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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懷瑾看了眼來人,又吩咐暗衛道:“不必去了。” 宋修遠走進院中,見到姜懷瑾,微有些訝異,躬身行禮:“見過王爺,”他又看了眼地上的穆清,續道,“殿下見笑了。” 姜懷瑾與宋修遠方才一起從宮城衙署出來,沒想到未過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又在此處見面了。他倒也不怕讓宋修遠知曉這個酒鋪子是他布下的暗樁,左右他吩咐暗衛傳消息時已作了這樣的打算,因而面上頗為鎮定,只在心底暗嘆宋修遠的消息路子夠迅速,竟能緊跟著他尋到了此處。 淡淡地掃過宋修遠,他開口幽幽道:“尊夫人與吾婦關系不錯。” 宋修遠當即便聽出了姜懷瑾的言下之意,只是此刻他心底擔憂地上的涼氣傷了穆清,無暇顧及其他,回道:“打攪王爺與王妃,下官這便帶內子回府。” 姜懷瑾不置可否。 宋修遠走到廊下,從地上抱起穆清,朝著姜懷瑾道:“下官告辭。” 見宋修遠抱著穆清走出鋪子,姜懷瑾亦抱起醉倒過去的柳微瑕走入廂房。柳微瑕酒品好,醉了便只是靜靜地窩在他懷中。待安頓好柳微瑕后,他走到院中,冷著臉問道:“朱安在何處?” 朱安明著是柳柏安撥給柳微瑕的護衛,實則是姜懷瑾的暗衛。今日穆清到后,他便隱在院中一角,暗自護主。 此時聽著姜懷瑾的口氣,他躬身上前將今日的情形一一稟明了。 姜懷瑾揣摩著宋修遠方才的態度,淡淡吩咐道:“今日柳娘子醉酒,你護主不利,自去領罰。” 朱安領命走了,姜懷瑾回身走入廂房,望著榻上柳微瑕的睡顏,神情舒展。 柳微瑕好酒,今日她將穆清灌醉了,雖有傷大雅,但于他而言卻是一大益事。 宋修遠是個聰明人,柳微瑕與穆清的這一層關系若是處理好了,鎮威侯府便能為他所用。 ☆、心悅 “打攪王爺與王妃,下官這便帶內子回府。” “下官告辭。” 穆清雖醉倒在地,但卻不像柳微瑕睡得那般深,迷糊之間尚能分辨出周遭的風吹草動。恍惚間她聽到了男人清潤的聲音,腦中殘存的直覺告訴她那應是宣王姜懷瑾。 宗室子侄...... 近年來養出的近乎本能的多慮習慣令她一時不寒而栗,竟在剎那害怕自己失禮于這位新晉的小王爺會拖拖累鎮威侯府與蜀國王庭,白白讓人留下話柄。 所幸這個時候宋修遠亦來了。穆清方才激靈清醒的意識因宋修遠低沉微啞的嗓音一下又被醉意消弭得了無蹤跡。 然而飲酒太過,周身乏力,直到感到宋修遠抱著自己出了酒鋪子,方才拼盡力氣睜開雙眼。 “醒了?”宋修遠看著穆清迷離的眸子,輕聲問道。 穆清腦中一片虛無,無力開口,便將腦袋倚在宋修遠肩頭,用手圈過宋修遠的脖頸。 這個時候林儼亦駕著馬車到了泉茂酒肆,看見宋修遠抱著穆清出來,當即躍下馬車將車簾掀開。 宋修遠行軍打仗得久了,不慣于坐馬車。將穆清在車廂內安頓好后,便欲躬身下車。 卻在轉身的一個瞬間被穆清扯住了袖角:“阿遠去哪兒?” 平日里清麗的嗓音因飲酒了的緣故,帶著絲絲的甜膩與嬌柔。宋修遠心中一凜,看著穆清面上迷離的酒色,又坐回到車內,摟住穆清:“哪兒也不去,我們回府吧。” 從西市的陌柳巷到城東百寧坊的鎮威侯府,駕車需行小半個時辰。許是得了宋修遠的應承,穆清心下安定,在馬車內倚著宋修遠昏睡了過去。 到了侯府,又是宋修遠將穆清抱下馬車的。 守在府門耳房內的小廝仆役見侯爺帶著夫人回來了,紛紛出來見禮,亦有幾個先前得了令,手忙腳亂地跑去內院通傳。一時之間,倒比適才酒鋪子外頭更吵嚷些。 穆清正在夢中回味著白日里與柳微瑕交心的情境,明明是兩人的私語,卻不斷有嘈雜之聲入耳,不禁蹙眉。 宋修遠看她這個模樣,對這些沒有眼力見的仆役心有不悅,又恐呵斥聲擾了穆清清夢,遂冷眼示意面前的小廝。 小廝會意,灰溜溜地跑回了門房。 但是穆清到底還是醒了。不僅醒了,且精神頭還比先前在酒鋪子前的時候好上許多。 睜眼,映入眸中的是府門兩側垂掛著的燈籠,天已這樣黑了啊。 穆清的眼簾漸漸往下流轉,宋修遠掩映在燈影下的面龐就這樣措不及防地撞入她的眸中。眉目硬挺,容貌端良。他的眉眼亦是極好看的,配以挺拔的身姿,稱之玉樹臨風亦不為過。 從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能夠將宋修遠右頰的疤盡收眼底。 若無那道疤,他定然也是夏國數一數二的俊俏郎君。 可是......世上哪有人是靠皮相討生活的?何況他是二品輔國將軍。 即便世人皆嫌棄他面上的痕跡,她都不會嫌棄。她曾見到過的,比之面上的疤,他身上那些累累傷痕才是真真正正的可怖。 眼下的安逸日子,皆是這個男人用性命換來的。 穆清圈著宋修遠脖頸的雙手微微借力,向前傾去,恰逢此時宋修遠亦感受到了穆清的折騰,側過頭來瞧她。一個抬首,一個側頭,穆清的雙唇不經意地拂過宋修遠面上的疤,帶了絲絲沁人的果香與酒醇。 宋修遠心底又是一凜。 借著燈影,穆清看見了宋修遠迅速泛紅的耳根。 穆清忽而心想,大抵這個世上,除了她,在無人會知曉鎮威侯害羞時的這個習慣了吧? 她是真的喜歡他啊,為了這一丁點兒的小事,心底竟微微竊喜。 “宋修遠,我心悅于你。”穆清將腦袋倚回宋修遠肩頭,在他耳際輕聲說道。 宋修遠渾身一頓,倏地回頭,怔怔看著穆清,漆黑的雙眸里仿若掀起滔天的巨浪,那是他隱藏不住的欣喜與激動。 近一年的朝夕相對,他知曉穆清是個極易羞怯的小女子,哪怕是當初與他確定心意,都要假托軟肋之詞。如今她說出這樣的話,即便是借著酒意,但所謂酒后吐真言,卻又如何教他不欣喜? 穆清仍枕在她肩頭,輕輕吻過他的面頰,繼而對著他的耳朵吹氣:“你呢?是否亦心悅我?” 宋修遠默默不言,雙手圈緊了穆清,跨入府門快步回了東苑。 守在東苑里的海棠等人早已得了通報,備下了熱湯手巾。一見穆清這個模樣,海棠正想上前伺候穆清凈面更衣,卻被宋修遠喚住:“不必,此處有我。你們去膳房備些醒酒的東西。” 宋修遠將穆清安置到床榻上,抬首卸了她頭頂的寶樹花釵,又一一取下盤發的簪子搔頭。 發髻盡散,穆清頓覺頭頂輕松了不少,覺得自己腦中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