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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遠水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投至梧桐秋上。

    晨起時聽從人道這張琴亦是那游俠獻給她的賞玩之物。穆清知曉梧桐秋對琴不離身的杜衡而言有多么寶貝,是以一時只覺得這是仆役哄她的諂媚之言,聯想昨夜宋修遠的火氣,估摸著是他直接將梧桐秋與舞譜一齊從杜衡那處搜刮了出來。

    但是眼下再看這張琴,她倏地便覺其中有什么奧秘。

    見屋內無人,穆清將琴抱入房內,倒置。

    梧桐秋之所以為個中好琴,因其取材上等良木,音色有如空谷幽蘭,悠揚綿長。但鮮有人知曉造琴師在制琴時,于它的背后嵌了一個暗匣,這個暗匣對應梧桐秋正面二徽至十二徽的位置,挖得極妙,非但無損于琴音,更是令其清如濺玉,顫若龍吟。

    杜衡到底混跡江湖,很多時候僅憑一張琴難以自保,卻又嫌棄刀兵無端折損了他琴客的氣質,是以便往暗匣中藏了一柄短劍。

    穆清循著記憶打開暗匣,卻不見那柄短劍。

    暗匣中靜靜躺著的,是一張素白布帛!

    果真如此!

    穆清心底一慟,顫抖著雙手取出那張布帛:

    “不管阿謠做什么,阿兄陪你?!?/br>
    看著布帛上的十余字,穆清眼眶泛酸。

    阿兄同意她留在郢城了。

    日后,在郢城,她不再是孑然一身的穆清公主了。她有阿兄,一個無論她如何都會縱她護她的阿兄。

    “窣窣—窣窣——”

    屋外傳來一陣響動,心下一驚,穆清以為是青衿回來了,急忙將布帛丟至焚香的爐火中,又將琴抱回案上,擺正。

    待聽明白屋外與海棠說話的人是宋修遠后,穆清心底松了口勁兒,暗嘆虧得自個兒動作快,宋修遠可不比青衿容易糊弄。

    因這琴明面上是獻給她賞玩的,穆清便裝作什么都不知曉的模樣,坐于案前極不客氣地信手撥弄著琴弦。

    于音律一道,穆清本就無甚心得,便也不去理會宋修遠進門時的戲謔之語。因知曉宋修遠是從杜衡那處回來的,心下極是好奇杜衡現下的處境,謅了個由頭問道:“聽仆役道你將那游俠兒打發了?”

    宋修遠頷首應了:“那游俠倒是個人物,自言燒毀了府上的竹子,便要回華鎣背一捆鮮竹來賠罪?!?/br>
    穆清聞言失笑,腦中似閃過她那阿兄身著書生長袍,背負一捆鮮綠嫩竹的模樣來,雖極其怪異,但若論起她那阿兄的性子,倒是真真能做出這等事。

    “可還記得昨夜我同夫人說的,厲承乃受雇于人?”

    穆清頷首。

    “因可能涉及皇城其他權貴,是以鎮威侯府不便明著出面調查厲承身后的人。我與那游俠做了筆交易,他替我們查出暗處的人,我保他性命?!?/br>
    見穆清默默不語,宋修遠心底微微糾結,柔聲問道:“不能及早動用府中力量查出背后真兇,夫人可會怨我?”

    穆清搖了搖頭,自然不會。

    有這片心便夠了。

    昨夜的紛擾思慮在杜衡的布帛與宋修遠的三言兩語中消失殆盡,穆清心下安定,便想起另一遭事:“我忘了同你說,今日我與海棠姑姑將下頭仆役的名冊重新修整了一番,已與各處管事通了氣了。調了些人,大抵年后府上仆役會有些變化?!?/br>
    宋修遠想到昨日那個小廝,這般品性的確不適合門房的工作,隨口問道:“因昨日那小廝?”

    穆清想這其中雖有她揪細作的私心,但起因約莫著都是這個倒霉催的小廝,便應道:“正是,這般油嘴滑舌,已被我提去跑腿了。”說罷突然意識調動府中仆役,怎么也不算小事,她卻直接在宋修遠面前先斬后奏了,一時唯恐宋修遠生氣,補救道:“名冊還在此處,你可要瞧瞧?若是何處不對,也好指出來?”

    宋修遠輕笑。

    穆清心底正思索著是否要將府內細作一事告訴宋修遠,他卻揉了揉她的腦袋:“無事,這般小事無需樁樁件件都同我知會,夫人定了便好。年關將近,這陣子辛苦夫人了。”

    ☆、誥書

    開年頭幾日,穆清忙得幾近焦頭爛額,侯府里的正經主子雖只有兩人,但旁的瑣事禮節一應不差。至于那宋修遠亦好不到哪兒去,身上依舊擔著兩處事務,而開年前后府中的諸多祭祀儀禮也需他來主持。待到兩人皆能緩口氣兒的時候,已是正月初六了。

    宋修遠本欲趁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空閑,窩在府里在穆清面前多竄竄,沒成想隔日,姜懷瑾及周翰一行便在輔國大將軍威銜的護送下回京了。

    還順路捎回來個游山玩水的涼國王子申屠驍。

    明安帝當日夜里便在麟德殿設宴禮待申屠驍,又因四子姜懷瑾打小便隨著各處使團皇商四處周游,比之其他宗室子侄通曉更多的風俗人情,便在筵席間命姜懷瑾好好帶著申屠驍游一游番夏都郢城,顯一顯大國風度。

    正月初八一早,明安帝開了朝。

    窩在侯府內的宋修遠幽幽地嘆口氣,陛下提早開朝,且又事關雁門一役,首當其沖要提及的便是他這個云麾將軍。至于那涼國六王子申屠驍,與他在雁門戰場上曾有一次正面交鋒,是以宋修遠知曉申屠驍面上瞧著是個紈绔,內里卻暗藏了不少壞水,是個來事的主兒。

    在穆清淡然的目光中換上了公服,他朝穆清道:“今日朝會定與半年前的雁門戰事相關。按從前的規制,此番事了,陛下那處會有一番封賞。如此......有勞夫人了?!?/br>
    穆清頷首應了。

    宋修遠盯著穆清,眸色深深。自嫁入鎮威侯府,明安帝從未給過穆清正經的封賞,好像這個半年前風風光光嫁入鎮威侯府的鄰國公主,已然泯滅于京城的眾多王侯將相之中。但是即便已經外嫁,穆清蜀國和親公主的身份仍然安在,明安帝若再不有所表示,難免惹得蜀帝王庭猜忌。

    雁門事了是個極好的緣由,明安帝......極有可能會借此時機冊封穆清。

    但自古帝王心術最難猜測,思及此,宋修遠終是放棄了同穆清道出他的猜想,免得她空歡喜。

    穆清將宋修遠送出府,回到東苑,眼風瞥見至于架上的梧桐秋,倏而想起杜衡。

    杜衡是去歲十二月廿二離開侯府的,華鎣弟子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每年關,云游四方的弟子都會回到華鎣山孝敬師傅。

    華鎣毗鄰夏蜀交界,算算日子,杜衡此時應早已回到了蜀地。

    杜衡最后留給穆清的布帛讓她心下安定,卻也愈發想同杜衡見面。霖縣的那日有夜里她太過驚愕,也太過心急,是以至如今杜衡只知曉她要留下來,卻不知曉三五年后,她仍打算回華鎣。

    ......

    ***************

    宋修遠下了朝仍未回府,徑直被明安帝召進了興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