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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莫詞押入大理寺,又安撫道:“叫二位看笑話了?!?/br> 周墨看著被帶離的石青身影,心底愉悅。除了她妄自狡辯稱自己是莫詞外,一切盡在意料之中。但是即便妄稱自己是莫詞又如何呢?瑯王就在此處,怎么可能認不出來自己的女兒? 鎮威侯府倒了,太子殿下的心事終于又去了一樁。 一番事了,前頭筵席已罷,穆清跟著莫德回了沉香殿,周墨亦回了東宮,偏殿內只剩明安帝一人。明安帝靜坐在殿內,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案。宋修遠做出了這樣的事,放在朝堂之上便是夏國失理,即便穆清提出要跟著莫德一起回蜀國,他也無法攔著人,更無法再將涪州十五城討回來。 案件查明,但他心底總覺得有些古怪。宋修遠是一眾后輩中的佼佼者,又是忠誠良將之后,論起親疏關系,還是他的遠侄,他向來看好他。 他看著宋修遠長大,若非證據鑿鑿,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 真真令他失望! 證據鑿鑿......人證物證俱在......明安帝仰面靠在椅上,琢磨著方才的案子的始末,想著宋修遠被帶走前的舉止神情,忽而咀嚼出了點味道。 方才穆清公主對宋修遠流出的情誼不假,而宋修遠為何要嫁禍穆清公主? “來人!”他忽然喚道。 孫尚德即刻行入殿中,躬身候命。 明安帝示意他撿起丟在地上的布帛,吩咐道:“將這個布帛送至大理寺查驗,看看究竟是否出自鎮威侯之手。還有,太醫署驗出那包藥粉了嗎?” 孫尚德撿起布帛,回稟道:“方才陸太醫已遞來了消息,道是坊間勾欄院里的混藥,名曰婉妝。此毒性狀奇特,混入了藤黃與少許□□,少量可提神壯膽,多則危及性命,若混入酒水中則難以察覺?!?/br> 忽而想起了什么,明安帝又探身從孫尚德手中那會布帛,細細看著,果真有婉妝二字。他問道:“你可還記得鎮威侯的母親鄭氏,閨名是何?” ☆、正名 穆清跟著莫德回了沉香殿。青衿適才一直候在偏殿外,不知殿內究竟發生了何事,左等右等卻見著侯爺脫了官帽被侍衛押解出來,急得不得了。終于等到穆清出來了,但是穆清面色慘白,神情冷峻,不發一言,她這個小侍婢也只能靜靜跟在一旁。 一路安靜地回了沉香殿,進入殿內,莫德吩咐伺候的宮人退了出去,回身看了眼穆清,出口喚道:“阿謠......” 穆清神色閃躲,頷首避開莫德遞過來的眸光垂眸看著裙裾,輕聲應道:“父王。” 莫德心情復雜。莫詞與穆清都是他的女兒,無論哪一個都是王妃留給他的骨血。他將莫詞愛護到了骨子里去,即便彼時莫詞已被蜀帝屬意和親,他仍不忍用禮法拘著生性爛漫的女兒,默許了莫詞出游散心的要求。便是他對莫詞的寵溺與心軟,致使莫詞拒婚出逃,差點給瑯王府帶來了滔天的大禍。自那以后,為了避免穆清同莫詞一樣出逃,他狠了心將穆清拘了起來,又恐自己心軟,亦不大與穆清見面。 都是自己造的孽??!穆清心底對他有隔閡,他亦不大與穆清親近。莫德想寬慰女兒,卻突然發覺他甚至不知女兒此時在想什么。不知該如何開口,似乎他們之間,除了宋修遠便沒什么能夠提及的了。莫德想了想,緩緩道:“你不必擔心,入獄本就是計劃之一,過了幾日他們便能出來了?!?/br> 穆清忽然抬首,問道:“那張布帛,也是謀劃里的嗎?”宋修遠不想讓穆清擔太多心事,先前并未同她細說謀劃始末,只粗略道需尋個契機將莫詞落在鎮威侯府里的金印與莫德帶來的玉碟給她,讓她不必多心。 莫德搖搖頭。 穆清的面色又白了幾分。若沒有這張突如其來的布帛,她相信宋修遠能帶著莫詞走出大理寺的牢獄。但是布帛上有與宋修遠一模一樣的字跡,還有,究竟要做什么才能讓明安帝發覺這張布帛是假的? 被宋修遠護得太好,眼下出了岔子,她情急之下竟不知該做些什么。 這個時候,青衿進入殿內,對著父女二人稟道:“林大哥傳來消息,大理寺派人去了侯府搜查,最后帶著侯爺的往來書信與手札回去了?!?/br> 穆清與莫德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明安帝已開始下令徹查此事。 未及莫德開口,穆清道:“時候不早,父王早些歇息,女兒先行告退?!?/br> 莫德看著疏離失意的女兒,無奈頷首。 夜色漸濃,連中秋的皎月也掩到了云霧之后。 穆清坐在案前,看著明滅的燭火,神情微怔。青衿悄悄進屋,一雙眼熬得發紅,勸道:“已過丑時了,公主歇下吧。您這個模樣,侯爺亦會擔心?!?/br> 穆清無奈地搖頭。雖然在偏殿中宋修遠暗示她無事,但明安帝怒不可遏的模樣仍歷歷在目,萬一明安帝真的氣急了,中了東宮設下的圈套該如何是好? 揉了揉額角,穆清趴在案上。她必須找出東宮嫁禍的破綻之處,以防屆時宋修遠自救不得,她這個在牢獄外面的人能在明安帝面前說上話。 *************** 八月十六日,正逢朝中休沐。辰時未到,宋修遠再次被明安帝宣至南熏殿偏殿。青衿得了消息,連忙闖入屋內通報給穆清。 “除了阿遠,還有誰入了南熏殿?”穆清問道。 “林大哥道還有幾位大理寺的大人?!鼻囫茟?。沒有莫詞,穆清片刻前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了一半。 穆清一夜未合眼,昨日赴宴的翟衣珠釵皆未除去,此時對鏡斂容,稍作一番收拾便匆匆跑至正殿見到了莫德。莫德見穆清腳步踉蹌,不禁囑咐道:“慢些慢些。方才孫大人已過來傳話,讓我們去偏殿見人?!?/br> 外頭的天光陰沉沉的,似含了一水兒的雨,將落未落,看在穆清眼里,便襯得興慶宮里的草木蔫蔫的,了無生機。 南熏殿偏殿,明安帝比對著手中的手書與布帛,再看跪于眼前的宋修遠,神情松懈。待莫德與穆清皆入了殿,明安帝示意大理寺少卿將查案結果告知父女二人。 大理寺少卿朝著莫德與穆清鞠禮,道:“昨夜小臣比對鎮威侯從前的手書與這張布帛上的字跡,發覺有一處不同。從侯府中帶出來的手書上,但凡涉及“婉”字,皆寫作“宛”?!贝罄硭律偾淇聪蛩涡捱h,繼續問道,“小臣妄自揣測,或許這其中有什么避諱?” 宋修遠頷首應下:“先母名喚鄭婉?!?/br> 無需多言,真相已明。宋修遠為人忠孝守禮,這份手書毫無避諱,絕無可能出自宋修遠之手。他是被人陷害的! 明安帝示意宋修遠起身,宋修遠躬身跪拜謝過圣意,起身站到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