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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將彼此的身份化為楚河漢界分明的哥哥meimei,他才不好拒絕。 夏東辰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么,卻還是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他語氣堅硬,像是在進行一場中規(guī)中矩的談判:“想聊些什么?” 宋傾城坐到他身邊,咬了咬唇角,鼓足了勇氣才問道:“你還恨我嗎?” 夏東辰沉默了一會兒,才不急不緩地開口:“傾城,你該知道,有愛才會有恨。我要是一直恨你,我拿什么來愛其他人呢?況且都這么多年了,我就算再不能想開也都該想開了。” 宋傾城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傷痛的情緒,轉(zhuǎn)瞬便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嬌嗔道:“夏東辰,你可真是無情得很。” “我們彼此彼此。”夏東辰無所謂地笑了笑,“說說吧,這么多年都沒有回來,現(xiàn)在回來是要干嘛?” 他終于還是問了,哪怕再是問得漫不經(jīng)心,他自己卻知道內(nèi)里情涌多么跌宕激烈。 夏東辰本來以為時隔多年,就算宋傾城再次站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一定也能像對待其他女人那般云淡風(fēng)輕,一定不會再被她的情緒或者表情牽引。 可是一切都是他以為,當她帶著她的丈夫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承認自己恨不得撕了她。憑什么她能在做錯事后還過著幸福自在的生活,而他卻要日日夜夜承受那種鉆心蝕骨的思念。 夏東辰抬眸看著宋傾城,目光沉若深海,所有的深情厚愛都在那一片黑漆漆的海水里溺亡。 宋傾城,千萬別說是因為帶溫鈺時回來見家長,不然我會忍不住掐死你的。 宋傾城被他看得不自在,撇開與他對視的視線,還是那種沒心沒肺的調(diào)調(diào):“你說得好像我有什么算計似的,我只是回來看看而已,你別緊張。” 小壞,我沒算計,我只是想你了,如果真是要有算計的話那不過是想要回到你身邊。 夏東辰像是聽了一個極大的笑話,笑出了聲:“緊張?你現(xiàn)在是娛樂圈的一姐,的確是士別三日讓人刮目相看。可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會再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在原地打轉(zhuǎn)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不在原地打轉(zhuǎn)之后我可以走很遠。” 宋傾城脫掉鞋子,曲著膝蓋將腳也放到了椅子上,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是說我以前阻擋了你的前途?” “我可沒有這么說,時至今日,我已經(jīng)有能力為當初的年少輕狂買單。”夏東辰眼光灼灼地看著她,迅速轉(zhuǎn)話題的同時已經(jīng)起身走向樓頂?shù)淖o欄,“不說之前了,說說你和溫鈺時吧,我還是難以相信你會是這種逆來順受的態(tài)度。”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宋傾城那雙星眸像是墜入了最幽暗神秘的深林里,或被險象環(huán)生的萬仞斷崖刮得血rou淋漓,或者沉入某個看不到希望的深淵絕谷,變得晦暗無光。 原來那段她心心念念,用來聊以□□的時光只是他的年少輕狂。 宋傾城的目光中顯露出不甘的神色,她忽略他的問題,起身靠近他,咬了咬牙,從背后抱住了他,臉貼著他的背,吐氣如蘭地說:“那東辰哥哥,還想在年少輕狂一次嗎?我相信現(xiàn)在的你有能力再買一次單。” 夏東辰僵直了身子,感受著后背的濕熱氣息,原本交握在他腹部的小手從他的襯衣下擺鉆到里面去,冰涼的指腹滑過一塊肌膚便點燃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燒得他意識不明,身不由己。 他在事情還沒有發(fā)生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及時按住了宋傾城到處做亂的手,眉頭皺成了川字,聲音里帶著強烈的痛楚:“傾城,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不要讓我連對你那份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之情都沒有了。” 宋傾城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夏東辰眼神里的決絕嚇到,不自覺地退后幾步,但是嘴角的笑容至始至終都在,連弧度都沒有變化:“我不過是想向你證明我的確不會逆來順受。我和溫鈺時的關(guān)系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對我很好就是了。家里的床單都是他換的,家務(wù)活也會搶著做,對我言聽計從。” 她并沒有撒謊,雖然溫鈺時經(jīng)常換床單是因為他會經(jīng)常帶女伴回家,搶著干家務(wù)活不過是為了在途中吃她豆腐,對她言聽計從也是為了她能夠一時感動就允許他上她的床。 夏東辰默默不說話,好久之后才綿長地吐了一口氣:“傾城,既然你已經(jīng)和溫鈺時結(jié)婚了,那么你就和他好好過吧,別讓奶奶和哥擔心。” 宋傾城嘴里一陣苦,漫不經(jīng)心地撥了撥劉海,眼睛笑成了一輪彎月,調(diào)侃道:“我回來之前還怕你對我余情未了,我會很為難。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瞎cao心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我們以后會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是別扭著誰也不理誰有些說不過去。做不成情人,我們做朋友吧。” 夏東辰垂在身側(cè)捏緊拳頭的手終于松開,生硬地說道:“我同意。”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 宋傾城看著他瘦削伶仃的背影,聲音小小的,透著委屈:“東辰,你問我干嘛回來。我只知道外面再好,我總歸是要回家的。” 這場錯誤的分別里,她從未想過要永遠地離開他。不管回來的路多難,她都始終告訴自己不要迷失,一定要回來找他。 夜色里,宋傾城的聲音像是又細又密的絲線能將人緊緊纏繞,越纏約緊,直到全身上下都布滿勒痕,直到頭腦缺氧,直到再也不能思考方且停止。 夏東辰的腳步只頓了頓,又重新踏出去,大步流星地離開。 小乖,我記得我答應(yīng)過你永遠不欺負你,我食言了。可小乖,你也答應(yīng)我要永遠呆在我身邊,你比我先食言。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互不相欠,今后各自安好,不要再試圖進入我的世界招惹我。 第14章 第十四章 假象 和夏東辰的聊天結(jié)束之后,宋傾城便回房了,她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睡意,于是幾乎睜著眼睛看了一晚上的天花板。 微亮的天光蕩漾在遠山的懷抱里,像是一支高亢嘹亮的清歌叫醒了沉睡在樹梢上,棲息在叢草里的萬千生靈。 世界在翅膀撲騰的聲音里喧囂起來。 宋傾城從床上爬起來,本以為所有人都還在睡覺。她下樓卻看見夏東辰早已經(jīng)坐在昏暗的熹光里,埋著腦袋,連輪廓都孤寂得讓人心疼。 宋傾城的嗓子有些干,聲音沙啞:“早啊。” “早。”夏東辰抬起頭,問道,“我馬上就要回去了,要我送你,還是等到哥睡醒了再送你?” 宋傾城善解人意地說:“人家新婚燕爾,大早上的還讓人送我回去有些太殘忍了,我還是跟你回去吧。” 夏東辰指了指衛(wèi)生間的方向:“衛(wèi)生間有備用的洗漱用品,你趕緊的,弄完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宋傾城走出幾步,突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