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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些,想到自己先前的問題還曾得到回應,心中一時不甘,雙手死死揪著宋修遠的衣袍不讓他起身:“阿遠方才還未回答我。” 這個模樣,倒像個向長輩討好話的女娃娃。但因為那姣好的容貌,生生又多出了一絲嬌媚之態來。如此姿容,如何不心動?宋修遠滿手的珠釵首飾無處安放,心底卻十分歡喜,笑道:“我亦心悅夫人。” 穆清盯著他,眸色亮亮,用手指戳著他的心窩嬌俏道:“那你此生便只得有我一個,若你此處有了別人,我便離得遠遠的,教你余生再找尋不到我。” 她選擇留下來,不過是因為一個他。若有朝一日,他真的不認她,那么她便回到蜀國,跑到華鎣深山,離這座侯府遠遠的。天大地大,沒了一個宋修遠,她一樣能在靈山秀水間活得恣意妄為。 宋修遠攬過穆清,失笑。穆清醉了不喜昏睡,卻喜歡粘著他討好聽話。對著喜歡的女子,好聽的情話簡直信手拈來,可是他卻不想哄她,因為無論醉了醒著,她都是她。 “鎮威侯府的主母,永遠都是夫人。我心底的人,亦永遠都是夫人。”宋修遠正色道。 穆清聞言,微微勾起唇角。 心滿意足。 “阿謠。”良久,穆清輕聲道。 “嗯?”宋修遠未聽清,從唇齒間溢出一個聲音。 “喚我阿謠,這才是我的名字。” “阿謠......”心底疑惑,但宋修遠還是喚了出來,短短兩個字,卻低沉綿長,鉤得穆清心癢癢。 穆清忽而翻身跪在床榻上,微微垂首盯著宋修遠上下龕動的雙唇,鬼使神差地撲倒他懷里,伸出手指摩挲著他的唇。 她的名字,從這張嘴里說出來,竟這么好聽。 宋修遠立即噤聲,欲抬手拂去穆清的手指。 穆清卻想起了今日同柳微瑕說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啊。 她突然笑了,笑得那樣好看。宋修遠一時有些呆愣。趁著這個間隙,穆清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宋修遠的唇。 既然他們都心悅彼此,那么從前那些克制守禮的日子究竟算些什么?她何時活得這般窩囊?她是華鎣的阿謠,不是什么穆清公主。她想同他親近,想堂而皇之地同眼前這個她喜歡的男人親近。 宋修遠只覺自己腦中“轟——”得一聲炸開了花,丁零當啷,手中的珠釵環佩悉數落地,傾過身子摟住了穆清的腰肢。 但是很快,他覺得今日的穆清有些不一樣,不似往日那般羞赧。他發覺穆清伸手解開了他的大帶與腰封,接著,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又順著松垮的腰封往上,帶了些微的急躁與不得章法,將他的外袍與中衣領口一齊扯開。 腦中忽然警醒。 他的的確確被穆清撩撥得起了興頭,但是穆清卻是醉了,醉得恐怕都不曉得自己在做些什么。 宋修遠手上使了巧勁,拉開穆清,喊道:“莫動!” 穆清還在扯他的衣襟。 宋修遠握住穆清的雙手,無奈喚道:“夫人!” “阿謠!” 最后這聲阿謠終于起了作用,穆清不再動作,卻抬首楚楚地將他望著,手里依舊緊緊揪著他的衣裳。 輕輕地吻過她額頭的朱砂,宋修遠低聲嘆道:“你醉了,好好歇息,聽話。” 他想要她,但腦中的理智卻告訴他,穆清醉了,他不能在此般情境下做那種事。 *************** 鳥鳴聲聲入耳。 頭疼欲裂。 穆清躺在床榻上,緩緩睜眼,翻身看去,身側的宋修遠卻不見蹤跡。 前夜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間醒了數次。她分明記得那數次的清醒時分,腰間沉甸甸的,是宋修遠圈著她的手臂。而宋修遠本尊,就安安穩穩地睡在她身后。 莫非那只是她的一個夢?她何時竟開始做起了這樣的夢?昨夜醉酒,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扶著突突發疼的腦袋起身,穆清掀開床幃,只見清亮的天光早已透過窗紙投入室內。心底一驚,她喚來海棠,匆忙問道:“什么時辰了?” “巳時三刻。” !!! 宋修遠率六千精兵護送寧胡公主出嫁和親,鑾駕巳時正啟程,此時此刻,只怕已過了玄武街,將要行出郢城。 她竟一覺昏睡到了這個時辰,連宋修遠的面都沒見著? 穆清敲了敲腦袋,驀地吩咐道:“即刻備馬,我要出府。” ☆、手書 五月飛花。 這一日的郢城格外喧囂,縱貫京城南北的玄武街側人頭攢動,自皇城城門朱雀門外始,直到城南的明德門,一路上皆是朝著街上伸長了脖子看熱鬧的百姓。 今日是寧胡公主出嫁的日子。 若說前次玄武街上這般熱鬧的情境,還是在去歲鎮威侯迎娶蜀國穆清公主的時候。 這些布衣百姓平日里只能在街頭巷尾聽見些許貴人們的傳聞,而郢城東北那幾座貴胄云集的坊,于他們而言更像是傳說里大羅神仙的住處,從不敢肖想。至于那些貴人的面,則是見也未見。 但是今日卻不同,公主鑾駕將從玄武街穿成而過,他們若是運氣好些站在靠前的位置,沒準還能透過帷憐一觀寧胡公主的面貌。若是運氣不好,像去歲那般沒瞧見穆清公主一樣沒瞧見寧胡公主,雖略有遺憾,但生平見識過兩回公主和親,亦是值了。 巳時一刻不到,守在朱雀門外的百姓終于發覺皇城里的動靜。 未幾,有一青年將軍著了玄衣玄甲,面容端肅,騎著高頭大馬自朱雀門而出。即便有春光照拂,那一桿□□在他的手中仍散發著森森的寒氣。有人認出了這位青年將軍是不過二十有五的鎮威侯,當即有不少還未踏入人生征途的少年郎歆羨不已。弱冠而身居高位,手握重兵而保國安民,娶得風流媚骨的蜀國公主為婦,人生如此,又有何憾? 鎮威侯的身后是十六位輕騎校尉,他們手中的大夏旌旗,迎著和煦的春風,獵獵飄揚。再后則是百十名裝備齊整、列隊兩邊的精騎兵。不少個頭高的百姓踮腳向前望去,隱隱能瞧見被騎兵護在中間的數十名赭衣宮人。 忽然,人群中迸發出了一陣熱議。循聲看去,卻是公主的鑾駕終于出了朱雀門。 街側的婦人皆有些好奇天家公主的嫁妝,之間鑾駕后頭跟著的便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大紅嫁妝,若再算上后頭隨嫁跟著公主出塞的各行技者與名伶優人,真真可謂紅妝十里。 不知是何人率先起了頭,朝著寧胡公主的出嫁隊伍跪了下去,喊道:“公主萬安,吾等愿公主早日歸朝。” 是了,這些百姓雖只在街頭巷尾的秘辛傳說中聽聞公主和親的始末,但周身流動的卻到底是夏國血脈。寧胡公主是夏國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