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點點頭：“雖然雷，但是欲罷不能?！?/br>
    路易開心起來，“噯，我跟你說，后面我還要失憶的，失憶完就出車禍，出完車禍就得絕癥，可精彩了?！?/br>
    兩人開始討論劇情。

    通靈玉：？？？不是剛才還在討論季仲用強的事嗎？？？

    等程墨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看完一集。白茉虛偽地打上一條彈幕：“男主演技真好?！?/br>
    程墨將水和藥端到她面前，“吃藥?！?/br>
    白茉揮開：“不吃，吃這個對身體影響大。”

    程墨皺緊眉頭：“我查過，說一年吃一次沒事。”

    白茉依舊拒絕吃藥：“剛剛他沒射進來?！?/br>
    程墨下意識道：“我檢查下?！?/br>
    路易瞪向他。

    程墨將她從沙發(fā)上扛起來，不由分說往房里帶，路易上來阻攔，程墨一拳將他打倒。

    白茉喊：“你別打我的小路易?。　?/br>
    門剛被撞破一扇，估計又要破一扇。

    白茉聽著路易在門外著急喊傭人的聲音，算上剛才季仲那次，他已經(jīng)哭喊過兩回了。

    心疼。

    程墨將她放下來，蹲在床邊，神情頹廢，眼睛有點紅，應(yīng)該是剛才在路上哭過了。

    他動作輕柔，一邊扒開一邊說：“你放心，我就看看，不做?！?/br>
    他目光死盯著，看著看著忽然轉(zhuǎn)過頭。

    白茉彎腰撫上他的臉，“你怎么哭了?！?/br>
    程墨抬眸望她，眼神里滿溢哀痛，忽地一把將她摟入懷里：“都是我的錯，cao他媽的，季仲這個畜生！”

    她趴在他肩頭，感受到他無聲的哭泣，笑道：“我又不是沒跟他做過，沒事。”

    程墨攬緊她，手牢牢扣著她的后背，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他啞著嗓子問，“痛不痛？”

    她任由他抱著，“還行?！?/br>
    程墨擦干眼淚，貼著她的臉，溫柔地親了親，“別真懷了，我給你摳出來好不好，保證不會弄疼你?！?/br>
    白茉往下看，他的手指比季仲的粗上一些，同樣修長，骨節(jié)分明。

    她沒有抵抗，往后仰躺，問：“我要真懷了，那就生出來唄?！?/br>
    他身形一頓，數(shù)秒后，繼續(xù)道：“那我就給你養(yǎng)著。”

    她都要睡著了，忽然程墨結(jié)束動作，洗了手為她擦拭干凈，他躺她身邊，問：“要不咱倆結(jié)婚吧，先婚后愛，正好趕個時髦?！?/br>
    她閉著眼，雙手安詳?shù)財R在胸前，“程墨。”

    “嗯？”

    “八年前你干什么去了？”

    程墨僵住。

    許久，他哀求她：“我現(xiàn)在補上行嗎？”

    白茉搖搖頭：“季銘的事我不記得了，就算你告訴我，我也想不起來對他的感情，我這八年里，認識季仲六年，他切切實實地陪了我六年，我不知道你有多愛我，但我知道季仲有多愛我?！?/br>
    程墨鼻頭一酸，他梗著聲沒說話。

    白茉挪過去，挨著他的身體。他硬漢式的哭泣，眼淚沾到睫毛就戛然而止，不像季仲，一滴接著又一滴沒完沒了地往外掉。

    “你別惦記我了，去找個溫柔的小姑娘，養(yǎng)只貓養(yǎng)條狗，好好地過日子?！?/br>
    程墨緊閉眼睛沒敢睜開，怕一睜開眼淚就往外涌。

    他抿著唇角，聲音沙?。骸拔揖拖敫氵^日子?！?/br>
    白茉：“我過的日子，一般人受不住，只有季仲受得住?！?/br>
    他正要反駁，嘴唇一熱，她親了上來。

    這個吻綿長而深厚，帶著她所有的柔情與包容，以舌尖交纏的形勢，同他耐心地說告別。

    程墨忍不住顫抖起來。

    她算準他不會勉強。

    他心酸地想，即使他勉強，她大概也只會一笑而過，皮著臉事后評價他的活。

    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他也搶不來。

    程墨下意識想要發(fā)狠咬住她的唇，猶豫半秒，沒舍得，將她的舌推了出去，重新坐起來替她穿衣服。

    “我準備移居美國，本來是半年后再走，現(xiàn)在提前，下個月就走?！彼椭^，眉眼滿是苦澀：“原以為能帶著你一起走。”

    從她正式離婚的第一天起，他就選好了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同床共枕，聽潮起潮落。

    早上的時候他會用情-欲喚醒她，他將大半海灘買了下來，她可以在海邊拉著他做-愛，等做累了，他們可以躺在海灘上曬太陽，遠處會有海鷗忽高忽低地拍浪而過，日光暖融，細沙溫軟，他低下頭，臂彎處她懶懶地睡著。

    這樣的日子，他過一百年都不嫌膩。

    程墨最后一次替她穿鞋，“白茉，你要是和老程過夠了，就來找我。”

    她問他：“不替我治病了嗎？”

    程墨愛憐地撫摸她的臉，“傻瓜，你已經(jīng)不需要我，有季仲在，他會治好你。”

    他往門外去，白茉喊住他。

    “老程?！?/br>
    “嗯？”

    “要幸福哦?！?/br>
    程墨眼一紅。

    拉開門離開。

    路易在門外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他沖進來抱住白茉，“小茉莉，我沒用，明天我就上健身房鍛煉去。”

    白茉替他擦干眼淚，“他沒對我怎么樣?！?/br>
    屋外傭人急急忙忙趕過來：“警察又來了。”

    白茉看向路易，路易低頭：“我一著急，就又報警了?！?/br>
    第二次和警察道歉，離開的時候，警察嚴肅教育路易：“就算你是明星，那也不能總是報假警?！?/br>
    路易再次致歉。

    回到屋內(nèi)，他坐到白茉身邊，軟綿綿地說：“小茉莉，他們都走了，現(xiàn)在就只剩我一個?！?/br>
    白茉笑著看他：“路易，回去好好當你的偶像，別讓你的粉絲傷心?！?/br>
    路易問：“你不跟我好??？”

    白茉：“不了。”

    良久。

    他問：“那我以后還能繼續(xù)陪你唱歌嗎？”

    白茉：“嗯?！?/br>
    他低下頭笑了笑。

    知足常樂的人最幸福。

    他本來要的也不多。

    趁白茉不注意的時候，路易拿出手機發(fā)了條微博——“以后要做大家一輩子的男朋友了，還請多多關(guān)照?！?/br>
    ……

    季仲進了醫(yī)院就沒出來，發(fā)了朋友圈病照。

    白茉一時手滑，點了個贊。

    下一秒有電話打進來：“老婆，你來看看我唄?！?/br>
    “強-jian犯?！?/br>
    季仲：“我開刀呢。”

    她一怔，問：“怎么？腦子打出血了？”

    季仲：“闌尾炎。”

    白茉掛了電話。

    季仲的微信隨后就到——“別讓孩子沒爸爸。”

    白茉回過去：“爸你個頭?！?/br>
    季仲：“學過生理嗎，咱倆說話這會，我的孩子已經(jīng)在你肚里胚胎發(fā)育了?！?/br>
    通靈玉：這話好像在哪聽過。

    它扭頭看向白茉，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