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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問道:“不用跟奶奶說一聲嗎?” “昨天晚上我就已經跟奶奶說過了。” “那我呢?”宋傾城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夏東辰點了點頭:“我也說了。” 宋傾城追根究底地問:“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一起離開?” 夏東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地問:“你到底走不走?” 宋傾城乖乖地閉了嘴,一溜煙沖進衛生間。 宋傾城的生活習慣一直都很規律,現在是她早餐的時間,但是看夏東辰那匆匆忙忙的樣子,早餐一定是沒有著落了,宋傾城無奈只能捧著可憐的肚子跟著夏東辰上了車。 她剛坐好,夏東辰便將一盒鮮奶和一個溫熱的面包遞給她。 “早餐就在車里解決吧。” 鮮奶都是放在冰箱里面的,如果是剛剛拿出來那一定冰冷刺骨,但是這個鮮奶已經是常溫了。 宋傾城為心里升起的念頭而感到雀躍。 六年前的宋傾城,不論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能憋在心里,全都要告訴他。但是現在她不會了,求證夏東辰,得到的一定是否定的答案。 夏東辰見宋傾城一邊吸著吸管,不時輕笑出聲,不由得問道:“你笑什么?” 宋傾城言簡意賅地說道:“鮮奶很好喝,三明治也很好吃。” 夏東辰要是信了宋傾城的話就奇怪了,既然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再問了。 宋傾城吃飽喝足之后就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但卻是被夏東辰叫醒的。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夏東辰的身體已經慢慢地向著她靠近,他的臉隔著她的臉只有咫尺的距離,近得能夠看清他臉上細微的絨毛。 宋傾城有一種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的感覺,迫不及待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夏東辰情難自禁一親芳澤。 宋傾城只感受到唇角有溫熱的指尖劃過,隨后便聽到帶著笑意的溫朗聲線:“你的嘴邊有鮮奶的痕跡。” 宋傾城這才知道自己是會錯了意。 夏東辰上半身撤離的時候順便將她的安全帶解開:“醒了就下車吧,你家到了。” “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的家庭住址,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的?”宋傾城下了車之后知后覺地問道。 夏東辰說得理所當然:“哥知道你的地址,我問的他。” 宋傾城的腳踩在H市土地上的那一刻,夏東辰就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獵物已進入狩獵范圍。只是沒有人告訴他,獵物是攜伴進入狩獵范圍的。 宋傾城又問:“你現在是要去公司上班嗎?” 夏東辰挑眉反問:“要不然呢,我像你一樣睡一覺之后再去嗎?” 宋傾城癟了癟嘴,“好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趕快去公司吧。” “不用謝,順便而已。” 宋傾城看著絕塵而去的卡宴,感嘆著,現在的夏東辰已經今非昔比了,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順便,他的公司在城南,她的家在城北,還真是很順便呢。 溫鈺時一直以來都有清早看報的習慣,宋傾城順手從樓下拿了今天的報紙。 回到家里的時候,里面空無一人,看了看時間,他現在應該是在去學校的路上,大約一個小時就會回來。 昨天晚上,她和夏東辰談論過后就睡不著覺了,在床上持續翻滾到天亮。但是在夏東辰的車里睡了一會兒,她也就睡意全無,只是覺得渾身疲軟,什么都不想做。 她脫掉鞋子,將自己陷進沙發里,腦子又不由自主地開始胡思亂想,索性拿起報紙看看昨天H市又發生了誰家丟狗,誰家貓又生了幾胞胎這種接地氣的城中小事兒。 看到宋則言和安念的婚禮報道占據了很大的版面,她才猛然回想起昨天最大的新聞一定是她哥的婚禮了,這是毋庸置疑的。然后她就開始感嘆這個記者拍攝角度掌握得恰到好處,并且推測出他的從業時間應該在十年以上,將新郎照得帥氣逼人,將新娘照得容光煥發,姿容清麗。 宋傾城在電視上看到那個轟動全國各地的盛大求婚之前,她從來沒有想象過莫霏姐以外的女人做自己的嫂子。 莫霏姐對宋則言一直很好,給他自由和信任,給他幫助和陪伴。那時候她總在夏東辰的面前夸贊莫霏是個多么多么好的女人。可這么好的女人,沒有緣分也是徒勞,宋則言最終卻選擇了別人。 宋傾城對安念的了解僅限于后續關于她斷斷續續的新聞報道,她從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里組合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她終于理解宋則言為什么會鐘情于她了。當然她還是認定莫霏是個好女人,可就是不適合哥哥。 而安念是那種看起來像是一張白紙的女人,可她又的的確確聰明得要命。她思維獨特,說話卻又時而清清淡淡,時而熱情澎湃,就像從江南煙雨中走出的清麗嬌俏的女子,世間百分之八十的事情是不屑一顧,百分之十九的事情是可有可無,還有百分之一是捍衛到底,緊緊握在手心,狠狠地疼。 宋傾城都替宋則言感到幸運,很幸運,他是安念的百分之一。 她繼續往下看卻看到她和溫鈺時的親密照片,每一張都能看到他笑容燦爛的臉。 宋傾城驚愕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睛定格在溫鈺時那一張比一張更春光燦爛的臉上。報紙上出現這些照片的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這分明是他故意讓記者拍到,并且還自戀地給自己特寫。 溫鈺時在樓下就已經感應到危險,做好了被打被罵不還手的心里準備了。進了房間之后,看見宋傾城坐在飯廳的餐桌前優哉游哉地吃著早餐。 她偏著頭看著窗外,手指呈現蘭花的形狀,拿捏著一塊精心制作的三明治放到嘴邊,昂著小下巴,逆著光呈現圓潤的弧度。 宋傾城的對面還擺著一份,這樣溫馨靜好的畫面,看得溫鈺時一陣冷汗直流。按照常理來說,她要是看到今天的報紙應該是暴跳如雷,驚天動地,恨不得將鍋碗瓢盆都全部扔到他腦袋上,怎么會是這樣嫻靜的狀態。 下意識他便想到,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意味著越寧靜,暴風雨就越是猛烈。 宋傾城早就看到了溫鈺時的身影,在他正準備撤離的時候叫住了他:“鈺時,站那里干嘛,進來吃早餐呀,我做了你最喜歡的培根三明治。” 明明知道有詐,溫鈺時還是沒有骨氣地被宋傾城輕啟薄唇吐出來的‘鈺時’二字迷了心神,像是絲滑的巧克力融化在心里,鋪天蓋地的甜而不膩將他籠罩,瞬間理智全無。 這女人真是隨時隨地都這么迷人。 溫鈺時盡管心里承受著巨大的掙扎,腳步卻是一絲不茍地靠近餐桌。 直到坐在餐桌前,都沒有什么悲慘的事情發生,溫鈺時的心臟更加受不了了,忐忑地問道:“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