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小皇帝跑了[系統]、良時燕婉、通緝(H)、庶女皇后、小先生一百歲、你的聲音最暖[網配]、影后要退圈、后姆難為、純情物語三重奏、小蜜唇
出來送人。”柳微瑕湊上前嗅到了嗅,“這三壇邀月酌用炮制好的桂花足足釀了一年,比起先前中秋宴上的桂花釀,花香聞著更醇厚些,即便只有一年,應也能成了。罷,既如此,我們也不能白浪費了這好酒。開了封的酒不能久置,jiejie何不同我一道品酒賞花?” 穆清本就酒力淺薄,仗著在自個兒府上便隨柳微瑕飲了幾杯邀月酌,沒成想這幾杯邀月酌令她昏昏沉沉,一下午都交代在床榻上了。 是夜宋修遠回府時,穆清仍犯著酒乏。 鼻端飄過一陣微弱酒氣,宋修遠眉頭微蹙:“夫人飲酒了?” 抬眸見到宋修遠微皺的眉頭,穆清心中不明他的情緒,解釋道:“柳夫人今日送了三壇邀月酌來。瑕妹子是個好酒的,聞著酒香便有些忍不住,我便陪著她品了些許。余下的兩壇我已命人存了起來?!蹦虑鍖⑺涡捱h的大氅掛起,徑直從宋修遠身前走過,“唔……瑕妹子道邀月酌最忌開封久置,我便將余下的分給仆從了。喏,這邊尚給你留——” 宋修遠突然捉住了穆清的小臂,穆清一時不防,被宋修遠拽得回過身來,正對上宋修遠一雙漆黑深沉的眸子,怔了一會兒,續道:“留了一盅……” 宋修遠瞧著穆清眸底有些微微的迷離,松開了手,嘆道:“邀月酌雖是名釀,到底還有些烈性,于夫人的身子并無益處。且夫人不勝酒力,杯中之物,平日里還是少沾些吧?!?/br> 穆清剛想駁道自己并無他想的那般嬌弱,只話到嘴邊,突然意識到什么,便又改口疑惑道:“你怎知我不勝酒力?” 宋修遠縮回手,摸摸鼻翼,道:“從陽陵回來那日我瞧夫人喝藥,便去問了海棠?!?/br> 既是問了,且海棠又隨自己赴了中秋宴......“中秋宴之事,你也知曉了?” 宋修遠對上穆清一對清亮的眸子,頷首。 “如此……叫你失望了,我是個連詩三百都不曾讀完的人?!庇谒旧矶?,穆清并不覺得詩詞歌賦有多么重要,只是中秋宴上她連都記不全,委實有些丟臉。且丟的不止是她的臉,還有鎮威侯府,乃至蜀國王庭的臉。 思及此處,心中有些郁郁,穆清行至案前,端起酒盅斟了一杯邀月酌,耐不住酒香,低頭呷了一口;只一口似不過癮,索性仰頭將杯中之物飲盡了。 不給宋修接話的間隙,穆清又顧自道,“只是你如今失望也無用了,誰讓你我是夏蜀兩國國主相許,過了六禮的夫妻呢?” 語罷,穆清突然轉過身子,微微掂起手中的杯盞,沖宋修遠笑道:“皇后娘娘曾道夏人重文,蜀女善舞,贊我姑母大長公主的舞姿美極。但你可知,我只用一年便練成了姑母兩年譜成,三年練成的半闋江海凝光曲?”穆清斟了酒,遞至宋修遠面前。 宋修遠有些被穆清的笑靨晃了眼,接過她遞過來的邀月酌,就著穆清的手仰頭一口飲盡,望著穆清微醺的雙眼道:“夫人醉了,早些歇息吧?!?/br> 盯著手中的空酒盞,穆清幽幽嘆了口氣,“可惜,如今都跳不成了。”復又行至案前,欲再斟一杯,哪知一陣天旋地轉,再回神時,整個人已落進了宋修遠的懷里。 穆清手里還攥著那只酒盞,眼見宋修遠抱著她就要往內室去,一時心急:“回去,酒盞、酒盞未放好?!?/br> 宋修遠以為穆清還惦念著案上的邀月酌,怕她又鬧,圈緊了她,低聲道:“不可再飲了?!?/br> 穆清仍在懷里掙扎,宋修遠無奈哄道:“夫人方才提的江海凝光曲,日后跳給我看可好?” 聞言,穆清果然被轉了注意,微微頷首,心下卻有些安然與雀躍。她本就乏力,這般被宋修遠圈著,一時反倒覺得安逸舒適,便不再鬧騰。 宋修遠將穆清安頓好后,穆清竟已睡了去。輕輕拿過穆清手上的酒盞,宋修遠看了眼案上的酒盅,心嘆柳微瑕到底還是個燙手山芋。 *************** 柳微瑕這個山芋在將軍府上蹲了十數日,太尉府終于遞了帖,邀穆清一同上普華寺。盯著穆清手中的請柬,柳微瑕原本俏生生的一張臉霎時垮了下來。 宋修遠本欲隨穆清一同前去,奈何日前吏部尚書府的鄭老夫人往霖縣祭奠亡夫,近幾日便該回了。迎老太君回京本為其孫鄭籍之責,偏生鄭籍那混球幾日前打馬球傷了腿,是以還需宋修遠這個外孫前往霖縣將外祖接回京。 十二月初八一早,穆清與柳微瑕便被宋修遠趕上了馬車,“我先送你二人去往普華寺,再往霖縣。夫人在寺里命青衣青衿跟緊著些。林儼會守在山門處,護送夫人回府?!?/br> 穆清見柳微瑕已進了馬車,方才笑應道:“如此緊張作甚,普化寺左右還是在京畿之內,我又走不丟的?!?/br> 太尉府陸夫人此番相邀,意在接柳微瑕回府,宋修遠是知曉的。他將穆清發髻上的玉搔頭扶正了些,“近一月周圍的縣邑都不曾查到厲承的蹤跡,我有些不大放心,總覺得他或許還匿藏在京中。況且普華寺在京郊,不比京城,萬事總小心些為好?!?/br> 穆清伸手撫過頭上的搔頭,輕聲笑言:“好?!?/br> 宋修遠瞧她應了,便扶著她上了馬車,“霖縣距京城不過數百里,至多五日我便回來了?!?/br> 話音方落,宋修遠聽見身側似有些微衣料摩挲之聲。 許是怕車內的柳微瑕聽見,穆清倚在他耳畔,呵氣如蘭:“這樣的話,你統共與我說了四遍?!?/br> 不及宋修遠有所反應,穆清便溜進了馬車。 出府的時辰尚早,穆清同柳微瑕至普華寺時,還未至同陸夫人約好的辰時一刻。打發了青衿于堂屋內守著,穆清便領著青衣,隨柳微瑕往寺內的池子里喂了會兒魚。 “法會一事,我向來覺得無趣得很,偏我母親極是熱衷。前次趁母親不注意悄悄溜了出來,才于此處初遇jiejie。jiejie大抵也是覺得法會無趣才出門透風吧?想來前次母親也是見過jiejie的,這才將jiejie邀來此處?!绷㈣Π胍性陉@干之上,面上雖仔細盯著水里的游魚,只穆清細細瞧她,連晨風將她的披帛吹入了湖中都不自知,便曉得她有心思。 “妹子若再想下去,你的披帛便要被那游魚吃了?!?/br> “呀!”柳微瑕急忙將垂至水中的披帛拿起,挑起一頭絞了,另一頭卻又落到了水中;穆清看不過她手忙腳亂的模樣,上前幫她絞了另一邊的披帛,“昨夜剛得了信,夏公子的祖母染了急恙,是以未等與你通信便回了明州。所幸老婦人身子骨硬朗已無大礙,估摸著年后不久便能回京了。” 穆清心中較量著姜懷瑾出使的時間,面不改色地胡謅了個由頭好叫柳微瑕