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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跟著他一塊去的,旅途中定有另一番風情,可她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又求他:“四叔,就給我配把槍吧,求求你了。” 少女垂眸,從沙發上坐起來,半邊身子都靠在他胸膛,眉尖若蹙,嬌紅的臉蛋仿若白雪里一株梅花,明媚動人,令他無法抵抗。 他無可奈何地應下:“好。” 找了意大利工匠特意定的女士專用左輪小手-槍。輕巧方便,威力巨大。 配了槍,又手把手地教她用槍。 少女貼在他的身前,因為開出的第一槍,嚇得渾身一震,丟了手-槍直往他懷里鉆。 葉懷南笑著撫拍她后背,“瞧你這樣,還說要配槍呢。” 少女輕輕捶他,“四叔壞,就知道笑我。” 葉懷南立馬憋住笑意,做出正經嚴肅的模樣,“幼秾真棒,四叔從沒見過比幼秾更勇敢的女孩子。” 她得了這話,又羞又惱,拿小腦袋頂他。 葉懷南寵溺地任她鬧。 離開頤州前夕,葉懷南一遍又一遍地確認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尤其是幼秾的衣食住行。 他乘專機離開那天,她去送他。 哭得眼睛都腫了,依依不舍地拽著他的外套,怎么說都不肯放手。 葉懷南有那么一瞬間的沖動,恨不能立馬將她抱上飛機一起走。 副官催他,“督軍,該走了。” 他低頭看向懷里的少女,狠下心掰開她的手,“幼秾乖,四叔很快就回來。” 少女張著雙水汪汪的眼睛,哭得一抽一抽的,泣不成聲:“……四叔一定要盡快回來。” 她淚眼朦朧,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聽話地彎下腰湊過去。 少女在他額間輕啄一吻。 葉懷南僵住。 她說:“這是我新學的外國禮節,離別時要親吻對方的額面。”她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四叔也要回禮。” 葉懷南俊臉紅澀。 周圍人自動將視線移開。 葉家的叔侄親昵異常,眾人已經見怪不怪。 頃刻,他俯身準備印下自己的回禮。 眼見那吻就要落下,少女忽地一躲,用自己半邊臉頰迎上去。 葉懷南神色慌亂,急忙想要解釋:“我……” 她捂著剛才被他親過的地方,仿佛要將這吻藏起來,委屈巴巴的小臉總算露出笑容,乖巧道:“四叔快去快回,幼秾在家里等你。” 他點點頭,不敢再看,怕多看一眼,就要錯過定下的重要會面時間。 登上專機,螺旋槳和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大,透過小小的窗戶,他戀戀不舍地盯著地面上的人。 隨著專機起飛,她忽地往前跑,兩條瘦白的小腿不停地往前追著,嘴里喊著什么,大概又哭了,就算看不清她的臉聽不清她的聲音,他依舊能夠想象到她現在傷心欲絕的樣子。 葉懷南閉上沉重的眼皮。 不過暫別,已如此摧人心肝。日后送她出嫁,又該經歷怎樣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揉揉緊皺的眉頭,長長地嘆口氣。 情字頭上一把刀。 但愿只他一人被凌遲宰割,保她永遠天真燦爛不受其害。 葉懷南人離了頤州,但勢力依舊,宋幼秾地位一如從前,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葉懷南離開的第二日,她約見方春山。 方春山受寵若驚,心花怒放。 少年意氣風發,當即就在咖啡館下跪:“幼秾,你是不是想與我和好?不必問,我答應。” 他掏出第一次見面后買好的寶石戒指,“宋幼秾,我方春山正式向你提親,求你嫁給我,成為我獨一無二的妻子。” 她捂嘴輕笑,指著門外嚴陣以待的守衛兵以及虎視眈眈的副官,“春山,你膽子真大。” 方春山熱血沸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伸出手接過絲絨戒指盒,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鮮艷欲滴,世上再找不到第二枚更通透的。 方春山緊張地盯著她,隨她手上的動作心跳加速。 少女隨意套上戒指,比著燈線照了照,“挺好看的。” 方春山欣喜若狂。 當初他偷賣了父親的珍貴古玩,買下這枚紅寶石戒指。雖然事后被父親揍個半死,但終究是值得的。 只要能討她歡喜,他就是再被湊上十回,也無怨無悔。 “幼秾,我能先起來嗎?地板硬,硌得我膝蓋痛。”少年心情很好,為自己擁有美麗絕倫的未婚妻而喜不自勝。 她點點頭,將戒指褪下,輕巧地丟進戒指盒。 方春山忙地又跪下。 “我不起來,你別惱,求婚下跪確實該跪久點的,是我疏忽了。”少年可憐巴巴地盯著她。 少女扶他,嘴里說著無情的話:“你的戒指雖好看,但這樣的戒指,四叔送過我無數個,我戴都戴膩了。” 方春山不肯起,“那我的求婚呢?” 少女道:“我還小,不想嫁人。” 方春山:“那我等你。” 她嬌笑看他,手指在他額間一點,“別等,等不到的。” 方春山委屈至極,怏怏地坐回位子上,“我樂意,你管不著。” 少女端起咖啡低頭微抿,數秒后,她說出此行的目的:“春山,你能幫我個忙嗎?” 方家在頤州做的生意,人盡皆知。作為方家最受寵的小少爺,方春山要想找個人,輕而易舉。 少年義無反顧地表示:“只要是你吩咐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行。” 她湊近,在他耳邊悄悄說出自己的請求。 香香甜甜的氣息噴在耳畔,他哪里有心思詢問前因后果,整個人都軟了,癡癡應下:“行,我幫你。” 沒幾天,方春山打電話來:“幼秾,事情辦好了。” 她高興地笑道:“哎呀,你真好,那我們下午就去看電影。” 張媽在旁邊悄悄地聽,轉眸望見少女掛了電話往樓上走,她輕哼著歌,心情很是愉悅。 張媽急得不行,立馬拉過副官,要他趕緊給南京那邊發電報。 “再晚點,人就要被撬走了。” 副官二丈摸不著腦袋,“誰被撬走啊?” 張媽恨鐵不成鋼,“還有誰,幼秾小姐呀!你仔細著,要是真被撬走,別說督軍,我頭一個不饒你,以后葉公館的紅燒排骨,你再也別想吃。” 副官想了想,然后決定,為了自己的前途和胃,還是去發電報吧。 電報發了,人照樣要跟。 下午電影院,方春山等候多時,陸軍署的專車緩緩駛來。 副官帶領士兵準備貼身守護,少女很是不滿,“你們在外面等,有春山在,他會護著我。” 方春山得了這話,喜笑顏開,當即拍拍胸膛:“是啊,有我就行了。” 副官拗不過她,也不敢拗,只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