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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替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疼…”阮卿玨身體輕輕抽搐,被大司命擁在懷里,“爹…沒事了。”

大司命不止一次轉世,也不止一次再遇見阮卿玨。

可更多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傷害阮卿玨和神離去。

他是神,又怎么會喜歡上一只妖呢?

阮卿玨愣愣地沉浸在夢境里,還不明白這次為什么和平時不一樣。

“爹…沒事了…”

明明無欲無求,大司命卻鼻子發酸。他一邊一邊確認著現在的安全,用身體替阮卿玨遮住鵝毛大雪。

“這是在我夢境里…”阮卿玨漸漸清醒過來,“你把我救回來了?”

“嗯…你安全了。”

“臥槽,我兒子就是厲害,連蓐收都敢打,哎,你這孩子,怎么…哭了?”

阮卿玨擦了擦脖子上的淚,自己也有些愣。可大司命臉上亮晶晶的東西不會說謊。

聽說神剛入魔的時候特別難控制自己,很可能只是眨眼間就能失控地滅掉一個村莊。

可全天界的人都不知道大司命在自己心里種了一個魔。

就像全天界也沒幾個人知道阮卿玨究竟為了大司命付出多少一樣。

阮卿玨有些廢力地睜開眼,可惜他在夢以外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

“爹,下雪了。”

臨近清明的天竟然還在下雪。

雪花很大,因為有風所以在空中輕悠悠地蕩,等到落在地上便化了。

大司命在他肩上披了件衣服,“要出去看看嗎?很美。”

阮卿玨莫名笑了,又恢復了之前的缺德樣兒,“為父一覺醒來就這么乖?莫不是怕我把你哭鼻子的事說出去?不怕不怕,我充其量就是讓三界皆知罷了。”

無謂失衡,但求本心

第66章失衡(一)

小鎮正趕上集會,農夫提著瓜果出來售賣。姑娘在山間摘了花枝,扎成一束拿著花籃裝著,坐在路旁看見俊俏的兒郎便送一束,最后也不知是賣出去的多還是送人的多。

一位眼部束帶,一身淡藍色長衣的年輕男子微垂首,對一位正拿著花籃發愣的姑娘問道,“請問這位漂亮的姑娘出鎮是那個方向?”

那姑娘突然回神,紅了臉頰,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公子才剛從鎮外來,為何又要出鎮?”其中一位女子用面紗遮住容顏,緩緩走來。

男子輕皺眉,剛想說這姑娘莫不是掉狐貍洞了便猛一回神,轉身踉踉蹌蹌就跑。手腳腕上的鎖鏈一起響動,好不熱鬧。

而那女子,手中花枝沾著露珠。她對露珠道,“大司命,他往你那個方向去了。”

“哼。”大司命將手中的生死盤收起來,身形一晃以立于屋頂之上。一身黑衣如同立于墓碑上的烏鴉,再搭配上一張臉色不佳的臭腳,就是不瞎的人也要轉身跑。

他看著某人匆忙跑過來,毫不猶豫地踩在廢物上摔了個五體投地。而他衣擺下端,幾乎被血和泥抹了原本的顏色。

大司命臉色又黑了幾分,跳下去一把將人拽起來,“阮卿玨,我真后悔沒打斷你的腿。”

“殺人啦!放火啦!謀殺親爹啦!!!!”阮卿玨一陣鬼哭狼嚎卻只是隨意地掙了掙便讓大司命抱上馬車。

大司命把人安穩地放下,挽起他的褲腿麻利地清理傷口。他隨口一問,“摔了幾跤?”

阮卿玨有些尷尬地笑笑,下意識地摸鼻子,因為手上都是泥,這下干脆抹了一鼻子。

大司命看他這樣就來氣,抓住他手腕被他擦上面的泥。“怎么又跑了?我不是說給你去買酒嗎?”

“你是買了,買了然后呢?放一邊讓我聞味嗎?哼,就內一口簡直就是貓食。”

“……”

大司命有些無奈,“你的傷還沒有痊愈。”

“你是我兒子嗎?”阮卿玨拍腿而起。大司命回答的更是迅速。

“不是。”

“……”

阮卿玨別過臉不去理他,如果不是阮卿玨再三妥協別說喝酒了,就是直接溜腿也沒什么不可能。

就是阮卿玨現在有傷在上,大司命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更不必說他全盛時期了。

大司命明明沒什么表情,卻還是嘆了口氣,不知從哪兒拿起一壇酒,給阮卿玨倒了不小的一杯,“爹傷口未愈不能多喝,下次再為了買酒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爹如果覺得顏面掃地等到此間事了,盡可報復回來。空桑…絕不會手。”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互相妥協才能長久,自從我改過自新不準備虐了以后感覺這倆人越寫越甜了…

可能是我自己的錯覺……

第67章失衡(二)【修】

眼下他們南下尋找炎帝。蘇婉一路跟隨卻很少和他們搭話,有時淡淡地看著阮卿玨,目光中哀意難以抑制。看得阮卿玨心里納悶,大司命當時得有多委屈人孩兒?

他本想偷偷想和她說句話,卻被大司命直接拽到一邊。他不滿地問,“干嘛?”

“閉嘴。”

大司命這個人情商很低,喜歡的東西一定要抓在手里,時刻看著,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一個扔到最北端,一個扔到最南端,他坐在中間當門神,全當靠自己壓下了。

再看伏羲,他在外好似威望聲望極高,每到一處都有人登門拜訪,好禮相贈。

反觀阮卿玨自己,就好像一只過街老鼠,若不走快些京城的流言蜚語傳過來他就得挨揍。

明明互不相識,卻就是可以這么沒道理。

“只靠只字片語就殺人害命,現在的人覺悟可當真得高。”他們本在茶館消磨時間,就聽見兩名男子一前一后上了二樓,在旁邊的屏風后坐下。

茶館分上下兩層,差距卻是天上地上。一樓長桌爛板凳,二樓屏風雕花桌椅,怎么高端霸氣上檔次怎么來。

其實說到底就是給有錢人花錢找個借口。

上來的這兩名男子皆是灰色布衣,前者落座后要了壺茶,后者慢他一步,行走間步伐十分沉重,好似腿上綁著什么重物。

阮卿玨他們四人只與那二人隔著一道屏風,交談皆可聽得一清二楚。

前者聲音柔和,似涓涓細流般緩緩到來,“只可憐世上這樣的人總是不少,逞強凌弱,欺軟怕硬…高兄,我最喜歡這種茶了,你當真不品之一二?”

“喝不起。”后者惜字如金,一路上就只聽前者絮絮叨叨,現在后者一說話,竟讓人冷得一個哆嗦。

這樣沒有感情的言語,不禁讓人想起棺材里睡美人覺的死人。

阮卿玨后背輕抵屏風,只覺一道沒來由的風從手邊擦過,又帶走了什么。

“我請也喝不起?大不了拿這個月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