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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額頭。 就像那日葉家舞會,方春山與她離別時當著他面,印下的大膽一吻。 他雖不再年輕,但也想試試沖動放肆的舉動。 要是能年輕十歲該多好。 要是他能早點遇見她,該多好。 此刻,他不想做葉懷南,只想做一回膽大妄為的方春山。 親親的一個額面吻,驚得她目中滿是錯愕。葉懷南苦澀地擠出一個笑,撇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窗外。 半晌,她乖巧地靠在他肩頭,問:“四叔,你真的不介意我和春山來往啦?” 他依舊看車外夜景。 隔了很久。 久到她快要睡著。 他忽然開口道:“不介意。” 她不高興了,拉扯他的胳膊,“為什么不介意?你該介意的。” 少女嬌憨的聲線透著苦悶,他轉眸看她,一雙黑眸幽深似海,精致的薄唇緩緩張開。 一句“我沒有介意的資格”,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搖晃他,“你說呀。” 他嘆口氣,轉而用自己最擅長的偽裝,道:“只要你別讓人占便宜,四叔怎樣都無所謂的。” 她賭氣問:“要是春山在電影院親我,也無所謂嗎?” 葉懷南面色一白。 他垂眸,聽見自己口是心非的聲音在空氣里飄蕩:“情投意合,親吻是必然的。但是切記,不要越雷池一步。四叔不希望你做個未婚先孕的少女母親。” 她狠狠地捶他一拳,撒氣似的,遠遠地挪開。 吃晚飯的時候,張媽見氣氛不對,站在旁邊同葉懷南道:“這幾天督軍不在,沒人給小姐夾菜,小姐就不愛吃飯了。” 葉懷南回過神,趕緊往少女碗里夾菜,他夾什么,她就往外揀。揀到最后,她放下碗筷:“不要你夾,你再夾我就不吃了。” 葉懷南趕緊收回動作,“好好好,你自己吃。” 吃完飯散步,他招手喊她,她窩在沙發里,橫豎就是不理他。 葉懷南硬著頭皮走過去,“怎么,四叔惹你不高興了?” 她這時終于肯看他,一雙眼睛圓溜溜地瞪著,眸中帶怒,看了他一會,又漸漸地蔫下去。 “沒什么。” 葉懷南想,肯定是剛才在車里說的那句“未婚先孕”惹著她了。 話雖直白,但他也是為她好。他做好養她一輩子的準備,如果她與別人有了孩子,他當然也會養她的孩子。只是常聽家里生育過的姊妹說,女人懷孕,就像是鬼門關走一圈。 他舍不得她受那個苦。 他希望她永遠開開心心做個小姑娘,想和人談戀愛就談,盡情享受愛情的滋潤,而不是反過來被絆住。 葉懷南耐心哄她:“無論剛才四叔說過什么,你都當沒聽見,不要往心里去。” 她扭過身伏在沙發把手上。 葉懷南湊到跟前,蹲下身,使出自己的王牌招數:“四叔背你去蕩秋千,就當是給你賠罪。” 她果然吃這套。 慢悠悠地攀上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咬著耳朵說:“蕩到我玩夠為止,待會還要唱睡眠曲給我聽。” 他穩穩地背著她,“好。” 她想起什么,忽地問:“你知道下下個月初八是什么日子嗎?” 葉懷南笑道:“當然知道,你的生日。” 過了這個生日,她就滿十七,上十八。 真正算是個大姑娘了。 她滿足地躺在他后背,嘴唇自他的脖頸輕輕滑過,收緊嗓子,嬌媚道:“今年,我想額外向四叔要份禮物。” 他一口應下:“好。” 她充滿貪欲地隔著衣料親他,雙腿不安分地往上蹭。 “無論我要什么,都給我嗎?” “嗯。” 她的手不經意自他喉頭掠過,嬌嬌道:“四叔真好。” 葉懷南笑了笑,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四叔不對你好,對誰好?” 為了給少女一個隆重的成人禮,葉懷南耗費心力,不辭辛勞親自cao辦生日宴。其實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為了給她驚喜,他一直瞞著沒說。 全頤州上下矚目,這場生日宴,無疑將成為頤州近年來最盛大的宴會。 至生日當天,各界名流紛紛到場,眾人皆以能參加這場生日宴為榮。 到南姒正式登場亮相的時候,人群鼎沸,忽地她一出現,全場鴉雀無聲。 葉懷南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小姑娘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 她穿著深紅曳地禮服,脖間一串珍珠項鏈,燙了卷的頭發自然垂在腦后,雪膚濃鬢,艷光四射。 他想起自己讀過的一篇外國。 里公主仗美縱兇,對自己的俘虜們毫不留情殘忍處決,在她身后,永遠站著一個忠誠的騎士。 他忽地理解那個助紂為孽為公主遞刀的騎士。 現在他的小姑娘近在眼前,別說讓他遞刀,就是讓他殺人,他也義無反顧。 宴會上葉懷南很高興,他甚至主動獻藝,彈起鋼琴曲,請西洋樂隊在旁伴奏。 他之前練了很久的曲子,今天終于得以獻給她。 一首極為小眾的曲子,十八世紀鋼琴詩人為心愛之人所做。當年聽老師彈起,驚為天人,要了曲譜,閑時無聊打發時間,從未想過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時間證明,我將等待,一如既往。” 這時候他慶幸自己內斂的瘋狂。小心翼翼地當眾表達心意,卻無人能體會其意。 小姑娘明顯很喜歡他的曲子。 她滿目崇拜地同他說:“四叔,以后我要天天聽你彈它。” 他自然應下,帶她去拆禮物。 賓客送的禮物,堆滿屋子。 她一個都不看。 他好奇問:“這些禮物不合你心意嗎?” 她搖搖頭,“不是,只是我有更想要的禮物。” 他哪里肯讓她失望,說:“是什么?四叔立馬買來。” 少女咯咯地笑起來,踩著輕盈的步伐轉而往前招待賓客,她回頭,眼波流轉,媚媚地朝他拋一眼:“等晚上告訴你。” 笙歌鼎沸,全頤州最盛大的宴會于夜晚十二點落下帷幕。 滿屋子的狼藉未來得及收拾,她將所有傭人全部打發出去。 諾大的葉公館,只剩熱鬧過后的寂寥,以及依舊處于狂歡狀態的兩人。 葉懷南喝了不少酒。 她遞來的酒,他一杯不剩,全灌進肚里。 少女光腳盤坐在沙發上,玻璃茶幾上幾瓶高度烈酒東倒西歪。 葉懷南高興啊。 他的姑娘,十八了。 十八的姑娘,好嫁人。 可他自私,根本不想她嫁人。 葉懷南兩頰醉紅,癡癡地看著她,整個人意識不清:“幼秾,你永遠留在四叔身邊好不好?” 她爬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