何況也是你有錯在先。”林玄子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對方仍不回神,只是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玄子,這分明是妖法啊,妖法你還能當玩笑欣然笑過?”林玄子不以為然,“又不是謀財害命,有何可怕?”“你!你當真是缺心眼轉世!眼下小鎮被個回車鬧得人心惶惶,而你呢?還在這里結交如此不三不四之徒!”高柳煙一副氣急樣,拍桌而起,無論如何也不愿與這幾人品茶對坐了。林玄子搖頭苦嘆,“說者似無心,卻愿聽有意。幾位公子若是好奇,不妨今晚在街上走走。”林玄子匆匆付了茶錢離去,與剛從二樓回來的伏羲擦肩而過。伏羲垂眸扶了下面具,刻意往旁邊躲了躲。身后人嘴角輕揚,兩步并一步地下了樓。作者有話要說:玄子和伏羲,嘖嘖…第69章失衡(四)“我在附近打聽了一下,近期鎮子上確實出現過一位藝術極高的醫者,聽他們的描述,應該是炎帝本人。”伏羲輕嘆,“當真慚愧。我與那二貨雖然稱得上是半個朋友,但卻并無與他聯系的媒介,上次給你治傷還是他主動聯系上來。現在他有意避人,我便是如何也聯系不上了。”伏羲口中所言的那唯一一次聯系便是阮卿玨遭鎖心反噬。后來炎帝封去他雙眼就離開京城,誰知道就這前后短短幾天相隔,炎帝還在不在這里?何況炎帝貴為一帝,法力無窮,更不會快樂地溜達等被人抓。“現在天色黑了吧。”阮卿玨面帶微笑,岔開話題,“作為神,那是要面代慈祥微笑,身有普度眾生之法的。大司命你這樣冷著臉莫不是要搶地府的工作?我跟你說了地府人少事多,又黑又冷實在不適合你去…你要是實在笑不出來哪天我帶你去附近的寺廟轉轉,你就站在彌勒佛邊上練習。”“……”大司命抓著他的手腕,一點點用力。曾經,這個人打鬧陰間讓人關過幾十年,后來就不怎么耐寒,如果不是伏羲告訴他,阮卿玨能把自己曾經的經歷當笑話說一輩子。“你要去看鬼車?”“嗯,好奇,湊個熱鬧。”阮卿玨從大司命魔爪中掙脫出來,揉著手腕上的紅印子。“大司命,雖然咋們兩個都帶把,但這樣過分親熱還是不太好的。而且為父雖然受制于你,但怎么也是你爹,你說是不是?”大司命不去回答,將阮卿玨臉頰兩側的碎發別在耳后,“去看可以但要約法三章,第一不可出頭,第二不可施展法力,第三不可離開我三步之外。”這倒是完全去做一個看客。阮卿玨心中無奈卻還是答應下來。曾經預想今日種種,這已是最好的結局。他知足常樂。伏羲將一根香草編了個環系在他手腕上,“大司命你聽,外面的馬蹄聲是不是越來越清楚了?”作者有話要說:阮爹,哎…第70章失衡(五)阮卿玨并未問他給自己系在手腕上的是什么。一出旅舍便聽馬蹄聲越來越大,竟是直沖他而來。這馬車由兩匹白馬拉著并駕狂奔,馬車車身既窄又短,活像一口棺材。馬車外身被油成鮮紅色,無窗。僅有的一扇門被紗帳遮掩著,里面像是坐了一個人。阮卿玨身體向旁邊一側,雙手猛用力抓住車邊翻身站在馬車頂部。晚他一步出來的大司命憑空幻化出一條血紅長鞭,抽向白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