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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面,還會看在親友的份上扛下來,流言總會過去。老玩家會走,新玩家會來,會有更多的“冥雨”和“沐沐”奪走大眾焦點。畢竟這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世界。聚餐時候葉舟舟和單荀說了這事,還展開一番討論,闡述了她的感情觀。“人吧,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要讓別人愛你,首先你得自愛。你得給人一個愛你的理由,要有被愛的價值。”單荀朝她豎了拇指,又繼續剝蝦皮。葉舟舟道:“就顧著吃,循循你都沒脾氣的啊,不覺得大快人心么。”單荀道:“好久沒吃香辣蝦了。”白了他一眼,葉舟舟道:“老實說,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沒道理這么忙啊。”單荀手里扣著蝦頭,拇指和食指一掐,動作停下來。“我猜對了吧?”笑得一臉嘚瑟。單荀把蝦rou擠出來吃了,拿了紙巾擦手,慢條斯理擦了半晌,才笑道:“行了你,吃飯。”蕭君漠回來那晚上如約去外面吃飯,單荀訂的是家日料的位,他下了飛機直接過來,從北邊飛回來的,身上還套著件鉛灰色商務風衣。兩手空空,說行李讓助理帶走了。也就分開一個禮拜,單荀卻覺得半個月沒見他了似的,加上他套了這件風衣,好像陌生了幾分。外面在刮大風,氣溫有點低,他坐下時候帶來一陣冷氣,眉眼間透出些陰霾,又被暖色調燈光洗了去。一到家,蕭君漠就到衛生間泡澡去了,單荀將他換下來T恤和褲子扔進洗衣機,風衣掛回衣柜。時間還早,卻沒有登陸游戲的興致,就回書房看書,感覺眼睛有點澀意,才去沖澡。回臥室時候蕭君漠已經睡著,單荀掀開被子一角,鉆進去摟住他的腰。熟睡中的人眉心一蹙,有要翻身的跡象。加緊力道,把人往懷里帶一些,蕭君漠睡得熟,也不再有反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的手,力道不大,小心翼翼的,單荀還是醒了。發現手已經從蕭君漠身上挪開,本該睡在他懷里的人正撐著枕頭坐起來。單荀只能看見個黑影,人也困得厲害,半瞇眼睛摸上他的大腿,挪動身子貼過去。蕭君漠摸了摸他的手背,要下床。單荀又貼過去些,在他背上黏糊了一會,翻身給他開了臺燈。燈一亮,就感覺這人不太對勁。蕭君漠背對他,正在穿鞋,背微微躬起來,一只手放在身前,正捂著肚子的樣子。睡意瞬間散去大半,單荀撐著身子坐起來,湊上前一看,這人眉頭鎖成了一團,一只手捂著胃。看了時間,凌晨三點多鐘。單荀睡意已經完全沒了。穿了拖鞋,叫他躺回去,到客廳接了杯水,翻出藥箱拎進來。蕭君漠已經縮回床上,一八幾的大男人曲著腿縮成只烤熟的蝦,肯定疼得不輕。也不知道忍了多久才挪開他的手起來的。單荀在床沿坐下,邊翻藥箱邊道:“怎么不叫我一聲。”蕭君漠閉眼沉默了一會,啞著聲音道:“先拿止痛片。”單荀沒說話,找了兩種熟悉的胃藥出來,按著劑量讓他吞下,又拎著藥箱出去。按下飲水機加熱開關,回到臥室,從儲物柜里翻出上次打掃衛生時候塞進去的熱水袋,放到寫字臺上通電加熱。蕭君漠道:“穿件衣服。”近幾天降溫,半夜三更裸著上身滿屋子跑,還真有點冷。單荀從衣柜里抽了件襯衣套上。沒等多久,熱水袋好了,拔了插頭放到被窩里給蕭君漠捂著。又去客廳等待幾分鐘,飲水機的水總算開了。接滿一杯,熄燈回到臥室,這才把臥室門重新關好,坐上床沿,也不把水遞過去,埋頭對著杯口吹氣。感覺水溫適當,試喝兩口,讓蕭君漠坐起來,把水杯遞過去。這會的蕭總監也真像個孩子,怎么說怎么做,把整杯水喝完了,再鉆回被窩里,催單荀趕快睡。單荀跟著躺回來,熄了臺燈,對他道:“轉個身,我從后面幫你揉。”蕭君漠湊過來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慢騰騰翻身過去,背對他。單荀好笑,有工夫親人,應該是少疼些了。單荀的手一摟過去,蕭君漠就把捂在肚子上的熱水袋扔開。任單荀的手掌貼上他光裸的腹部,推挪,按揉。單荀在他肩背上吻了一圈,才將下巴放在他左肩上。“這算不算出差工傷啊,明天請假吧。”蕭君漠笑了一聲:“就扯淡吧你。”單荀道:“這幾天吃香的喝辣的,遭報應了。”蕭君漠道:“怎么聽你像個怨婦。”單荀也笑起來,又埋頭在他肩上輕咬一下。“今天我也是糊涂了,你在外面吃了這么多天,就該回來吃清淡點。”蕭君漠握上他一只手腕,用指腹揉抹,沒說話。兩相沉默,許久,又聽單荀道:“以后不到萬不得已別吃止痛片,喝點熱水,用熱水袋都能稍微止痛。”蕭君漠應了一聲。單荀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按摩他腹部的手上,揉了半晌,忽然笑了一聲。蕭君漠道:“笑什么。”單荀笑道:“好像抱著老婆似的。”頓了頓,嘴邊貼到他耳朵上,“幾個月了,老婆。”不用看也知道這人臉變得多黑。結果蕭君漠卻沒說話,一句數落的話都沒有。等了半天,單荀感覺不太對,叫了他一聲,他淡淡應了。“生氣了?”他問。蕭君漠半晌不吭聲。單荀就這么等著,手上的按摩也沒停下來。直到聽見他沉聲道:“我沒想要孩子。”頓了頓,“你好像一直覺得我想要,真沒有,之前想過形婚,只是考慮到對外的交代。我不喜歡孩子。”原來是還記著吵架時候他說過的話。單荀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卻說不出什么話來,只在他脖頸上一連落下幾個吻,說了聲知道了。至少現在,如果蕭君漠父母要跟他拔河,他還不會輸。至少現在。說是兩天,的確也就待了兩天,人又上了航班。單荀索性白天悶頭寫稿,家里給他弄得烏煙瘴氣,隨處可見的煙頭、煙灰和泡面盒子,思緒不順就打游戲,這么悶了幾天,被寫手朋友叫出去聚餐時候,把一桌人嚇了一跳。有個年紀大些的給他分析養生,還邪笑道:“凌晨一兩點還不睡,傷的可是腎。”單荀也跟著笑,他這副樣子,還真有點像腎虧。蕭君漠父母也是第一次去江南一帶,一家人白天都往附近旅游景點跑,有時候忙到晚上十一二點才有空和他煲電話。檔期比他出差那幾天還緊,單荀聽他說話有點精神不集中,也不忍再累他,三言兩語便催他睡覺,有時候說得久一點,對面直接沒聲——睡著了。某天掐了電話,也沒心思再登游戲,去廚房煮了碗面填飽肚子,再回客廳找了個電視劇看。他對電視劇的熱情遠不及蕭君漠那么高,其實他很少看連續劇,也是在碰到蕭君漠以后,才逐漸跟著他看起來,好的壞的都看。現在客廳里空牢牢的,女主人公悲痛的控訴獨白也顯得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